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赛尔是什么地方?
是利贝尔王城。
和巴尔弗雷姆宫之于帝国一样。
女王、王太女和政府要人全部在这里办公甚至居住,是利贝尔最重要的地方,安全等级也是最高。
视守卫如无物,像在自家闲逛那样到处走动,却不被发现,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心惊跳。
利贝尔异变时,结社最疯狂地冲击王城也是执行者组团强冲,不是这么无声无息地潜入。
今天去拜访的是手高强的“剑圣”卡西乌斯,如果明天去拜访年事已高的女王艾莉西亚呢?如果不止是拜访,而是带着杀意的刺客呢?
会变成什么样子,谁都不愿意看到。
偏偏这么大的事,卡西乌斯一个字都没说。
这一次,就连话不多的理查德都看不过去,埋怨道:“将军,这件事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的。”
“告诉你们也没用。”
卡西乌斯伸手压了压,示意大家放低声音,接着道。
“那个女人不简单,实力不够的卫兵来多少都没用,只有知觉相当敏锐的高手才能有所察觉。我已经安排好了。菲利普先生和希德会轮流守卫女王和王太女,亲卫队也会随时待命。”
“这样啊。”理查德点点头,不再说话。既然卡西乌斯有自己的判断,那就轮不到他这个已经退役的前军人多嘴。
“哼,我看就是老爸你看人家长得好看,被迷惑了。”艾丝蒂尔依旧忿忿不平。
他们都见过那个女人,卡西乌斯就是和她一起来的,和艾丝蒂尔等人汇合后才离开,说去接黎恩·舒华泽过来。
“女儿啊,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个形象吗?”卡西乌斯满脸无奈,这爹当的。
“没错。”艾丝蒂尔认真点头,“老爸,老妈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你如果想再找一个,我和约修亚都没意见,玲——”
“——玲也没意见哦。”
玲优哉游哉地吃着桌上的糕点,大家都在为王城的安防忧心,就她一点都不急。
作为有着三个博士学位的前天才萝莉,现天才少女,她这么做当然有她的底气。
“不过那个自称caster的女人还是算了吧。她的存在方式,某种程度已经不算是人了而是高浓度的灵子集合,如果她让聚合的灵子散开,一般人确实很难发现。”
她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听得人可没这么淡定。
全场,目光聚焦于她。
理查德第一个开口:“玲小姐,你知道那个女人用的方法?”
“具体的不知道,这是玲综合各种数据分析出来的结果。”
玲依旧是不慌不忙,从容不迫的样子颇有卡西乌斯的风范。
“知道这个的话,还是可以能做一点针对的措施。之后会去找艾丽卡阿姨的,看能不能做出探测装置。”
“拜托了。”
卡西乌斯也不和她客气,玲都姓布莱特了,当然是自家闺女。
“怎么样,说出来还是有用的吧。”玲似笑非笑地瞥了名义上的父亲一眼。
“我错了。”卡西乌斯果断举手投降,态度光棍无比。
混到他这个年纪,他这个地位,早就明白面子没有里子重要的道理。
“先别急着高兴。”玲又摆手道,“那个女人的能力不止这么简单,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那个感觉和某个人很像。”
“谁?”约修亚问。玲这么说,显然又是结社成员。
“使徒第二柱‘苍之深渊’,那个总喜欢缠着莱维的女人好像很擅长类似的手段,玲当时也想学的,但她不肯教,说没得到婆婆的许可。”
听她这么说,艾丝蒂尔又不淡定了:“难道那个黎恩·舒华泽也是结社成员,之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上面去的。”
卡西乌斯对于女儿的脑子也是无语了,这方面完全不像亲生的。
“不要把帝国人都当成傻子。如果他真是结社成员,不,只要有一点点可疑,政府也不会让他去做这种事——掌控帝国政府的可是那个‘铁血’啊。”
“那又是怎么回事嘛。”艾丝蒂尔嘟嘴。
玩脑子真不是她的强项,更何况边的人除了亚妮拉丝一个比一个聪明,她也懒得动脑。
“应该是和‘苍之深渊’的出有关系。”约修亚明显聪明得多,“玲刚才说婆婆,显然是有特殊地传承。”
“就是这么回事吧,具体地我没多问,估计是隐藏在帝国暗处的一族,之后去调查一下就知道了。”玲拍拍手,一副本小姐出马,你们大可放心地样子。
“那就交给你了。”艾丝蒂尔还真就放心了,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除了阿加特,他皱眉道:“我总觉得这次的事还草率了,虽然黎恩·舒华泽有问题的可能不大,但你再怎么说都是利贝尔的总司令,就这么轻易地跑到边境来——”
“——不来不行啊。”卡西乌斯揉了揉太阳,叹息道,“caster给我带了一句话,哈梅尔惨案还没有结束。”
“什么!!!”
阿加特豁然起,好不容易才压住不稳的心神。
定睛一看,发现其他人没有大的反应,显然是已经知晓。
怪不得没有人觉得卡西乌斯跑到这里的行为有所不妥,这确实是值得一**事主官出动的大事,还把没动用军队报系统,而是把理查德叫过来。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约修亚,他是知道的——约修亚正是哈梅尔出,因为当年的惨案受了太多太多的苦。
感受到阿加特的目光,约修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看阿加特五大三粗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擅长安慰人,也没强行去说什么,只是道:
“我几小时前就在哈梅尔,还和第二分校的人还有结社的人一起去慰灵碑前献了花。”
“是这样啊。”
约修亚的脸上的勉强消失了。
虽然因为事件的处置失去了对帝国的归属感,但有这么多人记得哈梅尔,愿意扫墓献花,他还是感到高兴。
“看来,‘灰之骑士’所说的,关于哈梅尔的事不是借口。”
“我也这么认为。这次的会面,也让我参与吧。”
最后一句,阿加特是对着卡西乌斯说的。这张桌子上,他才是最高的话事人。
卡西乌斯也没含糊,一口答应:“也好,在此之前,你多和我们说一说我这位小师弟的事,什么事都好。知己知彼,不能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
“好。那就从刚见面的时候说起吧——”阿加特坐回原位,开始叙述。
在这个过程中,时间缓缓流逝,很快月至中天,该到会面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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