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什么情况?”
阎大程此时能清楚地听到火车在铁轨上急速前行的“咯噔咯噔...”声。
说明自己的意识已经是清醒了,但两眼还是酸涩难耐,眼皮发沉,怎么都睁不开,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呼吸也不顺畅,感觉胸口憋闷得慌,身子也不听使唤,这种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不是自己还在梦里,没有醒来?”
阎大程疑惑不解,心中十分焦急。
“不可能啊,我明明已经醒来了,但为何却动不了?”
阎大程已经知道自己从梦中醒了过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睁不开眼睛,身体也动弹不得,心中惊惧不已,这种情况自己当真是第一次遇见。
“这可怎么办?谁来救救我?”
就在这时,阎大程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头仿佛被一个行人碰撞了一下,整个身子不受控制一般地倒向同座的女子,倾倒在女子的肩头。
女子惊呼一声,“哎呀,你干嘛呀?”
女子赶忙将阎大程倾斜的身子推扶了起来,一个不稳阎大程又躺倒了回去。
“跟老娘这耍流氓来了?”
女子气急败坏,小脸涨红,猛然将阎大程推出去,一个大耳刮子狠狠地扇在了阎大程的脸上。
“嘿呦,这妹子看上去瘦弱不堪,没想到力气倒是不小!”
阎大程的左脸顿时火辣辣的疼,猛然转醒,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居然有了知觉,心中庆幸无比。
阎大程长长呼出一口气,条件反射般捂住那火辣辣的脸庞,心中想到:“总算是从这奇怪的梦中彻底解脱了出来。”
但这一声声惊叫,还有“啪啪”的耳光声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四周的乘客顿时朝着阎大程这边看了过来。
阎大程看到附近的乘客,看着自己的眼神非常的不善,就像看着一坨分辨一般,还有几个瞪了自己一眼,一个个的都露出嫌恶的表情,不屑地朝着地上猛吐了一口口水。
额头顿时流下两行冷汗来,心中大呼一声“糟糕!”,这是犯了众怒的节奏啊!
口中赶忙解释,说道:“那,那什么,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被这么多人像看耍猴一般围观,饶是阎大程那城墙一般厚的脸居然也有些抵挡不住了,“唰”的一下子涨得通红,觉得两耳根都在发烧,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那女子不干了,骂骂咧咧喷了阎大程一脸的唾沫星子。
指着阎大程的鼻子骂道:“还说不是故意的,看我不打死你个色坯子,看你那死贱死贱的模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想占老娘便宜?”
阎大程心中大窘不已,面颊微颤,心中想道:“这姑娘长相不怎么流畅,但骂起人来倒是还可真不含糊,骂人的话一套一套的,一连骂了两分钟,愣是没有重复一句。”
其实这姑娘长相倒还算水灵,只是这骂起人来的模样可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了。
阎大程感觉自己有些招架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大吼一声:“够了!还有有完没完了?我告诉你,我确实睡着了,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真的有冒犯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女子秀目怒嗔,横了阎大程一眼,口中说道:“你说道歉就道歉了,我可不接受!”
这时候,有一个好事的主探过头来,只见他满脸麻坑,酒糟大鼻子,冲着女子挑了挑眉头,面容猥琐至极,嘴里还嘟囔着:“美女,要不要老哥帮你叫乘警来呀?”
“你妹夫的啊...!”阎大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居然还有人蹦出来要“打抱不平”,这不是跟着瞎凑热闹吗?
阎大程心中微微发苦,自己真的是被冤枉得不成样子了。
但是别人却都毫不知情,以为自己所看到的那都是对的,都是真的。
先入为主之下,阎大程的解释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无理的狡辩。
此时阎大程又出言道歉,显然是事情败露想博得大家的同情,懦弱的表现,真让人不齿!
一时间,阎大程呆在一旁也有些不知所错了,心中哭笑不得,直呼:“冤枉死了!简直比窦娥还冤啊!”
这时那站在一旁的老大爷说话了,对着那姑娘说道:“哎呀,姑娘呀,听我这个老头子也说一句吧,这小伙子估计是累坏了,都睡了一路,你在他身边坐着也能感觉得到不是,我看这小伙子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这人也打了,该骂的也骂了,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女子皱了皱眉头,觉得老大爷说的也有些道理,这才把嘴巴闭上。
女子想到,自己这一路上确实看到这人一直都在打瞌睡,多半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却又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身为女孩子为了自己的安全,自然得以防万一,宁可错杀也坚决不姑息。
阎大程见到女子不再语言攻击自己,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面带感激地冲着老大爷感激地点点头,便悻悻地重新坐了下来。
阎大程此时,脸上却还是尴尬不已,如坐针毡,此时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变成了一只只令人作呕的蠕虫在自己的脸上乱爬,说不出的难受。
好在,这姑娘也不再追究了,阎大程此时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有气无力地坐在乘椅之上。
阎大程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刚才做的那个怪梦,梦中碗里盛放着一块块黄黄白白的脑组织,那老婆婆竟然端来让自己吃,想想都恶心得不行。
自己被惊醒之后,所有的感官都存在,但是身体却动弹不得,这也是导致刚才那一幕尴尬闹剧的罪魁祸首。
阎大程不禁眉头紧皱,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就动弹不得了呢?好像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般!”
这时阎大程脑海之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名词,叫做“癔症”。
阎大程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是传说中的发癔症?”
阎大程觉皱了皱眉头,得很有这种可能,但是自己可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