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计划,如果今天余钊露出獠牙,想要大赚赵琦一笔,赵琦就准备收网。
但由于另一边的调查没有多少进展,还没有查到余钊骗人的关键证据,哪怕赵琦报警,最终也很可能以交易纠纷结束,余钊只需要退货就行了,没办法让他坐牢。
现在余钊只是做出试探,反而正合赵琦的心意,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暗道,等调查有了实质的进展之后,就是余钊的覆灭之日。
之后,赵琦以担心余钊的朋友找麻烦为由,跟余钊签定购买合同。赵琦能感觉到,余钊一开始有些不乐意,不过后来可能是考虑到放长线钓大鱼,还是同意了。可能这也跟合同上没有很夸张的退款条约有关。
“余老板,你把银行卡号给我,我让朋友给你转账。”赵琦可不能带着余钊去银行转账,那样的话,他的真实姓名就被余钊知道了,到时就功亏一篑了。
赵琦又解释道:“没办法,昨天我刚刚花了一百多万,买了一件玉器,卡上没现金了,只能等下个月,让我爸给我打钱。”
余钊呵呵一笑,看似大肚地说道:“没关系,到时再给也一样嘛。”
赵琦连连摆手:“这可不行,你能等,我可等不急。”
余钊笑了笑,觉得这很符合赵琦表现出来的形象,于是把银行卡账号写了下来,但户主的名字明显是女人的。
“我是西蜀人。”余钊隐晦地解释了一句。
“明白了,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怕老婆其实是爱的一种体现嘛。”
赵琦哈哈一笑,心里不冷笑?你这也是怕暴露自己的真名吧!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余钊的真名叫做余央。
余钊这张银行卡也是沪上办理的,同城同行转账?很快就到了。
两人一同去附近的银行查账?余钊见钱到账了,高兴地说道:“赵少?跟你做买卖就是爽快。”
赵琦笑着伸出手:“你也不错啊,合作愉快。”
余钊跟赵琦握了握手:“以后有好货?我再跟你联系。”
“没问题?不过可要等下个月啊,否则我又要借钱了。”
“我尽量吧,有好东西,我一定给你留着。”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两个非常客气地挥手告别?等他们一转身?走了几步后,纷纷变了脸。赵琦琢磨着怎么让余钊坐更久的牢,余钊则想着,怎么骗赵琦更多的钱。
赵琦把钱还给杨莫,又到他家打听调查的情况。
杨莫告诉他?那个平台的组织方很谨慎,他委托的人到是有信心能够找到一定的证据?但需要给一定的时间,不是短期能够查清楚的。
这让赵琦多少有些失望?他最近的时间太紧张,如果答应了潘昶?等不了几天就要出发?所以他原本的打算是尽快解决余钊?但现在条件不具备,他应该怎么办?
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回江东,把一些要紧的事情处理掉,如果到时有了结果,再来泸上解决余钊。
……
赵琦回到江东,忙了两天,带着女儿去做了检查,医生看过检查报告,认为再过两个月,就可以手术了。
这让赵琦非常高兴,同时又有些忐忑,生怕又发生前世的事故。但再一想,这次他已经通过庆成文的关系,联系了沪上的医生,是国内相关的顶尖专家,手术也在泸上做,上辈子的事故不可能发生的!
就在赵琦带着女儿去医院检查的同一天,江东古玩协会的会长马吉祥,带着愤怒的情绪不来到马胖子的店里。
“马胖子,你是什么意思?!”
看着气势汹汹的马吉祥,马胖子心里一点也不虚,他装作讶异的模样:“马会长,你这是干嘛?”
“行了,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你告诉我,到底想要做什么!”马吉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马胖子摊了摊手:“我真得不明白你说什么!”
马吉祥气极而笑:“你不说是吧,信不信我让你的店关门大吉!”
“关就关呗,反正我没钱了!”马胖子故意把“钱”字加重了语气。
马吉祥知道马胖子这是想要钱:“说吧,你想要多少?”
马胖子连连摆手:“马会长,你搞错了吧,什么叫我要多少,你买了我的沉香扳指,总得给我钱吧!”
马吉祥冷冷一笑:“那你准备要我多少钱,几万,还是十几万?”
马胖子从柜子下面拿出了一只青花碗,放到马吉祥面前:“这个物件,再加那个扳指,一共五十万!”
“你疯了吗?”马吉祥尖叫了起来。
“哈哈,你说我疯了?”马胖子哈哈一笑:“我看某人才疯了吧,居然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说要是我把那事宣扬出去,大家会怎么做啊?”
马吉祥顿时握紧了拳头,无言以对,心中懊恼不已,怎么补窟窿的事情,会被马胖子知道!
马胖子嘿嘿一笑,重新坐下来,盯着电脑玩起了扫雷。
马吉祥见此情形,敢怒不敢言,只得把目光投向面前的青花瓷碗上,这一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心道,不会吧!
马胖子偷偷注意到马吉祥的表现,适时说道:“考虑的怎么样啊?”
马吉祥顺势说道:“那你总得让我先看看这东西吧。”
“你尽管看!”马胖子好像毫不在意的样子。
马吉祥拿起瓷碗,仔细看了起来,在他眼中,这只碗胎质细腻,发色苍雅淋漓,笔意细腻流畅,细节处可见精工巧思,完美无瑕,尽善尽美,精华内敛,颇具风骨。是一件相当精美的乾隆官窑瓷器。
看到后来,他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痴迷和贪婪,抬起头来,看着油腻的马胖子,心道,真是头蠢猪,连这么精美的乾隆官窑瓷器都不认识!不行,不能马上就答应,可不能让他怀疑!
把碗放回桌上,马吉祥咬牙切齿,话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就这么一件东西,你要我五十万?”
马胖子呵呵笑道:“我又没有逼你,你也可以现在就出门,从此以后咱们往日的情谊就此烟消云散。”
“好好好,马胖子,我记住你了!”马吉祥听着这充满威胁的话语,恨得牙痒痒。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