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被擒,闫行重伤,见所剩的曹兵已然不多,只剩下了寥寥三四百人,刘循举起长枪,振臂高喊:“都给我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我投降!”
“我也投降!”
大势已去,曹兵突围无望,身后还有一个杀红眼的马超,这些人巴不得马上投降,于是刘循话音未落,大伙便争先恐后的丢掉武器,跪在了地上。
“啊!”
杨阜正犹豫着该不该投降,马超催马冲到他的身后,不由分说,一枪洞穿了杨阜的后心,随即用力把杨阜挑的飞到了半空。
杨凡的惨叫,让其他人一阵心惊肉跳,许多丢掉武器的曹兵再次捡起了武器,惊恐不安的看着马超。
马超不管不顾,继续往前冲杀,面对毫无抵抗能力的曹兵,一枪一个,狼牙枪犹如死神的镰刀,疯狂的收割着众人的性命。
噗噗噗!
长枪无情,挡者必死,刘循的命令马超不是没有听到,可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王异身上,马超很不甘心就此罢手。
“马超!你给我住手!”
刘循真的生气了,扯着嗓子,厉声断喝。
马超挤开人群,又挑翻了十几个曹兵,催马来到王异的近前,看了想一眼,手中的长枪再次高高举起。
王异急忙把刀护在身前,毫不示弱的盯着马超,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
“去死吧,你个臭女人!”
话音未落,马超一枪刺向王异,王异银牙紧咬,挥刀挡了一下,可她哪里是马超的对手,不到三五个回合,手中的柳叶刀便被磕飞了。
王异自知大限将至,无畏无惧的看着马超,神色极为平静,甚至红润的嘴角还微微翘起,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马超脸上的肌肉一阵狰狞,“敢小看我,纳命来!”
“住手!”
刘循催马挤开人群,朝着马超冲了过来。
马超看了刘循一眼,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把枪刺了出去。
“你想造反吗?”
刘循距离太远,索性直接把枪掷了过来,天狼枪带起一阵呼啸的疾风,狠狠的撞击在马超的枪杆上,嘡啷一声,马超的枪被震的偏了出去,刘循催马如飞,路上不少曹兵躲闪不及,被战马撞翻了好几个。
当马超再次举起长枪,刘循已经来到了近前,怒声大喝:“够了,你给我住手!”
大伙都惊呆了,马云禄张着小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也彻底愣住了。
马超看了看刘循,又看了看王异,王异依然面色平静的跟马超对视着,好像在说:“有本事就杀了我啊,当我怕你不成!”
马超嘴角的肌肉一阵抽动,抬头看了刘循一眼,马超咬牙道:“主公!你别拦着我,让我杀了这个臭女人!”
说着,马超举枪就要刺过去。
嘡啷!
刘循飞快的抽出宝剑,横剑挡住了马超,怒视着马超,刘循眼中一瞬间杀意横生,“马超!你太让我失望了,这里是益州,不是任你撒野的西凉!”
面对刘循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气势,马超愣住了,他一点都不怀疑,只要自己再敢动手,刘循一定不会客气,甚至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嘡啷!
马超无奈的叹了口气,手中的天狼枪掉在了地上。
刘循狠狠的盯着他,足足盯了很久,随即缓缓的举起手,冲其他人吩咐道:“把马超给我抓起来!”
“啊?”
马超愣住了,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马云禄等人也都愣住了,足足半晌,没有一个益州兵敢过来擒拿马超。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的命令吗?”刘循环视四周,面色阴沉的喝道。
大伙这才一拥而上,把马超从马上拽下来,码肩头,拢耳背,当场捆绑了起来。
刘循怒气未消,胸腔剧烈起伏,目光久久的盯着马超。
马超终于回过神来,渐渐冷静下来,也为自己的鲁莽举动感到懊悔。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队是有纪律的,不管刘循的命令是对还是错,毕竟马超抗命了。
就凭这一点,刘循杀了他都不过分。
“这是益州,不是西凉!”刘循的话语久久的在马超的耳边回荡,马超重重的叹了口气,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刘循马上命人打扫战场,没多久,庞统也带人赶到,见气氛有些不妙,庞统唤过一名亲兵问了一下,听完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个时辰之后,刘循等人顺利的回到阳平关。
见刘循脸色阴沉,一口怒气还没有出来,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张任、王平、狐笃、句扶,这些刘循的嫡系部下,全都对马超生出不满,就连见了马云禄,大伙也没有好脸色。
马云禄想见刘循,被狐笃挡在了门外,“马小姐,主公没空见你,请回吧。”
狐笃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手不自觉的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马云禄犹豫着往狐笃的身后看了一眼,很想马上冲进去当面向刘循求情,她知道,马超这次做的非常过分,彻底把刘循给激怒了。
“还不走?”狐笃把眼一瞪,“主公现在需要冷静,你最好不要添乱。”
轻轻的叹了口气,马云禄只好转身回去了。
过了一会,庞德和马岱也来了,也被挡在了门外。
又过了很久,刘循从屋里走了出来,狐笃回头看了一眼,见刘循脸色好多了,稍稍送了空气。
“把人都叫过来,我有事情宣布。”刘循吩咐道。
“喏!”
功夫不大,将近六千名益州兵,全部到齐,马超自然也不例外。
马超看了刘循一眼,见刘循面无表情,马超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马超!”刘循目光落在马超的身上,喊道:“你擅自抗命,本该重重将你治罪,不过,念在你此战大破曹军,勇夺沮县,击杀徐晃,力助我军重创曹军,顺利夺取阳平关,立下了赫赫战功,我就不追击你的过错了。”
马超听到这里,心中稍稍的松了口气,甚至还有些得意,毕竟他的功劳自问无人能比。
可以紧接着,刘循却说:“不过我这座小庙,实在留不住你这尊大神,你收拾一下,走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