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号酒吧的二楼,乌尼克走到老板的房门前,敲敲门:“守夜人乌尼克,有情况汇报。”
“进来。”老板懒洋洋的声音从房间里穿出来。
乌尼克推开门进去,来到老板的办公桌前,立正,将右手手放在左胸,微微低头,行了一礼:“奥丁斯大人,我们已经查到了狼人法因斯的资料。”
“然后呢。”奥丁斯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他背后的人就是您此次抓捕的目标,帝国的通缉犯,疯狂的科学家贝克尔。”
“贝克尔啊。”奥丁斯的脸上依旧很平静,“藏到现在才露出尾巴,可真是为难他了。”
“根据您队员提供的情报现显示……”乌尼克继续汇报着自己知道的情况。
“等等,我的队员?”奥丁斯好奇的问:“这两天希尔和加德纳都没行动啊。”
“嗷,是一个叫达西的队员。”
“达西?”老板懒散的脸上还多了一点古怪,这不是自己招来的服务员吗,这都哪儿更哪儿啊。
“你详细说明一下你和达西认识的情况。”
乌尼克也有些纳闷,莫非我搞错了?
于是从狼人那晚他第一次遇到达西以及后面抓住赫古达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老板。
老板听完,顿时有些无语,自己这什么运气,随便一个找上来的服务员居然都是一个野生神眷者。
要不是信任加德纳的业务能力,老板几乎都要以为是那个对头昏了头给自己这里插了一颗棋子。
“难道他不是帝国特别行动队的人?”乌尼克此时也反应过来一点。
“当然不是!”老板无奈的看了眼了乌尼克:“我们特别行动队的身体侧神眷者就那么几个,什么时候冒出来个刚觉醒的神眷者了,而且刚觉醒的神眷者就能进我们特别行动队,那他的后台是不是要大到天上去?”
乌尼克这时候也想出来各种各样的漏洞,达西连基本的神眷者常识都不知道,还是个文盲,哪项都不符合特别行动队的标准。
只不过自己当时一听他是第八号酒吧的人,还以为他是在装傻隐瞒身份,结果是真的一无所知啊。
“这……”
“你说他才半个月,就从一个刚觉醒的神眷者变成了一个能打赢喝了贝克尔配置药剂的E级神眷者?”
“是的。”
“他的能力是什么?”
“初步判断,身体侧的强化者,但是他的手臂坚固异常,可能是有某位古神的影响。”
其实手臂坚固是很普通的能力,但是乌尼克此时也不敢乱说,毕竟达西的成长速度,算是非常快了,差点就可以持平自己了。
“这样啊,到是可以重点观察一下他,后续发现他的能力有拓展的话,可以考虑给达克罗的守夜人分部写一封推荐信。”
老板这几天和达西相处下来,对这个喜欢背地里吐槽自己的员工观感不算差也不算好,本着能帮就帮的心态,随口说了一句。
“不过还是要查一下他的来历,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知道了。”
“好了,继续说贝克尔的事情吧。”对于达西,老板也没有太过关注,眼前的这个对手才是他重点关注的,希望这次能抓住那个狐狸。
“是,他这次的目的是为了举行名为四方血祭的邪恶仪式,第一个步骤还没有完成,除了南区,在赏金镇的三个区都杀过人,取出内了受害者的内脏。”
“如果真的是四方血祭,那南区肯定已经死过人了,他动手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说不是四方血祭?”乌尼克说。
“他让那个狼人杀人,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但不会四方血祭,不然的话,他肯定早就开始第二甚至第三步骤了。一定是他需要让我们发现他在计划这什么,故意露出的尾巴。”
“让我们知道?”
“他被称为疯狂科学家,是因为他研究的仪式和药剂都需要特定的环境才能生效。”
“曾经他研究出一个能提升知识系神眷者能力的药剂,但是喝下去后,那些神眷者的脑袋里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声音和知识,一个弱小的知识系神眷者直接因此发疯。”
“后来,他找到了解决的方法,就是制作一个由深潜者皮制成的衣服,让神眷者穿上,就能有效的减少那些未知的声音。”
“这只是个简单例子,他现在计划的肯定是要求比较特殊严苛的环境,所以即使放出线索让我们知道也要冒险。”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沿着这条线索找下去?”
“不行,这样我们就是在被他牵着鼻子走。我们要知道他想让事情怎样发展,我们不让它顺着他的意思发展就好。”老板懒散的说。
“一位已经是B级的神眷者,想要抓住,不会是容易的事情。”
“是!”离B级还有一步之遥的乌尼克知道那几乎是一条跨不过去的天堑,一旦跨过去,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
“现在是憋气的时候,我们都要沉住气,你先还是追捕狼人,贝克尔那边不用管。”
“那个兄弟会的那个首领,可能已经被贝克尔控制了,目的是为了西区的地盘,他想要在西区找什么东西。”
“你们的重点就先放在西区吧,观察兄弟会到底在西区找什么。”
“是。”
乌尼克离开了第八号酒吧,走到门口是,看见一个酒鬼喝多了,正在谩骂政府,诅咒着那些贪婪腐败的机构让他的生活过得不如意。
冷哼一声,一个黑色的乌云盘旋在那个酒鬼的头上。
希尔看见了,笑着对加德纳说:“那个酒鬼要倒几天霉了。”
……
南区的一家简单的独栋公寓。
此时已经是深夜。
扫完门口的垃圾,看着干干净净的地面,一个位看起来较为年长的绅士满意的点点头。
他的两鬓已经有了些许银丝,小小的身躯看起来也很弱小,这让他身上的西装看起来显得有些宽大。
他将笤帚放倒一旁,捶捶背,有些遗憾的摇摇头,仿佛在感慨自己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
他回到房间里,一个穿着华丽鲜艳,坐在椅子上的人立刻站了起来,他的嘴巴张开,“主…人…欢迎…回…来。”
他说话有些模糊结巴,仔细看去,是个原来是个人偶,他的手指关节和嘴巴都有明显的空洞,下巴在说话时机械的上下摆动。
不过这个人偶的眼睛不那么木纳,反而闪动着活人才有的灵动。
眼眸深处,似乎还有挣扎…和恐惧……
老人和蔼的点点头,带上桌子上的白色橡胶手套,往地下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