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教授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卢恪的请求:“如果老板愿意的话。”
老板笑笑,也同意了。
于是接下来一直到开学之前的时间,卢恪成为了破釜酒吧的服务生。
虽然有很多事情可以用魔法去做,不过很快卢恪就证明换成人来做也没什么不好。
尤其是老板发现自己和熟人聊得正开心的时候,不用走到后面去拿东西。
等到开学的时候,卢恪已经赚了一点小钱,至少可以还清麦格教授买猫头鹰的钱,还能有一点剩余。
不过卢恪没有买任何东西。
尽管有不少酒馆的客人向他推荐治哑炮的药剂偏方之类。
他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在了练习魔法上面。
但是很遗憾,卢恪没能施展出任何魔法。
所以是的,卢恪是个哑炮,这件事已经是非常确定的了。
在最终跟老板告别,走出酒馆准备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之前,卢恪摸了摸口袋里所有的金加隆,却最终还是没有走进对角巷。
猫头鹰帕拉斯站在卢恪的肩膀上看着他,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做。
“让我们回霍格沃兹吧。”
卢恪独自一人带着所有的东西,走进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抢在大部分小巫师之前登上了蒸汽火车,选择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车厢。
很快就有其他小巫师走进了车厢,卢恪这边进来了两个结伴的女孩,还有另一个男孩。
不过看样子,这三个人相互都认识。
“我叫卢恪。”
每个人进来卢恪都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
毕竟是霍格沃兹的小巫师,还是刚入学的纯真少年,卢恪看着他们,感慨万千。
甚至有种老父亲的感觉。
两个女生说说笑笑,偶尔照顾一下那个男生,卢恪全程慈祥的迷之微笑,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卖零食的小车出现。
猫头鹰帕拉斯如同捕食一般悄无声息迅捷如电地扑倒了一只巧克力蛙。
卢恪无奈地摇摇头,拿出了一枚银西可。
“想吃点什么,女士们?”
卢恪装模作样的绅士表现引来两个女生的一阵笑声,她们矜持地选择了蛋糕和甘草魔棒。
然后卢恪给自己拿了两个巧克力蛙,分给了一边的男生一个:“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在我来的地方,它代表着美好的寓意。”
猫头鹰帕拉斯已经回到了卢恪的肩膀上,它其他三个孩子一起好奇地看着卢恪。
“代表长寿。”
说完卢恪一口咬掉了巧克力蛙的两只后腿。
那个男生笑笑:“祝您长寿。”
然后四个人都笑了起来。
只有帕拉斯鄙视地看了卢恪一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走了卢恪手里剩下的半个巧克力蛙。
接下来的时间,四个人开始了克制的说笑,卢恪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这样是因为对小孩感兴趣的话题没什么兴趣,而剩下三人,是家教。
卢恪碰上了三个斯莱特林。
他这么想着,忍不住笑了。
对于斯莱特林,卢恪的了解最少,在很久之后的现在回想起来,那反而是最让他好奇的学院。
他们聊得很愉快,不过卢恪不自觉地有点得意忘形了,尤其是在评价神秘人的时候。
不过看三个新生的反应,他们并没有在意。
火车一路平平安安抵达霍格沃兹,行李留在车上,下车的时候卢恪伸手扶了两个女生一把。
然后他们眼前就是高大的城堡。
一个粗豪的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依然清晰可辨:“一年级的新生!新生到我这儿来!”
卢恪跟着人群慢慢移动,最后和其他新生一起走到了海格面前。
这时,天空中已经开始落下细细的雨丝。
“四个人一起!”
海格大喊着,然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叹。
漆黑的湖水中升起了白色的骏马头颅。
那是传说中的某种神奇动物,上半身是马,下半身是鱼,身后拉着水泡一样的马车。
“快点!”
卢恪几个人一起向前走去,经过海格的时候还听到他小声自语着:“雨会越下越大,这鬼天气……”
他们在石板的码头上跨进马车,坐在水泡里面,然后神奇动物拉着马车开始下潜。
那感觉十分奇妙,一开始有点恐惧,但马车被水完全淹没之后,就只剩下了惊奇。
鱼群在幽暗的水中游动,马车前面的神奇动物十分矫健,水下到处都是光怪陆离的景象,在很远的地方有不祥的巨大阴影滑过。
“这就是霍格沃兹……”
四人一起发出了感叹。
很快他们就抵达了城堡,四人一起登上台阶,站在一道大门橡木大门前。
海格在雨中举着提灯,一边喊叫着确定没有人缺席,最终敲响了大门。
大门应声打开,一个身穿绿色长袍的黑发女巫走了出来。
她就是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点点头,带着新生们走进大门。
一边走着,一边给新生解释一些基本的注意事项。
卢恪心不在焉,因为他对这些都太熟悉了。
“卢恪先生。”
让卢恪没想到的是,麦格教授单独提到了他。
“请把猫头鹰关进笼子里。”
卢恪愣了一下,然后笑笑:“它的名字叫做帕拉斯,智慧怎么可以被关进笼子呢?”
麦格教授还是面无表情:“这是规定。”
帕拉斯对着卢恪点点头,然后展翅飞了起来。
卢恪的行礼和猫头鹰笼子一起留在了火车上,帕拉斯回去找它的笼子去了。
“在这里等着。”
新生们已经听麦格教授说过分院帽的事情,他们不由自主地开始窃窃私语。
“我想你也很适合斯莱特林,卢克先生。”
卢恪笑笑,不出他所料,身边这三个新生果然全部都是斯莱特林。
“我是个有底线的实用主义者。”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十分符合贵族行事准则的一句话。
当然,这是因为三个小斯莱特林已经默认卢恪是个贵族,才会这么想。
同样是十一岁,卢恪的早熟比三个从小接受贵族教育的纯血还要明显,这是再明显不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