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阿尔汉格尔哈哈大笑的时候,进击的蠕虫军团,给这个骄傲的堕天使好好上了一课。
粗粝的地面骤然迸裂,数头燃空行者竟然在地下的隧道之中腾跃而起,蓦地升上了高空。
这些诞生自巴洛炎魔的强大蠕虫,张开硕大的口器,对着那些弥漫成团、正在沉降的毒雾就是一顿猛吸,将其统统吞进腹里。
做完这些之后,燃空行者则像是喝多了的醉汉似的,摇摇晃晃地飘向了面前的巴托要塞,将那些在其体内凝华成液体的毒剂,再次喷洒出去。
但凡沾染了一点的巴特祖魔鬼,便会马上步上之前那些塔那厘恶魔的后尘,纷纷瘫倒在地。即便他们能够免疫寻常的毒素,但是对于这种作用机理迥异的毒剂,仍旧没什么抵抗力。
这一幕看得阿尔汉格尔目眦欲裂。
虽然堕天使并不在意麾下巴特祖们的死活,但是他现在还是需要这些人手,“阿尔汉格尔—斯科”也同样需要这些魔鬼来防御。
“遁术:影界穿行!”
仿佛一滴水珠落入大海,阿尔汉格尔这位曾经的监视神使瞬间遁入了阴影之中,借由此种方式,他比使用翅膀飞行还要快几分地赶到了一头燃空行者身后,突然暴起发动了凶猛地袭击。
“双剑流:居合·应登楼!”
堕天使双手一抹便拔剑出窍,两柄附加了锋锐术的精钢长剑彼此平行,借由重力和自己双臂赋予的巨大力量,从上而下对身下的燃空行者发动了猛烈的斩击,动作虽快却阒无声息。
在斩击的同时,他那紧绷的手腕同时还不断地振动,剑刃随之也不断地来回发生着微弱形变,为斩击附加了额外的撕裂效果。
“嗤啦”……
燃空行者的脊背霎时炸裂,两道粗糙的剑痕从其背部蔓延开来,掀开了皮肉刮去了筋膜。
不等这个蠕虫恶魔血肉愈合,阿尔汉格尔旋即双足猛踏,其脚上的神行靴伸出了蓝幽幽的靴刃。
“四剑流:大旋风!”
也不见有何动作,堕天使的身体便开始疾速旋转起来,像钻头似的直直戳入了燃空行者的背部。
“四剑流:群鸦杀!”
当其将身体全部隐没入这头蠕虫巨兽,靴刃和双剑就换成了另外一个招式,身体大幅度地摆动。
双脚连连踢击,靴刃刮撤着血肉;双剑挥舞得密不透风,将筋膜割成不足寸许的残渣。
仿佛体内被安放了一个榨汁机,鲜血和碎肉组成的喷泉,从燃空行者背部的大洞肆意喷溅着。
在这番狂暴的破坏力面前,饶是燃空行者有着强大的**恢复能力,也没能抵抗多久。
仅仅过了片刻,这头巨兽便径直从天空跌落,等到其坠到地面就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肤,骨骼与血肉早已经不翼而飞。
作为高阶的蠕虫恶魔,燃空行者的智力其实并不低下,眼见同类的惨象,其他的燃空行者经历了短暂的兔死狐悲,就蓦地四散逃避。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作用,身为传奇刺客的前监视神使,跟本不打算放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镜像:羽幻之术!”
阿尔汉格尔抖了抖肩膀,背部的乌木翅膀骤然脱落,化作了和本体一模一样的两个堕天使,分别追向了两头燃空行者。
而失去了翅膀的他,则重新遁入了阴影位面,从另外一头燃空行者的腹部讯速地冒头。
再度举剑,疯狂杀戮。
面对这样一个暴走的堕天使,其他的蠕虫恶魔自然不会无动于衷——每一头燃空行者都是蠕虫暴君的“宝贝疙瘩”,如果在此死伤殆尽,所有参与攻城的蠕虫恶魔都会受到暴君的严惩。
事实上,他们也早有准备。
从弗洛魔身上诞生的“真·蠕虫恶魔”们纷纷腾空,这些长得像人形秃鹫的家伙拼命挥舞着翅膀,企图拦截住由乌木双翅幻化的堕天使。
而阿尔汉格尔的本体,则遭到了许多灾厄虫团的联手狙击——他们通过蠕虫之门法术,提前一步穿梭进入了燃空行者的体内。
正欲用“四剑流”武技,再次“榨干”一头燃空行者的堕天使,与这些狡猾的家伙遭遇到了一处。
骤逢伏击的传奇刺客并不惊惶,见惯了大场面的他,其实在出手之前就有了多种原,其中就包括如何应对蠕虫恶魔的伏击。
“毒刃:杀虫剂!”
双脚并拢,两个脚跟互相轻轻磕碰了一下,靴刃上的凹槽就浸润了一种绿油油的药剂。
两把附魔精钢长剑的剑柄相互角抵,咬合在一处,剑柄上镶嵌的水晶球也同时破碎。
“四刀流:大小风车!”
阿尔汉格尔显然并不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武技,他的双臂握住结合在一处的剑柄,手腕交替发力将双头剑舞成了螺旋桨,毒药顺着剑脊上的凹槽激射而出;他的双腿向外微微张开,浸了毒的靴刃如同伺机捕食的蛇,抓住机会就频频出击。
“秘术:替死虫!”
面对泼天盖地的毒药之雨,由于身处燃空行者身体内部,灾厄虫团们并无多少闪避的空间。
他们只得使用出压箱底的秘术,将受到毒药侵害的部位转移到特定的一条酸雾蠕虫之中。
当这条酸雾蠕虫彻底被毒药浸透,灾厄虫团便会将其排挤出身体。
随着承受的毒药越来越多,灾厄虫团排出酸雾蠕虫的频率则越来越快,他们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缩水”。
被动承受攻击终究不是法子,他们也开始了自己的反击,只不过阿尔汉格尔的剑刃舞得密不透风,灾厄虫团无法贴近攻击。
“秘术:虫爆弹!”
如同激射的箭矢,灾厄虫团们不断向堕天使发射出一种独特的酸雾蠕虫。“咻”的一声,便欺近到阿尔汉格尔身前。
而且这种浑身黑黝黝的,像是箭矢似的酸雾蠕虫,只要被剑刃斩断就会发生猛烈的爆炸。
阿尔汉格尔即便暂时还未受到实质伤害,可是他的动作却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那原本细密的剑刃壁障渐渐出现了一丝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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