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大吼一声,不顾身上的疼痛一刀劈向张任,张任急忙把身子偏到马的左侧,让过关平的大刀,下一刻,张任手腕发力,用力把枪刺穿了关平的胸膛。
关平腾腾连退了几步,两眼怒视着张任,大刀再次奋力的举起,这一刀张任没有躲过,胸口被划开了一道血口子。
张任看了一眼胸口的伤势,忍不住点了点头“不错,是条汉子,报上名来!”
“我乃关平是也!”
关平大吼着再次举起大刀,可是受伤过重,胸口鲜血直流,关平只觉得这口刀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见他的动作慢了,张任迅速把枪抽回,再次刺出,一枪扎进了关平的咽喉。
噗!
一代骁将关平,英年丧命,死于西川枪王张任之手!
刘备刚刚带人赶到后营,便看到了这一幕,痛的刘备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大耳贼!休走!”
刘备身后突然响起了急骤的马蹄声,紧跟着一声炸雷般的吼叫,让刘备浑身一震。
刘备猛一回头,正好看到刘循,刘循跨马持枪,一路杀了过来。
刘备身后的将士像被分开的波浪一样,被刘循硬生生的杀开一条通道。
刘循的枪杀到哪里,哪里便人仰马翻,一阵鬼哭狼嚎。
“刘备!我说过,犯我益州者,死路一条!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你们这些人我都不会放过。”
刘循说着,杀向刘备,刘备见势不妙,急忙摆手下令“撤!”
“想走!门都没有。”
刘循催马舞枪,紧追不舍,滴血的天狼枪迅疾如电,变身死神的镰刀,当真是碰上就死,擦着就亡,无人是其一合之敌。
刘备的身边护卫众多,前赴后继的冲向刘循,刘循杀神附体一般,勇往直前,天狼枪一次次疯狂的刺出,如疾风暴雨,冷酷的收割着敌人的性命,真是要命之及。
一眨眼的功夫,刘循的身边便倒下了几十个敌兵,十几个敌兵一拥而上,刘循怡然不惧,狂吼一声,声如惊雷,惊震敌胆,抡起臂膀,大枪当空横扫。
伴着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敌兵的刀枪不时的被刘循磕飞,即便没有被磕飞,巨大的撞击力也让人吃不消,震的敌兵浑身发颤,狼狈不堪。
刘循催马向前,所向披靡,刘备一边策马撤退,一边回头张望,见身后的兵卒死伤惨重,难以抵挡刘循的锋芒,刘备暗暗叫苦,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刘备额头上渐渐冒出了虚汗。
又有两人被刘循用枪挑的飞了起来,尸体正好落在刘备的身边,刘备紧紧的趴在马背上,拼命的催动坐骑,恨不能让战马插上翅膀飞起来。
“主公勿忧,我来抵挡此人。”
大将卓鹰大喊一声,让过刘备,冲到刘循的马前。
战马骤然加速,卓鹰面无表情,紧握长枪,距离刘循越来越近,长枪如怪蟒出洞,直刺刘循的心窝,又快又狠。
刘循不慌不忙,沉稳不乱,用力往外一封,天狼枪重重的砸在卓鹰的枪身上,震的卓鹰虎口发麻,身子连晃了好几下。
卓鹰脸色惊变,变刺为扫,枪杆裹着劲风抽向刘循,刘循再次横枪挡住。
两人一眨眼,交手了三五回合,刘循枪急马快,力大无穷,连番几次碰撞,震的卓鹰虎口崩裂,鲜血顺着枪身流淌而出,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
卓鹰再次咬牙冲向刘循,刘循猛然从马上站了起来,双手压枪,一枪平扎,一点寒芒疾风闪电一般,让卓鹰避无可避,闪无可闪,冰冷的枪头狠狠的扎进了卓鹰的前心。
刘循冷冷的盯着卓鹰,手腕发力,把卓鹰挑到半空,看准刘备逃跑的方向,用力一掷,卓鹰便飞向了刘备。
刘备听到背后有呼啸的声音传来,急忙回头看了一眼,卓鹰呼啸而落,幸好刘备反应机敏,身子一偏,卓鹰几乎擦着刘备的肩膀摔在了地上,当场气绝身亡。
刘循放声大笑:“大耳贼!你只顾着逃命,胆量未免太小了吧,有本事停马与我大战三百回合,看我不取尔项上首级。”
刘循举起天狼枪,再次追了上去,刘备哪敢停马,拼命的催动坐骑,招呼身边的将士“给我挡住刘循!”
刘循冷笑连连,大开杀戒,两人的距离一次次拉近,如果不是黄忠及时赶到,刘备很难从刘循手里逃脱。
这一战刘循杀敌不下五千人,收降了三千多人,最重要的是张任放火烧了刘备的粮草。
刘备带人一路后撤,一直退到绵竹。
刘循不做停留,马上率军追击,一直追到绵竹城下。
这一次该轮到刘循带兵围城了。
刘循一边命人打造攻城器械,一边从雒城往绵竹运送攻城器械,双管齐下,光霹雳车便打造了不下二百架。
攻城的云梯更是不下上千架!
刘备每天都在城墙上巡视,城中并没有多少粮草,守城的器械更是少的可怜。
可是直接放弃绵竹,刘备很不甘心,如果继续再退,那只能退守涪城了。
转过天来,刘循骑马来到城下,长枪高举,大声高喊:“刘备!不要做那缩头乌龟,有本事出城与我决一死战。”
刘备站在城墙上,心情复杂的看着刘循,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怕了!不敢出城?”刘循面带不屑,发出一阵狂笑。
身后的益州兵也跟着擂鼓助威,大喊大叫,大声嘲笑刘备。
刘循冷笑道:“刘备!你不是要夺我益州的地盘吗?缩起头来,这算什么,这样的话猴年马月,益州也没你的份。”
刘备怒道:“刘循小儿,你休得猖狂,你只不过是侥幸赢了一次,有什么好得意的。”
刘循剑眉挑起,不屑的说:“在下不才,跟你比起来自然差远了,刘备你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可世人都知道,你刘备一辈子都在打仗,却是败多胜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若不是得了诸葛亮助你,还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落脚栖身呢,兴许早就变成一捧黄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