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至此,古怪老头一声冷哼:“就依你之说,老夫保证自己和这三位圣级大能都不会出手!不过,今日之后,那可就由不得你了!最好祈祷自己的腿能跑得快一些。”
赤果果的威胁!
而且,哼声中还故意用上了些许神魂之力,直将黄衫武者震得一个踉跄,满脸皆是惊惧之色:大帝就是大帝,一哼之威,恐怖如斯!
这,也算是黄衫武者敢在他面前耍心眼的一个教训吧。不过,古怪老头想重创其识海的愿望却是落了空。
要知道,黄衫武者的神魂等级虽然不如古怪老头的夺舍期,但好歹也是附体期的强者,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击就想将其重创,显然不太可能。
当然,如果黄衫武者事先并无防备,出其不意之下还真有可能。
虽然尚未开战,但黄衫武者在强敌伺环的情况之下,又怎敢大意?神魂力早就在飞速运转。
而大庭广众之下,古怪老头又不好做得太明显。
怎么也得自重身份不是?
……
“感谢前辈成全!嘿嘿,今日之事今日了,明日之愁明日忧!”黄衫武者表现得极为光棍,显然是位狠人。
“好了,现在说出你的理由!”
艾冲浪两眼冷如冰霜,显然已经动了杀意。
“还记得苟大、刘二、杨三、朱四否?”
黄衫武者脸色一冷,终于揭晓了答案。
“你是…?”
“老夫正是苟大、刘二的师父左央岸,着青衣者是我二师弟岳冷,也是杨三的师父;着黑袍者是我三师弟严不言,也是朱四的师父…这个理由够不够?”
岳冷、严不言两人各自一声冷笑,看向艾冲浪的眼神犹如瞧死人一般。
他们三人是隐世宗门“天衣谷”的三代弟子,此番正是为徒报仇而来。
至于他们如何知晓苟大、刘二等人死于艾冲浪一行十三人之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像这些隐世宗门,底蕴都极其深厚。对门内在外历练弟子的行踪,自然有自己秘法监视。比如景象重现、意念回传之类的手段,委实让人高深莫测。
否则,他们也不会知晓得如此清楚,更不来得如此之快。
第三代弟子即已如此了得,“天衣谷”之强大,由此可见一斑。
武神之境不敢说,大帝是绝对有的。
……
“哼,还真是打了小的,出来老的!那就一战吧。咱也不以众凌寡,你们来了三人,三战两胜如何?”
艾冲浪此言,让众人顿时暗自佩服。
什么叫光明磊落?
什么叫底气十足?
这就是了!
其实,面对圣级大级,艾冲浪就算采取人海战术,也无人非议。
毕竟,相差一个大等级呢!他就算屡屡越级作战胜出,可圣级大能是那么好对付的么?到了黄衫武者这样的层次,手段岂是先天武师、王级强者可以比拟的?
“艾大师名扬天下,果然够硬气!好,就依你所言。不过,老夫事先声明:这是不死不休的生死战,并非技艺切磋。如果你打着拿我等磨刀的主意,嘿嘿…”
黄衫武者显然打定了当场击杀的主意。
至于古怪老头的威胁,他早就打好了算盘:一日之后,以他们师兄弟三人的脚力,早就逃出千里之外了。只要顺利回到“天衣谷”,就算你大帝找上门来又能如何?
……
对战双方很快出台:
“飞龙宗”出战者,为战意斗力最强的艾冲浪、俞长生、梁中良。
他们的对手分别是:黄衫武者左央岸、青衣者岳冷、黑袍人严不言。
如此对阵,明显就是以强对强、针尖对麦芒。
如果只是胜负之战,或许艾冲浪会采取“田忌赛马”之策,黄衫武者那一场直接认输,力拼青衣者和黑袍人。
然而,这是不死不休的生死战!
容不得他主动认输。
……
左央岸与艾冲浪的一番对话,让“笑天宗”第二副宗主心头一冷——
我宗那两名优秀弟子,多半也是被艾小子所杀!可是,他既然有“三昧真火”在手,为何不一并毁尸灭迹呢?
难道,他根本就没把我“笑天宗”放在眼里?
“天衣谷”是很强大,但我“笑天宗”就弱了么?
哼,你小子既然不认同门之谊,那也别怪我“笑天宗”心狠手辣了!
只不过,咱并非落井下石之人。
也无意与整个“飞龙宗”为敌,今日是“飞龙宗”复宗庆典,暂且忍一忍。
你死在左央岸手里也就罢了,万事皆休。你小子要是侥幸活下来,那势必也得给我“笑天宗”一个说法!
……
第一场搏杀,在梁中良与黑袍人严不言之间展开。
两人的武力、神魂等级都相同。
这一战,拼的是搏杀经验和底牌,谁胜谁败都有可能。不过就算获胜,恐怕也是惨胜。
左央岸之前那“为徒报仇后,一日之内赶回‘天衣谷’”的想法,无疑就是个笑话。
他自己或许可以轻松胜出,但岳冷和严不言两人呢?就算能够获胜,应该也没有迅速逃窜之力了吧。
乘马飞逃?
天底下有比大帝更快的骏马么?
无论耐力,还是速度,没有什么马能强得过大帝!
……
竞技台虽然建造得极为结实,但却也经不起王级五阶强者的生死一战。
更何况,后续还是左央岸这个圣级大能也要出手呢?
因此,战场选在了空旷的山门外。
既然是生死搏杀,严不言当然不会客气,右手一抖,一把长剑已经擎于手中:“去地府报到时,就说是‘闪电风雷剑’严不言送了你最后一程!”
“玄极兵刃!”
竺天鹰见之,忍不住大声提醒。
兵刃按品级分为神兵、天兵、地级、玄级、黄级、无级。
就算是最低级的黄级兵刃,在江湖中都不多见。普通的一流势力,很难拥有一把地级兵刃。
……
严不言只是“天衣谷”一名并不出色的三代弟子,即能拥有一把玄兵刃,“天衣谷”底蕴之厚,委实令人惊叹。
长剑虽然冷气森森,但却少了一分血杀之气。
显然此剑饮血极少,也说明严不言很少与人动手,甚至极少行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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