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他!揍他!莱德,你他娘的揍他啊!”
“上,把这狗娘养的揍得满地找牙!”
下拉维耶领北部,阿莱西姆庄园,第一军团驻地内,此时正举办着一场格斗比赛,说是格斗比赛,其实也不尽然,因为它更像是一场斗殴,被众人围成一圈包围起来的两名士兵着上身,露出那精壮的身躯,与对方进行着一场拳拳到肉的格斗,而他们周围的士兵们都为格斗的胜负而下了赌注,为了赢得赌注,他们也和圈内的士兵一起叫喊。
对于这种情况,军团统帅查尔斯并没有制止,准确来说,他也乐意看到这一切,并站在外围看着圈内的格斗情况,心里也为着自己看中的那一个人暗中打气。
查尔斯和他的半个军团为什么会驻扎在这呢?这也是说来话长。在攻克该领首府米格斯堡后,经过几日的修整,查尔斯再次率军军团出征北上,向苏肯亚领挺进。
而行军到阿莱西姆庄园附近之后,他们遭遇并击败了一只来自法伊尔王国的军队,随后进驻这个早已无主的庄园,对俘虏来的法伊尔士兵进行处理。
正看着场内的斗殴时,一匹轻骑策马冲入了军团驻地内,值班的士兵们刚想上前拦住他,却见马匹上的士兵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卷轴,口中喊道:“以凯撒陛下之令,前来送达军事命令。”
闻言,士兵们也不去拦了,他们做出一个手势,便让信使继续在营中策马。这名信使骑着快马跑到了营区内,看着那些聚集在一起并不时发出放肆呼喊的士兵们,眉头微皱,随后对着站在马匹旁边一个身着便衣的中年士兵,居高临下的问道:“士兵,我要找你们的指挥官查尔斯伯爵,他在哪?”
“找查尔斯伯爵?”被问话的中年士兵闻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身上的装束和手上的卷轴后,语气不悦的说道:“我就是这个军团的指挥官查尔斯,士兵,你最好下马和我对话,不然我就让你永远都别想骑马。”
“啊?”信使连忙翻身下马,收起了刚刚的那份傲慢,半跪在查尔斯身前,将卷轴递给对方,同时嘴里说道:“对不起,伯爵大人,我不知道是您。”
查尔斯没有理会道歉的信使,他直接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卷轴,拆开上面绑着的红线,摊开后仔细查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脸上的表情也越发沉重,等看完后,他收起了卷轴,对着还半跪在地的信使问道:“凯撒陛下和他的军队现在到哪里了?”
“按照路程估算,应该已经进驻图斯城了。”信使低头恭敬的回答道。
“行,我知道了,你起来吧。”查尔斯说道,接着一边将卷轴还给信使,一边喊起了他的副将:“德里克,马上集结军队,我们该出发了!”
“遵命,伯爵大人!”
他话音刚落,从远处传来了副将德里克的声音,仔细一看,这位从召唤出来就跟随者查尔斯的副将也是着上身,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从人群中挤出来,等回答完查尔斯之后,他又对着周围的士兵大喊着集合的命令。
一听见集合的命令,那些围在一起的士兵们纷纷作鸟飞兽散,转眼间就跑的没了人影,只留下场内两个还在你来我往的士兵黏在一起。德里克一见,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前给两个人重重踹了两脚过去,后者被踹了一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刚想一致对外进行还击,却见是副将德里克,吓得连忙跑开,惹得德里克连声怒骂。
看着这一切,查尔斯忍俊不禁,他招来了还在骂骂咧咧的德里克,道:“我亲爱的德里克将军,快去换上你的盔甲吧,我们很快就要迎来一场大战了。”
“遵命,伯爵大人。”德里克应诺,瞥了一眼站在查尔斯身后的信使,便转身离开了这里。等他走后,查尔斯转身对信使说道:“士兵,做好准备,我们需要你的引路。”
“遵命。”
……
查尔斯率领着军团开始行动的同时,理查德却是早已进驻图斯城,并且对被火炮轰击的千疮百孔的城墙进行紧急修补,除此之外,他也在检查城内的物资,包括存粮和守城资源,庆幸的是,图斯城内的存粮还足够这半个军团坚守数月,而守城资源在之前理查德进攻之时并没有使用多少,因此也大部分还能够使用。
唯一的问题就只有那面被火炮轰击的千疮百孔的城墙了,虽然理查德命令士兵对该城墙进行修补,但短时间内并不能修复多少。几天后,当联军兵临城下之时,图斯的城墙仿佛是被贴上了狗皮膏药,这一块那一块的,十分丑陋。
由于图斯的城墙并不能够承受火炮射击时产生的后坐力,因此理查德没有将军中的十八门火炮拆卸下来并撞在城头御敌,但为了应对敌人的攻城,他还是选择将火炮部队自带的黑火药都收集起来,从城市里征集大量的陶罐,将火药装在陶罐里,制作成简易手雷,供守城时使用。
如果不是没有合适的载体,理查德甚至还想效仿后世解放军自制的“没良心炮”,这种土炮是用汽油桶制作的,里面可以装进大量的炸药,这种自制土炮的有效射程在两百米,射出的炸药能够在瞬间将敌人炸死,威力十分巨大。理查德是在看一本抗战小说时得知这种土炮的,从那之后,没良心炮就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围城五日后,图斯城外的联军就开始攻城了,五日的紧急赶工让联军制作出了大量的简易云梯和攻城锤,虽然他们没有制作攻城塔的工艺,但这也对理查德造成了不小的威胁。
听着城外一道又一道沉闷悠远的号角声,部署在城墙上的平民弓箭手、巨盾弩兵以及重装军士们神情紧张,他们的目光死死盯着城外黑压压一片的敌人,喉咙不断上下涌动,吞咽着因为紧张而分泌出来的唾液。而在他们的身后,军中配属的随军牧师及时站了出来,他们手持圣经和权杖,用上帝的名义激励安抚这些英勇的士兵。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