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顿说:“余大人是个聪明人啊,虽然我这人只是有做事儿留个保险的好习惯,没想到您还真自杀过啊,呵呵。”
“这到底是什么灵术?为何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竟然能隔空护着这么多人的身体,你怎么做到的?”余向柳黑着脸,对池顿出口质问。
池顿摇摇头,说:“现在是我提问的时间。”
你没资格说话。
池顿指了指余向柳说:“你们给松开吧,戏也演的差不多了。”
余向柳听了,甚是疑惑,随即便有人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手脚恢复了自由,但余向柳并不开心,他知道自己跑不了。
池顿问:“镇海司的余大人,看样子,您这是潜伏战啊,我想想,想来像你们这样的队伍都在此处驻守近海港到烟海的防线,烟海快要有大麻烦了吧?”
“对、我们在此,只是第一道防线,烟海正在受到海族的骚扰,上头怀疑有黑塔的人在从中作梗,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救出烟海的平民,同时在此基础上调查对方的线人……”
余向柳低着头,有些人在看他,有些人在看池顿。
昏暗的海面上,星辰点缀着海洋,风拂过的时候吹的火把摇曳晃动。
船上的人影随着摇晃,却安静的落针可闻。
池顿在心中想着,他想到了,这事儿或许没他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现在竟然又有海族进来搅局了,这些家伙不是早就与人族签订了协议,互不干扰的吗?
许是看出了池顿的疑惑,余向柳接着说道:“海族的宝物被偷了,他们就说是烟海城城主的手下干的,可迄今为止,到底被偷的是个什么谁都不知道!没有的东西让我们怎么交出去?”
这还真是有意思。
池顿说:“那你给我们下药是怎么回事儿?虽然我知道,我们这群人伪装成商会的确是有些难,骗骗普通人还行,只是我没想到啊,你们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给我等下毒,其心可诛……”
“这、您误会了,那个余大人让我下的,只是泻药,而且都有解药的……”水手们中,一个说话声音不大的家伙,此时站了起来,他急的脸色通红,看来也是鼓足了勇气。
是,这样吗?
池顿看向其他人,其他人摇头。
【主人,的确是泻药,不过对你来说,什么药都差不多啦,没什么效果。】
青叶跑出来解释了一下,池顿才知道,他之前有些误会这些人了啊。
“不过药你们还是下了,什么目的啊?”
池顿随意的问道,余向柳说:“就是觉得,有脑子的肯定不会吃……”
防御局众人:“……”
张峰把刀拔了出来,往前走了一步说:“我现在想砍了他!”
飒~!
安静。
张峰回头看其他人,只有自己走出来,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你们不生气吗?”
其余人回答道:“当然生气啊,我们也想砍了他。”
“那还不动手?”张峰看着一群人无动于衷,满心疑惑。
其他人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说:“可对方只有一个啊,你砍了,我们就无从下手了,所以我们支持你,加油!”
“加油!”
池顿也加了个油。
张峰抿了抿嘴,把刀一收,大义凛然道:“为了团队,我决定忍一时风平浪静,池顿你来!”
“怂~!”
张峰被人嘲讽,也不恼了,他也学会厚脸皮了,当个厚脸皮的人,活着真自在。
有进步,池顿打算跳过这个话题。
他又问道:“现在烟海,什么情况?如果我们要过去的话,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要经历重重关卡吗?”
“你们进不去的,任何前往烟海的人都要接受我等镇海司的暗中盘查,没有问题才会遣返,去烟海就算了,没有上头的过海令,谁都不能靠近的。”他这样说,池顿反倒是犯了难。
余向柳一直无法理解,这一群年轻的孩子伪装成商队前往烟海,到底是趋于什么样的目的?
他们的年纪,都不算大,最大的也就二十岁左右,算的上是个年轻人,最小的,和池顿差不多,十七岁左右。
如果防线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严密的话,池顿也没什么办法。
但办法,总是要想出来的。
“我能说的都差不多了,你也该说说,你们到底是谁了吧?我余向柳今日是栽了,但我不会出卖苍云,刚刚和你说的也不过是当下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涉及到军情,我余向柳哪怕是死,也不会说半个字!”余向柳最后说完这一句,有些有气无力的坐在甲板上,看着那身披白袍的池顿。
池顿点了点头,笑道:“余大人您也不必这么慷慨激昂,谁说你们就没有明天了呢?这样坐下来好好讲话,大家都是有可能成为朋友的。”
池顿这么说,余向柳有些不以为然,就池顿这种烂货,能是什么好人?
池顿从储物空间中一拽,拉出了一条如火般艳红的外衣,拿在手里,问余向柳说:“大人,可认得此物?”
“这是……北离的衣服?你们难道是,北离宗的人?”
哟,池顿就是试一试,没想到他们的北离宗居然这么有名。
“没想到我们北离宗这么有名气啊?我还嫌那红袍子太艳了,都不敢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新郎官。”
有的人笑了,能让镇海司知道名字的小宗门,北离宗还真是有些名气啊。
“北离宗不是那个因为毁了灵山武院之后,被挂上警戒榜的宗门吗?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姓池……”
水手中有人议论,其他弟子刚才听说北离宗有这么大名气,还打算穿上袍子炫耀一下,一听对方的说辞,赶快把衣服收回去了。
一脸义正言辞的张峰站出来说:“什么北离宗,我等乃是防御局,都是一些为国为民的好少年,此行南海,也是为了产奸除恶!至于那个池顿,你们谁认识吗?”
众人摇头:“不认识不认识,什么名字,听起来就难听。”
空留池顿一人抓着那北离宗的离火袍,站在风中,等待被海风揉碎。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