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对她道:“等你听完我的话在感谢我吧,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桥月疑惑道:“什么好消息?”
凌阳道:“我找到他了。”
听到他,桥月瞬间惊喜,他擦去泪水,脸上满是笑容,很醉人的笑容。
尽管她知道他已经不在了。
桥月道:“真的?他在哪里?”
凌阳道:“晋县往东五里的柳树林里。”
桥月来到凌阳身边,拉起了他的手,向前走去。
凌阳问:“你要带我去哪?”
桥月笑道:“当然是去睡觉了,不然还能干嘛。”
对于振然的死,她现在想通了,也完全接受了。
长街摇曳,一对红灯笼随风摇摆,成了这里最引人注目的东西。
它是这里唯一一家,深夜不关门的客栈,它坐落在晋县已经很多年,已经是这里的老字牌客栈了。
此时客栈里灯火通明,只有一个账房,趴在柜台前呼呼大睡,他的眉毛很粗,胡渣也很密,脸上已是有了皱纹,是个中年汉子。
凌阳和桥月相视一眼,各自都很怡悦,在这种时候能有一家不关门的客栈,对两人来说是幸运。
凌阳来到柜台前,望了一眼呼呼大睡的账房,他敲了敲桌子,对方这才缓缓醒来。
他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懒散的含糊道:“住店?”
凌阳和桥月点点头。
对方揉揉双眼,缓缓站了起来:“刚好还有一间客房,你们俩跟我来吧。”
说着对方离开柜台,为他们两人引路,上了二楼。
听到有房,凌阳和桥月很是高兴,他们真的是累了,全身都很疲惫,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了。
凌阳转头扫视一眼客栈,发现有酒,就顺便拿了一坛,然后跟着上了楼。
桥月在楼梯口回头,忍不住娇笑一声,然后跟上了账房。
房间内,凌阳从没觉得凳子是这么的亲切,他一坐下,就再也不想起来了。
那双腿在这时候也开始作痛起来,白天为了桥月,他几乎跑遍了整个县城,现在感觉全身无力,动也不想在动一下。
好在他找到了对方,一天的辛苦没有白费。
他按了按小腿,等他抬头时,桥月已经给他到好了酒,就坐在他的对面。
桥月温柔的说:“为了找我,你辛苦了,累了就去睡吧。”
要是换做一个不知道的人,听到桥月这么温柔的话,一定会心神荡漾,毕竟她真的很美,而且是一种知性的的美,很难让人控制内心不去云游。
凌阳和她相处长了,知道她的性情就是这样,很温柔,很体谅人。
振然真是找到一位好姑娘,凌阳替他高兴。
凌阳端起酒一饮而尽,随后又连续喝了几杯,这才感觉全身的疲劳,被缓解多了。
他开口道:“我是很辛苦,但你那么晚还在街上,难道就不辛苦吗?就一张床,女士优先,还是你去睡吧。”
他是为了找桥月跑了一天,也累坏了,可他知道桥月那么晚了还在街头,一定是在找他。
老天还真会捉弄人!
桥月和他碰了一杯,同样是一饮而尽。
她叹道:“弄成现在这样,都是因我而起,我哪里能睡得下。”
杯中空,桥月又给他满上了酒。
两人又碰了一杯。
凌阳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你让我跟一个女人挣床睡,你觉得我能做到吗?”
桥月玉手再次踮起酒坛,给凌阳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说:“这怎么能是挣呢,我比你大,照顾你是应该的,更何况你是我的恩人,我要报答你。”
两人又碰了一杯。
这时两人都有了几分醉意,但桥月的一只玉手还是搭在了酒坛上,她之前答应了凌阳,只要他想喝,她就会奉陪到底。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少一分自责,多一分报答。
凌阳见她有了几分酒意,就夺过了她手中的酒坛,伸着脖子笑眯眯道:“要不我们俩一起睡?这样就不用推来推去了。”
桥月的柳眉竖起,给了凌阳一个白眼,她没想到一向稳稳当当的凌阳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当下没好气道:“你……”
她知道凌阳一身正气,是个正直的好人,当下也没有太过生气。
她接着叹道:“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凌阳望着她,双手按在桌子上站了起来,把头伸到桥月面前,缓缓说:“你听我说……”
话没说完,凌阳两根手指瞬间点在了她胸口。
桥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凌阳点了穴,动弹不得。
凌阳站起身,摇摇头道:“没办法,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桥月没在说过,她叹了口气,柳眉紧紧皱在了一起,凌阳的脾气倔起来真的跟驴一样,让她毫无办法。
桥月就这样望着他,被他抱起,放到了床上。
凌阳没有照顾过别人,也不会照顾别人,他把桥月放到床上,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脚上。
他笑了,因为桥月的小腿真的是很好看,他一手抓起她的小腿,一手把她的两只鞋子扔掉。
扔掉鞋子后,凌阳突然发现有些不妥,不过又一想,还是随便吧,他当初睡觉就是这么脱鞋子的。
一想到鞋子,凌阳就想起了爷爷还在的日子,记得有一次他脚一登,自己的鞋子就飞了出去,直接盖在了爷爷的脸上。
不过爷爷的手还真准,一下又把他的鞋子给扔了回去,直接盖再了他哈哈大笑的嘴上,使他笑声戛然而止。
桥月躺在床上,望着一脸傻了吧唧的凌阳问:“喂,你是不是抽风了,在哪傻笑什么?”
话刚说完,桥月的脸瞬间红了起来,难道凌阳……
凌阳转头对桥月笑了笑,来到她身边,带着几分酒意道:“傻笑也是幸福。”
桥月一听顿时来了气,以为凌阳刚才真的想了那些事情。
桥月大叫道:“你……王八蛋,滚呢!离我远点!”
凌阳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这么晚了别人都睡了,你能不能小声点。”
桥月气的又涨红了脸:“你……!”
桥月真想从床上翻起来,过去给他几个耳巴子把他的酒给打醒,奈何她被点了穴动不了。
但动不了也让她很害怕,她万万没想到凌阳酒喝多了竟然是这幅贱样,让她怎么看怎么都不觉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