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澹台烟柔终于把文至推开,脸上全是绯红。
文至又要吻上去,澹台烟柔脸上发热,用双手堵住他的猪,语气微愠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死皮赖脸了?以前那个眼睛里面只有天下苍生的文先生去哪里了?”
文至嘿嘿笑着,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澹台烟柔。
澹台烟柔无语道:“服了你了!”
忽然,太清道人的怀中,文心发出一声啼哭,唤醒了还在缠绵的两人。
太清道人道:“不是老道不解风情,实在是令郎饿了,这个老道可没辙,你们夫妇自己解决吧,老道告退!”
澹台烟柔脸上又红了几分,不由使劲掐了一下文至的胸口。文至吃痛,但却没有退缩。随后,她从太清道人的怀中接过文心。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喂奶去了。
文至叫住太清道人:“道长,文至有个不情之请!”
太清道人道:“文子但说无妨,只要能够办到,我昆仑观自当竭力而为。”
文至躬身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劳烦昆仑观的道长们帮我传一下信,我要在一月之后,与东海澹台家的澹台烟柔在天芳城完婚。”
太清道人一怔,说道:“这是大喜事,昆仑观义不容辞!”
文至继续道:“还有就是,我还会在天芳城讲一次心之道,这次讲道,天下人,妖佛,圣,魔诸生都可以到场。讲完这一次之后,我将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为这个世界找寻生机。”
太清道人拱手道:“太清先替天下人谢过文子!”
文至摆手道:“树之叶,归其根,相互依存,谢从何来?”
澹台烟柔听到文至要与她大婚的话语,心头开出来满地的花,不知不觉给文心喂奶喂多了,文心又哭了起来。
太清道人说道:“你的无忧花灵先在我这里修行一段时间,等你大婚的时候,给你带过去。”
“只要不违背她的本意,这样也挺好的。”
文至让澹台烟柔休息了两日,然后与太清道人此行去往佛土,一行四人,踏在文至的玉尘镜之上进入道林刹。
道林刹主持及藏经楼,戒律院,达摩院高僧齐齐迎出各念一声佛号之后,道林刹主持问道:“文施主入道林刹,是否要论道一番?”
文至摇头道:“道就在那里,论与不论,都不能改其形意,天有日月,于道是阴阳,于佛是俗智真智,各人所悟不同而已。我只是路过,想要再看看这片佛土众生,一月之后我会在天芳城讲心之道,如果佛门愿意一听,可前往天芳城。”
五日之后,文至来到欲林刹,见到了须陀国吠明国主,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小沙弥,小沙弥当初认定玉宁儿就是狐妖,惹得玉宁儿一顿恼。
吠明国主道:“师尊所传大积经与毗尼经已经在佛土流传开来,众生成佛之日指日可俟。”
文至说道:“一个佛字,众生已在其中,众生皆成佛,那何以是众生?是故,众生皆是佛,人人自觉之。”
吠明国主说道:“谢师尊教诲!”
文至连忙扶他起来,说道:“我一月之后将会离开,到时候,你来送送我吧!”
吠明国主称是,高兴道:“宁儿妹妹,还认我这个哥哥吗?”
玉宁儿揉了揉脑袋,说道:“当时不懂事,被你骗了,我想当姐姐!”
吠明国主这时候就是一个俗家人,嘿嘿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们行色匆忙,就备了一些师尊爱喝的茶水。”
他附耳在玉宁儿耳边说道:“还有你爱吃的糖葫芦。”
玉宁儿嗔道:“我已经长大了,谁还吃那个东西啊!”
不过他还是悄悄拿了两串糖葫芦,悄藏在自己的袖子之中。澹台烟柔看见,笑而不语,没有拆穿她。
文至又见了朱雀明王,朱雀明王与龙儿一家人齐至,龙儿一家人叩拜称谢,文至看了过去,才一年多时间,叫娥儿的妇人已经修到了第四境界,玄鸟之体的天赋异禀已经展露。
“你又要走?”朱雀明王道。
文至点头,回道:“不过我会回来的,十年之期到来之前,我会找到存活的希望。”
“这是最后的世界了,没有了轮回,你要小心,这次我不随你去了,我帮你守一守这方世界,不死在这片世界的后面就行了。”
“朱雀明王,玄鸟血脉,号称不死鸟的存在,怎么能轻言死呢?”
“天地无极,谁人敢言不死?”
文至若有所思。
三日之后,文至来到去欲岭,文至神色比较怪异,他看到这里种了三棵松树,下面有一块石头,自己曾在这块石头上“说人”。
五日之后,文至来到鹰愁关,如今的鹰愁关和其他地方一样,地形地貌都大变,文至看见瘴河变得无比宽广,城池也变得高大许多。
独孤信和林惊尘还有楚离风到城下迎接文至,同时迎出来的还有书院天相先生严芳瑶。
这一年之间,独孤信进步神速,已经接近仙宫,被誉为独孤家的天之骄子的他,一旦明了道,就势不可挡。
让文至奇怪的是天相先生严芳瑶,照理说天幕和地网被打破,天地的束缚已经解除她完全应该晋级成为仙人,然而并没有,让文至很是奇怪。
他不由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天相先生回答道:“此事夫子另有考虑,不妨事的。”
文至点头:“既然是夫子的布置,那我也就不用担心了。”
文至一行来到小山门,如今的小山门和此前并无多大区别,还是以前那座小山,无甚变化。
玄禅大师已是仙宫五重的境界,依旧种着自己的地。
文至与玄禅大师密谈,文至问道:“大师可否知道小山门的真正来历?”
玄禅大师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说道:“小山门真正的来历没有人知道,起码没有可以查的地方。这个地方很神异,似乎是某个远古时候的一位传说级存在的遗迹,静静等着苏醒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