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元年冬月二十三日,经过半个多月平叛后,蔺州和仁怀已顺利的被黎安明率军收复,目前相关改革工作也在遵义派官和黎安明培训的文人们的合作下,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黎安明一时也清闲了下来,毕竟剩下的事他只要安排属下去做就行了,他也不可能事事亲为,他要做的,只是在大方向上把好关就是了。
“少爷,孙元化孙先生和徐公子来了!”正当黎安明安排好后续事宜后准备回遵义时,恰听得遵义吴洋派人来报。
黎安明闻言一喜,对一旁的护卫道“正好,这里也无事了,你们去准备一下,咱们启程回遵义吧!”
虽然仁怀离遵义骑马也就一天多的路程,但此时的仁怀刚经过战乱,境内肯定不会太平,为了自个儿的安全,黎安明必须得小心谨慎些。好不容易劫后余生的来到了这个时代,他可不想因为大意而丢命。
回到遵义,已快到第二天的午时了,黎安明先去向黎文海简单的做了一下汇报“父亲,仁怀和蔺州皆已拿下,接下来就是加快土改了。”
黎文海闻言点了点头,道“为父已经知道了,现在熟悉土改的官员已经培养了不少,两地的土改在开春之前完成是没问题的。”
说着,黎文海忽然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现在为父头疼的可用之人太少了,文人的缺口还是很大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遵义甚至整个西南山区在那些文人眼里大都认为是一个瘴疠之气横行,圣人之道不彰的蛮荒之地,更别说现在还是战乱时期了。如果不是被发配或者朝廷派遣,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此?
“那遵义府学和正安州学的那些学子如何?”想了想,黎安明便开口问道。说实话,来到这个时代,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办立自己的人才培养机构,对那些儒学还真是不太了解。
黎文海闻言看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苦笑道“朝廷在此设立学府的目的只是为了开化土民,加强统治而已,要说能教导他们什么知识,也无非就是之乎者也那一套,对于我们来说完全不适用。”
顿了顿,黎文海笑了笑摆手说道“行了,这些事为父来想办法,听说你来客人了,你去招待吧!”
“是,那孩儿告退!”黎安明也笑着拱手应了一声。
“对了,接下来应该没什么需要你忙的了,你好好准备一下,过完年你可就要成婚了。”在黎安明转身之际,黎文海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的说道。
黎安明闻言一愣,停下了转身的动作,转头不可思议的说道“大哥不是要回来了吗?何不让他先成家呢?”
虽然过完年他要成婚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不过因为事情太多,有些遗忘了而已,此时听黎文海提醒,他才忽然记起来。
听到黎安明的话,黎文海顿时没好气的笑骂道“你以为成婚是过家家呢?你这边都已经定亲下了“文定”,择好吉日了,哪能说改就改?”
顿了顿,黎文海继续说道“你大哥那边还不知道熊大人那里是何态度呢,得等你成婚后为父再找媒人去说说看,如果能成的话,为父得亲自带人去提亲才行,一番忙碌下来,怎么也得后年去了。”
这古代结婚的流程颇为繁琐,俗称六礼,六礼包括纳采、问名、结吉、纳征、请期和迎亲六个阶段。以黎安明来说,虽然他没有参与,但他知道,他的婚礼流程早在去年就已经开始了。
婚嫁六礼之首是纳采。纳采就是议婚、提亲,送礼、求婚、选择配偶等,是男家向女家提出喜结连理的请求。这点黎安明因为是从小就定亲的缘故,所以早在他前身的小时候就已经完成了。
问名是六礼中的第二礼,就是男家向女家行纳采礼后,再托媒人询问女子名出生年月日时辰。就是讨要年康八字,也叫讨八字,以便男家占卜吉凶,可见古人对于个人大事的操办十分迷信,凡事必问天命。
纳吉是六礼中的第三礼,男家行过纳采、问名礼后,去自己家经常供奉的神庙中卜算吉凶。卜得吉,男家备礼,通过媒人通知女家,然后双方商议结婚时间与事宜,现在称为订婚。纳吉也叫送定、过定、定聘、过小礼等。
纳征是六礼中的第四礼,主要就是向女方家送礼品,也叫下彩礼。这礼在六礼中至关重要,是决定嫁娶前的关键环节。女方只有收取彩礼之后,才会答应这门亲事。
这几点黎安明家也不例外,黎母程芸早在去年就已经开始忙碌了。
请期是六礼中的第五礼,就是确认具体结婚的日子,也叫择吉送日子、定日子。由男方选择好结婚的吉日良辰,用口头或书面的形式,请媒人通知女家,征求意见。女方主要考虑,日期是不是女孩的月事时期,经双方同意,确定下来。结婚日期一般选双月双日,如二月二、四月八、六月六等,以图吉利。
这一点黎文海夫妇也在今年年初就以定了下来,就在明年的二月初二。
而黎安军那边如果按照这个流程下来,着实还早了些,光是纳采、问名、结吉这三项流程走完,恐怕就得到下半年了,加上纳征、请期的准备,少不得要耽搁一年。
对于结婚黎安明现在倒不排斥,毕竟他在现代只是一只单身汪,忽然要结婚了,难免有些激动加紧张。
从黎文海那里离开后,黎文海便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小院。
“公子,您回了啦!”见到黎安明,喜鹊顿时满面笑容的喊道。
黎安明见状顿时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而,调笑道“有没有想少爷啊?”
“艾呀少爷,您变坏了!”喜鹊顿时满面羞红的推开黎安明那使坏的手娇嗔道。
“哈哈,行了,不逗你了,赶紧给我准备洗澡水,待我梳洗一番后还得去见客呢!”黎安明见状笑了笑说道。
黎安明刚从战场上下来,加上风尘仆仆的赶路回来,身上难免会有些不干净,再说了,把自身和家里收拾干净也是一种待客之道。
“少爷,家里什么时候也改造一番啊?”伺候黎安明洗澡的时候,喜鹊有些期待的问道。
除了刚来时的不习惯外,现在的黎安明已经习惯了做什么都有人伺候的生活了。
闻言,黎安明看着她笑了笑问道“哟,是不是想偷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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