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得到一滴水的帮助，那就应该用一个泉眼来回报。”
邓布利多看了卢恪一眼：“遥远东方的古老谚语……既然你坚持的话。”
“霍格沃兹适合学生的工作并不多，或许你可以去帮助费尔奇先生守夜……”
卢恪毫不犹豫地点头：“怎么样都行，我接受。”
其实在之前卢恪就知道，他能在霍格沃兹得到的工作只有这一个。
像是帮助海格看守禁林，趁机接近神奇动物，帮助图书馆整理书籍，趁机接近禁书区，帮助某位教授，趁机搞好关系，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存在的。
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小孩来说，就算他和卢恪这样早熟，工作都是一个非常艰难的事情，邓布利多让卢恪去和费尔奇一起守夜，其实就是给卢恪一个借口，名为工作，实际上是摸鱼。
反正到时候小孩子睡眠时间长，肯定是费尔奇守夜卢恪睡觉，至于结果也不会有区别。
当然，邓布利多也留了一丝戒心。
就和让费尔奇守夜一样，一开始邓布利多肯定只是出于怜悯，但是在这么多年之后，他肯定不止一次思考过，让一个哑炮守夜，能够最大限度地保证安全，以免这个能接触到很多霍格沃兹秘密的守夜人不会利用什么危险的魔法物品作恶。
卢恪倒是完全无所谓，他根本没想过要对霍格沃兹做什么。
“至于寒暑假的工作，到时候根据情况再做安排。”
邓布利多对卢恪点点头：“至于你的报酬，在学期结束的时候根据费尔奇先生的评价，一起交给你。”
卢恪点头：“可以。”
一直沉默着的斯内普终于开口：“那么就这样吧。”
说着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走吧，卢恪。”
卢恪对着邓布利多说了句：“再见，邓布利多教授。”
然后连忙跟了上去。
斯内普脚下如风，走下楼梯，然后直奔地下一层的魔药课教室。
卢恪艰难地跟上，最后走进了教室。
“你那个愚蠢的要求浪费了我们很多时间。”
斯内普看着卢恪，一脸想要把他毒舌到哭出来的表情。
但是看在卢恪眼中，他只是忍不住想笑。
毕竟说到底，斯内普其实是个标准的……
“死傲娇。”
当然卢恪只是心里想想，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你对于魔药了解多少？”
卢恪想了想：“也就一年级课本上的内容。”
斯内普不置可否：“如果你因为无法施展魔法才选择研究魔药，那我建议你现在就放弃，因为魔药不是任何魔咒能够相比的，奇妙的艺术与精密的技巧相结合，最聪明的大脑和最敏锐的直觉，才能让你有一丝可能看到神秘世界的一角。”
“没有无限的热情，承受无尽痛苦的觉悟，任何人都无法学到魔药真正的秘诀，你准备好了吗？”
卢恪毫不犹豫地点头。
斯内普也就这种时候说得吓人，卢恪真的遇上什么麻烦他一定会帮忙，不然也就不会答应卢恪这么随便的开小灶要求了。
“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进艾草的溶液，会得到什么？”
卢恪回忆了一下。
“活地狱汤剂。”
这个问题根本不算难，只要是看过一年级课本的第一章，就一定会知道，因为这个开篇对于魔药学大加吹捧，拿来举例子的高级魔药中就有活地狱汤剂。
不过卢恪能记这么清楚，也是有特别的情感加成，他有点意外，没想到斯内普教学生的开场白一直是这个套路，就没变过。
“什么地方可以得到牛黄？”
这个问题更简单。
“牛的胃里。”
“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卢恪愣了一下。
因为他在书里只看到过一种乌头，是和牛黄一起出现的，牛黄是解毒，乌头是剧毒。
“我只知道一种乌头……”
斯内普毫不犹豫地送上毒舌：“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其实是同一种植物，你看书的时候大概是闭着眼睛看的吧，卢恪。”
卢恪无奈地笑笑，大概他错过了后面的一句解释之类的。
“你说你看过了课本，那你记得第一个药剂是什么吗？”
卢恪点头：“治疗疥疮的药水。”
作为课本里面第一个入门的药剂，卢恪不可能不记得。
斯内普像是蹲在卢恪肩膀上的帕拉斯一样低头，以鹰隼般的眼神看着卢恪：“这里有你需要的所有原料，配一份这种药剂出来。”
卢恪点点头，从身边拿出了魔药课的课本。
他把厚厚的书翻到第二章，先把整章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斯内普虽然沉默着，但一脸鄙视。
卢恪倒是完全不在意，他仔细确认了一遍需要的材料和分量，就走到教室一遍称了两份过来。
“我说了，一份。”
斯内普看着卢恪，一脸冰冷。
卢恪蛮不在乎，他早就看穿斯内普了。
“这是为做错准备的，我的故乡有句古老的谚语，有准备的话就不会有麻烦。”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却也并没有阻止卢恪。
然后卢恪就开始做药水。
那种感觉其实和做饭很像：必须严格按照工序，正确的时机做出正确的动作，才能让基础的材料相互配合，发挥出奇迹般的效果。
而对于真正的大师，又能够在这死板的工序中找到发挥的余地，让自己与众不同。
当然现在相比他的厨艺，在魔药学上面卢恪不过是个连门都没进的外行。
所以他严格地按照课本上的描述，一步不差地完成了药剂的制作。
最终他拿出的就是小小的一瓶浑浊药剂。
这和课本上描述的完全一样。
“毫无创造力可言，你不过是他人看法的奴隶，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前途。”
斯内普毫不犹豫地用毒舌攻击卢恪，但是卢恪完全不在意。
“如果我能看完所有年级的魔药学教材，也许就能有点自己的想法，但在那之前，我什么自己的想法都不会有。”
斯内普看着卢恪，然后站了起来：“你以为我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