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闺女上学后,家里又只剩下了高歌一个人,除了多了个父亲的新身份外,一切似乎和上辈子没什么差别。
对了,还多了一个前妻,户口簿上婚姻状况也变成了‘离异’,而当高歌静下心去探索这个世界的时候,则发现了更多不一样的地方。
他有听说过的艺人明星在这个世界通通不存在,就连那些耳熟能详的歌曲也都不存在,反而是他从没听过的歌曲填充丰富了这个世界的乐坛,娱乐圈的人也都换了一批。
如果是梦,也太过于真实了。
他是对自己上辈子的人生不太满意,非要说也和裴秋有些关系,但重生过来为什么就不能是自己年轻时候呢?这样留给他操作的余地还能更大一些。
在忽略掉这个世界的变化后,高歌带入身份速度绝对一流。
原本高歌还以为这个世界是留给他的奖励关卡,现在可倒好人到中年离异,带着一个孩子,前身沉浸于钻研音乐也没有其他产业,除了在北京买了几套房,这还是给女儿留的嫁妆。
‘可我的钱呢?’
在收到银行查询短信后,高歌一脸的疑惑,按说前身肯定有钱,但几个银行卡里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万,这不可能啊!
高歌的前身绝不能说穷,毕竟年轻的时候曾经火过一段时间,也攒下了不少的家业,存款就更不用说,也有个几千万,不可能只留下来几十万!
‘人生在世,钱色二字’,人生不是为钱而活但没钱就肯定不能活,原本高歌还想借着这些资金搞个投资,现在可好空有想法而力不足。
不对,肯定是自己漏了什么。
高歌脑子里一边回忆,手里则一边翻看着短信记录,当他看到屏幕上其中一个应用时总算想起来了,那钱被他投资了到P2P平台里,不是小部分,而是全部!
前身或许沉浸于研究音乐,对这种互联网P2P软件了解不深,看到收益高便投了几万,在体验到前期收益提款秒到账,这才起了心思多投一些,慢慢的几千万全被他搞了进去。
傻就一个字,这是高歌对前身自己的唯一评价。
这种包装的各种高大上的P2P软件,返利肯定高,但一般都坚持不了太久就暴雷跑路。
几乎都没有多想,高歌打开软件后台按照提示开始提现,他一次也没敢提太多,就是怕被平台发现。
号称‘提现秒到账’的某P2P软件,这一次却没有兑现,反倒是平台发了一个公告,说什么因为银行原因提现到账可能会延迟。
看到这里高歌暗道不好,估计是雷了,这是要跑路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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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这几个菜就够了,别忙活了,坐下来一块儿吃。”
餐桌上高歌开口如此说道,一旁的徐鸿飞也帮着搭腔,“行了,今天就他一个人过来,又不是带着丫丫过来,给他弄那么多菜干嘛。”
女人听到自己老公的话不由笑了笑,这才洗手坐了下来。
“你这话说的,合着我家姑娘的面子比我还大?”
徐鸿飞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丫以为呢?”
高歌也只是笑笑。
他入娱乐圈,除了与自己前妻有关外,更和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福态的家伙脱不了关系。
大二那年的暑假,有两件事影响了高歌的一生,第一件自然是南下HK,第二件事则是在徐鸿飞的邀请下组了一个乐队。
别看徐鸿飞其貌不扬,但人家可是正儿八百的清华高材生,那会儿徐鸿飞成立了‘青痛期乐队’,颇显中二的名字就是徐鸿飞自己起的,非说什么要纪念自己青春期痛过的女孩。
高歌没什么乐理知识,只能买书找材料,顺便托关系找音乐系的学生请教声乐,当时高歌喜欢到湖边练声。
恰巧徐鸿飞的乐队缺一个主唱,俩人还刚好碰了一个照面,就这么简单一面试,高歌便成了青痛期乐队的主唱。
再接下来就是乐队成立,吉他手、贝斯手、鼓手、主唱都是清一水儿的大学生。
那时候清贫的大学生们哪有什么经费,乐器烂得不行,吉他和贝斯不超过一百块钱,没有鼓槌,就靠刷子把替代,音箱是用电子管收音机改装的,没有话筒,主唱声音全靠干嚎。
高歌和徐鸿飞就是带着这一堆废铜烂铁,没事时就跑到北师大、北外、中戏这些男女失调的学校找人茬琴,输了的当场摔一把红棉吉他。
他们对着女生、对着啤酒、对着青春唱歌。
那些年,年轻人愤世嫉俗,以灵魂的名义拍婆,时间久了‘青痛期’乐队也算是闯出了些小名气,趁着寒暑假期去全国各地的歌厅去暖场、唱歌。
当时来说钱也挣到了不少,徐鸿飞一看这条道能行,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他早就烦透了循规蹈矩的生活,早就不想读书了。
徐鸿飞去了厦门,主业流浪,业余哄厦大大一妹妹睡觉,高歌则一边读书一边在自己学校组建自己的乐队,倒也闯出了些名堂。
俩人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是在这个音乐圈儿里呆着,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缘分。
饭到七分,酒至微醺,徐鸿飞看着高歌开口询问起来,“你丫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看出来了?”高歌故作惊讶状。
“滚滚滚,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什么好心。”白了高歌一眼,徐鸿飞笑骂起来,多年至亲好友,老友什么心事他不知道?
“和裴秋有关?”徐鸿飞出声问道。
高歌摇摇头,“不是。”
这下倒轮到徐鸿飞惊讶了,居然和裴秋没关系,这可奇怪了,“你说说,我看有什么能帮你的。”
高歌答道:“我写了几首歌,想借你的唱片公司发行,费用上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徐鸿飞愣住了,这已经不是惊讶这么简单了,而是惊吓!
高歌这么多年扑在音乐研究上,可从来没说过发歌,即便是合作找上门来也多是能推就推,实在推不了的拿钱作曲也从不抛头露面。上回昌平那个音乐节,他戴着帽子上去演奏了大半个小时,结束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就下台了。
甚至于台下等待许久的歌迷都不知道高歌来过。
不说别的,就是个性!
他这是转性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