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里达瓦,总议长文森特·洛维尔的家中。
“费隆阁下,你今天在议会上的表现真是让我十分满意,如果不是你配合我,烦人的查瓦利亚也就没法这么快被定罪了。”
喝着甘甜的葡萄酒水,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总议长大人此时却身着便装,悠闲地躺在木椅上,同坐在旁边椅子上的约尔迪·费隆交谈。
听着洛维尔总议长的话,约尔迪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银质酒杯,道:“总议长阁下,卡西亚诺·查瓦利亚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如果不尽早解决掉他,我们的利益都会有所损失,所以我不仅是在配合您,也是为了我自己。”
“哈哈哈,说的也是。”洛维尔笑着说道,他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好似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街头上的那些流言,是你传播的吧。”
“正是。”约尔迪也没有否认的想法,他点了点头,欣然承认,随后又说道:“我只是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真正让查瓦利亚倒台的还是您,如果不是您派人在他回帕特里达瓦的路途走把他劫走,我们也就没机会直接给他按上叛国的罪名。”
不料,约尔迪话音刚落,洛维尔的脸色突然一变,直接从躺着的状态坐了起来,看着对方,道:“什么?难道不是你派人做的吗?”
“什么!?”
约尔迪的反应更大,他瞪大了双眼,望着洛维尔那不似假装的神情,惊愕道:“我一直认为这件事是您下令去做的,最少也是您的支持者干的,所以我才会恰到好处的配合您。”
“不可能。”洛维尔矢口否认,“我从来没有下过这种命令,我的支持者也不会背着我擅自决定。我原本是准备等他回帕特里达瓦之后再想办法解决他,没想到还没等他回到这里,就在半路发生了意外——我在得知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认为是你和你的同党干的。”
“既然不是我们其中一个人做的,那是谁劫走了查瓦利亚?”
约尔迪和洛维尔面面相窥,一股不安的预感从他们两人的心头窜起,原先推翻政敌的喜悦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只剩下满满的寒意。
卡西亚诺·查瓦利亚到底去了哪里,恐怕已无人知晓。
……
转眼间,便又过去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内发生了很多事,理查德紧急招募的三个新军军团成军,他们和第三军的前辈一样,换上了统一的军装,除了炮兵连队换上了长管炮之外,几乎没有多大变化。而在成军之后,三个军团也都在系统任命的军团长的带领下北上,增援正在被围攻的派西基亚港。
虽然从陆地没办法对海军单位造成多大的伤亡,但派遣援军过去也是随时可以派上用场的。
不仅军队成军了,在理查德的连日连夜的设计下,他终于绞尽脑汁画出了燧发枪的燧发装置的草图,他先是设计出了后世手表必备的带锯齿的旋转钢轮,然后命人送来几块用于打火的燧石,自己进行第一手试验,等试验成功后,再将这个装置送去火器研究所,让那些个工匠自己琢磨。
当然,给火枪上刺刀的想法一刻也没有从他的脑海中清除出去,他经过深思熟虑,联想到《帝国全面战争》开局的火枪要装上刺刀只能插进枪口,所以他也试想能不能先按照游戏里的科技等级一步一步来,先搞出插入式刺刀,再弄出后面的环套式刺刀和卡座式刺刀。
理查德的设想很成功,在他的主导下,插入式刺刀研制成功,这种刺刀底座就像是酒瓶的木塞子一样,可以直接塞入滑膛枪的枪口,将这把火枪变成一把短矛,相比于他们装备的佩剑,变成短矛的火枪发挥出的战斗力更高,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插入式刺刀的缺点也很清楚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在装上插入式刺刀后,这把火枪显而易见的就不能继续发射了——而事实上,没有人会愚蠢的在枪口被堵上的时候进行射击,因为这样做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火枪炸膛。
不仅如此,插入式刺刀在装上后就很难重新拔下来了,最起码在战场上是没有机会给士兵慢慢拔掉刺刀,所以在理查德编写的线列步兵手册上,就清清楚楚地写着,除非是关键时刻,否则都不建议装上插入式刺刀。
在插入式刺刀研制出来后,新招募的三个军的士兵们也都被分配到了这样一把类似于匕首的刺刀,在平常刺刀会挂在他们的腰间,就在佩剑的旁边,让他们可以很方便的拿出来使用。而因为刺刀的长度问题,士兵们也就自然而然的将它当做匕首来使用了。
说起军团的变化,也就不得不提一下升级换代的长管炮了,相比于沉重的攻城炮和重型攻城炮,这款火炮无疑更加轻便。理查德就按照帝战的炮兵给他搞了个牵引装置,每门火炮都很奢侈地让一匹驮马来牵引,让火炮能够更加快速的移动转移,也就提高了军团的行军速度。
如果不是理查德现在抽不开身,他就要亲自率领装备了先进火器的军团前往前线了,现在他的妻子斯蒂芬妮离生产只剩下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也很难保会不会突然早产,为了陪伴他的妻子,只能留在诺德的伊波利托宫,时刻守着斯蒂芬妮。
或许是知道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很快就要降生,小腓特烈也变得异常乖巧,不再满王宫到处乱跑,上蹿下跳,而是经常留在母亲的身边,或是看着斯蒂芬妮那隆起的肚子发愣,或是直接趴在肚子上,感受着弟弟妹妹的勃勃生机。
每次理查德走进寝室,都能看见如此温馨的一幕,一整天的疲倦仿佛被某种魔力驱除一般,让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
不过,看着一封来自德拉王国首都贝内特的信件,理查德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他看着不远处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斯蒂芬妮,再看看信件上娟秀的字母,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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