矿坑营地的另外一头。
“这不可能!”
“我明明已经做了好人!”
“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一个惨痛的声音开始高昂,然后又低沉下去。
“唉,又疯了一个。”旁边帐篷的人却是见怪不怪。
“没什么,依靠外力就是这样,一朝恩宠不再,立刻就会失态。”有人摇头道。
“是啊,还是我们这样老老实实修炼的,来得心情稳定。”
“稳定得都不想修炼了……”
显然他们都认为这个惨叫的家伙,是个依靠邪物成长之辈。
这样的人有很多,往往最后都成了邪物的养料。
不过偶尔也会有几个能吃不能干,被邪物摒弃的,毕竟大部分事情都有例外。
郎生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强迫自己不要再失态。
“统兄,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弃兄弟而去?”
“你没有一颗真正做好人的心,只是敷衍了事,所以我只能离开。你或许以为系统绑定之后,就会再也不消失,不存在的,这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会消亡,唯有消亡本身不会消亡。”
“我改,我改还不成么?”
“已经晚了,不过看你改正的态度,我倒是可以给你留下一点东西。”
金大腿变成金手指,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郎生咬牙道:“我把积累的十万多精神之核,都交给你,你拿去救济穷人吧。”
“孺子可教,既然这样就给你留下一个空间和一个商城,便于你以后自救。”
“多谢统兄慷慨。”郎生认命道。
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要成为天命主角,然而这主角之路才走了半年不到,就嘎然而止。
这就是命运的残酷,它不会对任何人微笑,它只会按照最冷酷的方式运转,凡人只能略微窥视到一点规律,并且稍微改善一下,然而你并不知道,你所谓的改善,不过是一种无谓的挣扎。
郎生最后得到一个手镯,上面雕刻着五个字:“我要做好人”……
不远处的星辰商会临时总部,盘腿修炼的林中青,将这一切收在耳中。
她的身前,正有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丰神如玉的男子,与她对坐着修炼。
疯狂肝了三个月,她打到的邪灵之核,足足是郎生和大白的上百倍。
在氪掉一亿点精神力后,她终于成功将东方一统显化出来,不,应该说是观想出来。
她兑换到一本名为《大自在观想法》的功法,然后又消耗大量精神力为对方塑造形体,塑造最完美的躯体。
无漏之体,至净之躯;天人所属,凡人难比。
她缓缓收功,浑身上下已经透露出一股神圣的味道。
“东方哥,你不会抛弃我吧?”
神圣的味道一下全部消失,只剩下一个雌性的软弱。
“执子之手,子不走,吾便不走……”对面那个男子,脸上微微笑着,就像世上没有能难得住他的问题。
“那便好了,”她缓缓靠过去,然后仰头道,“南岭商会的人派来与我接洽,让我杀掉他们的靠山,他们转奉我为主,我们该不该答应?”
“这一步子迈得太大了,很容易引来不可测的结果。”东方摇头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狡兔三窟,我们要开分基地了,不能缩在这一处地方。”
“嗯,东方哥就是聪明睿智,明见万里。”
“不要总是这样夸我,其实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
范北回收掉两个系统,只保留了一个,这样的话,以后就舒服多了,不用操心太多。
正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一连串的低语声。
那些声音很怪,根本就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让人心神恍惚。
“来自灵质世界的声音么?可惜没有翻译,实在听不懂。”
想到这里,他想做一翻译系统。
然而转念一想,地球上的资源是有限的,现在已经发放出去四个,难道还要再继续发放么?
他将小白叫过来,现在它已经从球变成了杠铃,好处就是滚动的更加稳定了。
不像原来的球,往往刹不住车。
“小白,你以前说自己是从宇宙深处迁徙到地球的,对吧?”范北这样问道。
“是啊,难道你背后那个大佬没有告诉你么?”小白鄙视道。
反正系统变成了项圈,它现在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看啥都不顺眼。
范北没有说话,只是用雾气包裹起铁球,下一刻,万吨压力出现!
这就是他修炼的成果,从某种程度上讲,他已经进入超凡入圣的境界。
“啪”杠铃变成了锅铲。
“我说,我说,你们真是一伙的,都喜欢用暴力,真是一群乡下人。”小白悻悻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范北摇头道。
“是啊,我以前是这样说的,费了好多力气才迁徙过来。”
“你们应该是从灵质世界迁徙的吧?”
“对啊,谁也不可能走现实宇宙那么长的路,几十亿光年,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小白怏怏不乐,似乎回想起来悲惨的过去。
“原来如此。那么我来问你,你们在灵质世界中迁徙,是如何定位的?”范北终于提到核心问题。
小白沉默了。
大白在一旁正在玩着项圈,它一会将对方变大,一会又将对方变小,一会套在脖子上,一会套在腿上。
它见状催促道:“主人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干什么要吞吞吐吐,你还是不是我的兄弟?还想不想用圈哥的空间和商城?”
“好吧,定位的方法就是看生命的旺盛度,每个星球都在灵质世界有一个映射或者说是投影,我们可以根据投影去判断它们的生命繁衍程度,到了一定程度,我们就会过去。”小白无奈道。
“其实你们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现在没了系统,只剩下个不能进化的废项圈,最后还不是一样要当奴隶?”它最后又不屑道。
“你似乎还不如奴隶。”范北鄙视道。
“没办法,偶尔也会有奴隶主混得不如奴隶的时候。”
“这不是偶尔,而是经常吧。”
“是啊,巴结上大奴隶主的奴隶,就可以鄙视小奴隶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