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之后,江近川的父母火急火燎地赶去医院。
在看到江近川绑着绷带躺在床上一脸惨样,老母亲不由得抹着眼泪。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外面惹事了,不然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老江声色俱厉,还准备把这个儿子打一顿。
老婆赶紧拉住他,“没看儿子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跟他发火?”
“就是你惯着他,不然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样!”
老江气得不行。
江近川倒是个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剥香蕉。
老江从来都是声音大雨点小,根本舍不得打他。
果然,过了一会儿,两个老人也平息下来。
开始询问起江近川的伤势。
“怎么会弄成这样?”老江说不心疼,实际上还是心疼。
“我怎么知道?”江近川哼了一声,“我好像被人打失忆了。”
“不过从明天,不,从今天开始给我配几个保镖吧?”
江近川之前不怎么喜欢有人跟着他,因为做什么事情都不太方便。
但是经过两顿打之后,他学乖了,觉得身边得有些安全保障才行。
这叫吃一堑长一智。
王丝匆没有在烧烤摊被人用酒瓶在脑袋上开瓢,后来也不会走哪儿都有保镖跟着。
……
虽然失忆了,可这件事情江近川肯定不想就这么算了。
这次被打成这样,如果不查清楚的话,岂不是又被白打一顿?
作为一个守法的公民,在这种情况下,得报警。
过了没有多久,警察就受理了江近川的被袭案件。
还专门派人过来录口供。
警察来了之后,老江接到公司电话就先走了,临走前千丁玲万嘱咐,拜托警察同志一定要一查到底。
维护世界正义和平,严惩凶手。
他表示之后会去警局表示感谢。
警察表示一定会秉公执法。
把事情的前后都了解了一遍,差不多就到晚上10点了。
虽然还达不到刑事立案的标准,但是他们表示会一查到底。
这件事情听起来有点诡异。
在于大雨的办公室里面就晕过去,但是人却是从一楼的洗手间里被抬出来的。
警方第一直觉是于大雨有重大嫌疑。
但是事发后于大雨还能回医院看望江近川,这胆子也忒大了点。
“不可能。”江近川摇摇头,一口咬定不可能是于大雨干的,“我跟他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说是多年好友是假的,关键两个人还有交易,他承诺于大雨的钱没给到位,于大雨哪怕是个傻子也不可能打他。
对于这一点江近川还是有把握的。
“谁知道呢?”警察同志一副看透了世事沧桑的模样,“再好的朋友也有犯罪的可能。”
“不可能。”江近川动了动手指,想抽支烟,突然想起来在医院里面。
按照他的想法,于大雨除非发疯了否则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毕竟那一千万他还没完全付给于大雨。
于大雨这种人贪财,讨好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下黑手?
做完记录,警方安排人去白龙队调查现场情况。
……
大约到凌晨三点左右,警察回到了医院。
并且带回了于大雨同志。
他们提供了一段录像,录像是从白龙队监控室里面提取出来的。
当警察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于大雨正好在【销毁】证据。
江近川一脸惊诧,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于是警察用笔记本把录像给江近川放了一遍。
“哎,真是见了鬼了,我根本不记得我下楼了,还自己去了洗手间。”
“我这是中邪了吧?”
江近川看着自己走进洗手间后,身后跟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大脑门很亮,从服装穿着和体型,还有被拍到的侧脸可以确定是于大雨。
紧跟着于大雨拉开门走了进去。
过了不到2分钟时间,于大雨从里面走了出来。
可等了很久也没看到江近川出门。
之后又有两个球队成员去了洗手间,然后离开。
再之后就是救护人员赶到,把江近川抬了出来。
江近川愣住了,过了几秒,他才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于大雨。
“你娘咧,于大雨,你这是几个意思?”
“我特么,真不是我干的。”于大雨觉得超级冤枉,但是偏偏在他去监控室调录像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他自己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去洗手间了。
在他记忆里是没有的。
但是人一旦看到【事实】就会产生自我怀疑。
于大雨在监控室里调录像的时候,第一反应是——
老子肯定被人陷害了。
但是在值班室里的警卫表示除了他们一直没人进过监控室。
监控室是24小时都有人的,这中间不可能有什么可趁之机。
唯一的解释就是——
值班室的警卫们联合起来陷害他。
但是,理由呢?
于大雨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他准备先取走录像回去研究的时候,警方过来了。
恰好抓了个【人赃并获】。
“我是真的冤枉。”于大雨叫苦不迭,“真不是我干的,会不会是后面这两个?我看录像里面还有另外两人进去了。”
“但是我们检查了江近川先生的衣服,”警察一脸严肃地说,“上面除了江先生自己的指纹之外,跟录像中的几个嫌疑人都比对了一遍,结果——
就只发现你的。”
于大雨如遭雷劈一般,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啊,伊诚带着手套打的人。
江近川进了于大雨的办公室两个人先友好地搂抱了一下,又是握手又是拍肩的。
江近川的衣服上不就只剩下了于大雨的指纹了吗?
江近川脸色一僵,表情变得极其难看。
“我特么,我真是冤枉的。”于大雨难受地看着江近川,“真不是我干的,我对天发誓。”
江近川铁着个脸没有说话。
心里面有点凉。
“警察同志,请务必要严惩凶手。”江母义愤填膺地说。
“放心吧……”警察同志正了正警官帽,准备带走于大雨。
“不用了。”江近川在身后默默叫到,“警察同志,我撤诉,撤诉可以吗?”
“你疯啦?”江母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
“哎呀妈,听我的。”
江近川摆摆手,“辛苦警察同志了,我撤诉吧,我跟于大雨多年的朋友了,没必要闹这么僵。”
多年的好友是假,江近川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可是总总证据都指向于大雨,他不得不怀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