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心,就孙先生轻微烧伤了一点外,其他无人员伤亡。”黎安明赶紧笑嘻嘻的回道。
见状,程芸没好气的伸手点了点黎安明的脑门,说道:“你啊!行了,你有事就去忙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黎安明,开始让人清理那些废墟了。
“这件事不要急功近利,即便稳定了无烟火药,但以现在硫酸和硝酸的产量也不能够大量生产火棉,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实现能够合成化学物品的工业生产,最好是想办法把三酸两碱产业化,否则化学工业会一直停顿在不上不下的程度。”见状,黎安明便转身严肃的对杨四说道。
听黎安明这么一说,杨四顿时有些羞愧,他承认自己这段时间有些好高骛远了,这都是因为物理学院那边的蒸汽机刺激了他。
“公子,学生知错了。”随即杨四一脸的不好意思的说道。
笑了笑,黎安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做学问搞生产还得脚踏实地才行,你要一步步走,不能没学爬呢就想着跑了。”
说教了杨四一番后,黎安明便离开了,化学院的爆炸只是一场虚惊,这让他轻轻松了口气。
来到军营里的小木屋,正好喜鹊也在,见到黎安明,她顿时笑容满面的见了一礼:“公子!”
黎安明点了点头,坐下后笑着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累?”
“还好,就是那个电脑不能用之后有些不习惯。”喜鹊吐了吐舌头笑着回道。
随他穿越而来的笔记本电脑和平板电脑也终于在他去海上期间先后坏掉了,不过好在重要的东西基本已被喜鹊加班加点的抄录了下来,剩下还没抄录完成的,也只是一些可有可无的资料而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已经使用了这么久了,它也算是长寿的了。”黎安明笑着说道。他猜想可能是太频繁使用的缘故,加上被雷击过,能使用一年多,对于黎安明来说已经算是惊喜了。先前他还一直担心电脑坚持不到资料抄完就坏了呢,所以他才把喜鹊关在小木屋这边日夜不停的抄录。
顿了顿,他又问道:“拼音的事怎么样了?”
这个时代是真正的“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单就遵义军民府而已,基本上各个县的口音都不相同,可以想象整个大明的口音有多复杂了。
经过多番思虑后,黎安明还是把后世的汉语拼音拿了出来。现在的大明官话是以南京方言为主,不过在明永乐年间迁都北京后,南京话又成为当时北京语音的基础,经过两百多年的南北融合,现在的官话已经有了后世普通话的雏形了。
而西南官话既四川话又与普通话是最接近的,所以对黎安明在西南推行汉语拼音、普通话来说,无疑是很方便的。
听到黎安明问拼音的事,喜鹊顿时扬起下巴,有些得意的说道:“公子,奴婢现在已经有二百多个学生了呢!”
见状,黎安明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说道:“我家喜鹊好厉害!”
............
第二天一早,黎安明就带着吴洋、小虎等人启程往蔺州而去。
到蔺州的时候,已经是腊月十九下午了。
“少爷,你看明日安排在哪里见面的好?”等黎安明稍事休息后,李大虎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虽然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见面,但这里好歹以前是属于奢氏的地盘,而作为奢氏将领的罗乾象对这里肯定十分熟悉,为了黎安明的安全,他们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黎安明闻言想了想,脱口而出道:“就在九凤楼吧!”
九凤楼府衙坐南向北,门前有高大石坊,两座石雕坐狮,府内厅、庑、楼阁、一应俱全。以前是奢氏在蔺州的土司衙门,后来李大虎攻克蔺州后,他也把那里当作了蔺州的县衙。而黎安明之所以选择那里,主要还是一个恶趣味,历史上罗乾象反正后,率军攻破了当时作为奢崇明老巢的蔺州,一把火烧了九凤楼,把奢崇明逼得逃进了贵州水西。
为了不引人注目,黎安明把会面的时间定在了晚上,蔺州毕竟才被黎安明攻占,这里面说不得隐藏多少奢崇明的眼线呢。
腊月二十日戌时,黎安明就让人备好酒菜早早的等待了。不过也没让他等多久,大概戌时二刻不到,一行穿着帽蓬黑衣的人便到了九凤楼外面。
来人正准备放下随身武器,负责接待的李大虎便连忙笑着说道:“罗将军,我家少爷说了,各位不必解除刀剑,各位请,我家少爷已恭候多时了。”
一个长得非常高大,约莫四十左右的汉子闻言上前拱了拱手,说道:“那便有劳李将军了。”
“敬礼!”一行人刚跨上台阶,旁边就传来一阵大喝声,顿时把罗乾象等人吓了一大跳,要不是罗乾象阻止,差点就拔刀相向了。
李大虎见状连忙解释道:“各位不必担心,这只是我们日常的军礼而已。”
罗乾象等人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他就被两旁红旗军守卫的那整齐的动作有些震撼到了。
“罗将军,请!”没等他震撼完,一行人就已经到了黎安明接待他的屋外了。
见状,罗乾象朝他身后的摆了一下手后,便独自走了进去。
见到罗乾象进来,黎安明连忙起身拱手行了一礼,笑着说道:“罗将军,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愧彝族勇士的称号。”
“哪里,倒是黎公子仙家传人的名声才是如雷贯耳。”罗乾象见状也连忙还了一礼说道。
黎安明只是摇头笑了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在下略备酒菜,罗将军请坐!”
罗乾象依言坐下后笑着说道:“这蔺州城才入黎公子之手一个多月,如今却已大变了番模样,如此看来,世人传说黎公子得了仙家传承,此言果然不虚。”
黎安明闻言只是笑了笑,随即拿起一个瓷器酒瓶,先在罗乾象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然后把其酒杯里的酒晃了晃后倒入自己面前的酒杯,同样晃了晃后倒入了一旁的一个银碗里,朝着罗乾象示意了一下后,才分别满上了各自的酒杯。
罗乾象见状毫不在意的端起酒杯闻了闻,深吸了一口气后笑着问道:“这是华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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