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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来也是,这博县毕竟是吕和的地盘,他作为县令虽然没有兵权,但还是有巡捕可用,这博县总共这么大的地方,此刻对于这些浸淫此道多年的抓捕老手来说自然是轻而易举。
除了少数几个因为渗透周边县城的北斗组成员,以及少数几个外,差不多全军覆没了。
“唐弘,你若想要你这些属下的性命,就老老实实走出来,否则我就杀了他们。”
吕和看着唐弘,眼睛里绽放着异样的光芒,他此前也只是怀疑杀他次子的人是唐弘,但是一直没有确认,毕竟唐弘当时刚从牛车上下来,和石子射入的防线根本不同。
“还有,不准刷花招,若不然,我女儿可是会伤心的。慕青,你最好劝劝你的夫君,让他出来投降。”
吕慕青察觉到吕和那亢奋的目光中根本不见丝毫的仇恨,显然是看中唐弘那神秘之能,对于他次子死亡的事情,反而成了次要的。
“父亲,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若是因为二哥的死而来,我可以保持中立,但是现在,你分明是想要夫君为你延寿。”
吕慕青心中绞痛,那丑陋的男人毕竟是他的父亲,此刻却令他在父亲和夫君两者之间左右为难,更是要逼迫她谋害唐弘。
“你敢不从!我是你父亲!只要你劝唐弘束手就擒,我可以不追究他谋害我远儿的事情。若不然,你就是不孝!忤逆长辈!天下没有人能容你!”
“你不是要以女子之身逐鹿吗?没问题,这个我也可以答应你,我甚至可以将县令之位给你。”
吕慕青闭上了眼睛,许久,一滴泪珠划过脸颊,最终坠落地面。但旋即,她再次睁开眼睛,神情坚毅:“天下没有人能容我?不容又如何?今天起,我于你断绝父女关系!
从今往后,我名……
唐晴。”
吕和听着,全身气的发抖,脸色涨红,显然怒极:“逆女!”
“我已入唐家祖祠,又改了名字,从今往后,和你再无瓜葛。”
唐弘知道吕慕青……或者说唐晴之时一时气话,也不说话,只是默默走到那名失去的老卒身侧,发现他三魂未失,显然距离彻底死亡距离并不长,复活的前提条件是有了,唐弘先是以精神力对他的尸体进行止血。
此刻众目睽睽之下,立刻就得到了一些本源,在本源加持下,精神力开始对伤口进行愈合,这愈合是肉眼可见的。
只见吕和目光炙热,他如今也五十多岁,渐渐感觉力不从心,不复年轻时的精力旺盛,前几年更是抱恙,身体虚弱,到了今日就有些畏死。
他知道唐膺表面对唐弘严厉,但心中还是多有在意和关心的,只要拿下唐弘,将他软禁,唐膺自然乖乖听话,一举多得。
一众巡捕原本还以为这县令得了什么不靠谱的消息,此刻看来,竟然是真的。
“等下!你打算做什么!?”吕和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喝问。
然而唐弘并不理睬,右手带着一缕本源牵引着冥土中的真灵,然后朝着那老卒眉心一点。
“啊!”
一声惨叫声响起,那老卒迅速回身,却是在地上打了个滚,看着地上的血液,又看了看自己胸前果露出的皮肤,这才惊醒自己已经死了。
等会。
这老卒忽然反应过来,看了看四周,又看着一旁的尸体,发现四周所有人都在以一种惊悚的表情看着他以及……
唐弘!
下一刻,青晶内的白气顿时暴增出了近百缕。
唐弘拍了拍手对着吕和示意道:“你尽管杀,没办法复活算我的。”
郭盛等人见状,顿时觉得羞愧万分,旋即腹中生出胆魄。
姜无衣故意朝着前方猛地撞去,脖子立刻多出一条血痕:“我等死了,我家公子可以复活,但你们呢?呵呵,按照那些和尚所说,你们死后怕是要下十八层地狱才行。”
这话一出,立刻就就令一众巡捕心中胆寒,手中刀剑也是纷纷松开了些。
而就在这时,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唐府内部时,高权带着一营士卒悄悄摸到这些人的身后,此刻也是见着那地上老卒死而复活的一幕,顿时令高权面色动容。
但他很快恢复了过来,对着唐弘打了个手势。
唐弘见状,精神力一动,唐晴手上手镯顿时落在地上,紧跟着这些碎片凌空而起,遥遥指着吕和一行。
而唐晴见着唐弘穿着一身黑色直裾,头戴玉冠,面容并不出众,只能说其气清清,再加上这数十玉镯碎片自他身后凌空,只是站在那,就带着一种神秘气质。
而对方被这玉镯碎片一指,顿时心里发毛,纷纷避让,这一下骚动顿时生出。
高权见状,立刻挥军杀出,这一下猝不及防,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防御。
唐弘倒是没有杀吕和,而是杀了那些挟持众人的巡捕、家奴。
不出一会,吕和等人便立刻被拿下了。
“高营正,你怎么来了?”唐弘等着他们杀败了那些家奴,各个都将首级捆在腰间,余下的巡捕倒是没有赶尽杀绝,头颅也并未割下,显然是有着限制。
而那些巡捕,抓人欺负一下那些小民还算正常,但是厮杀却非他们所长,立刻就被拿下,见着士卒杀人斩首时的喜悦模样,只觉得毛骨悚然,根本不敢反抗。
而吕和也被拿下,此刻也是不敢反抗,他知道唐弘是不会复活他的。
“禀公子,我等两营是县尉专门留下攻打县衙,待去了才发现他们内部防守空虚,占领县衙后抓了家奴一问这才知道他们来唐府了,就立刻过来了。我等救援来迟,请公子赎罪。”
高权态度很是敬畏。
唐弘微微一笑,他之所以肆无忌惮,除了本身灵魂缺陷导致脑子有问题外,就是知道这古代讯息传送非常的慢,别说兖州等其他州了,就是其他县,在没有亲眼看到之前是不会相信的。
而一旁的吕和听着县衙失陷,立刻就知道自己家人被俘虏了,当下身体一瘫,口中呢喃着:“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县令!我是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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