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这里的事情,完全是出乎楚新蒲意料的。
只是现在看来,她是将矛头对准了康剑,虽然并没有暗示是康剑所为,只是纪婉的猜测罢了。
她心里怀疑的对象就两个,一个楚新蒲,另一个就是康剑。
她先来质问楚新蒲,看似来势汹汹,其实也表现出了,她心里其实认为康剑的可能性比楚新蒲大。
不然她是不会这样做的。
之前表现的咄咄逼人,只是她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罢了。
所以楚新蒲否认,她就认为是康剑的问题。
甚至于,纪婉都不打算去找康剑对质,已经是打算报仇。
这对康剑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他能对付得了尚子实,不表示他就能对付一个心里充满仇恨,和对你想要报复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往往是很可怕的。
楚新蒲对上,他都要头疼,好在现在他不需要面对这个麻烦。
只是问题在于,康剑能应付得了吗?
如果康剑到时候,觉得他一个人背了黑锅,将楚新蒲的事情也告诉纪婉,岂不是他也要面对纪婉。
就算是康剑不告诉,但是在纪婉在报复康剑的过程中,知道了楚新蒲也参与其中,岂不是加倍痛恨。
目送纪婉离开,楚新蒲显得有些头疼。
但是这些都不是目前最让人头疼的,现在最让楚新蒲心里着急的是,日本人好像并没有被组织的假话给骗到。
之前他观察,觉得已经尘埃落定。
可是从纪婉的话中,可以听出来,日本人是不太相信这件事情的。
如果如此的话,日本人现在不调查,反而是显得奇怪。
既然是不想信,为什么不继续调查?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想要麻痹抗日分子,然后破译情报,再展开行动。
组织的联络站,可都还没有转移呢,真的等到日本人,破译成功,那么麻烦可就大了。
损失肯定很惨重,而且你难以挽回。
纪婉的话,说的不清不楚,可是楚新蒲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件事情,如何解决?
楚新蒲回家休息,打算第二天联系梁莺啼,说这件事情。
谁知道第二天,还没有等楚新蒲联系她,她就主动打电话到宪兵队,邀请楚新蒲共进晚餐。
楚新蒲欣然接受,两人晚上在约定好的饭店见面。
进去刚坐下,梁莺啼就说道:“日本人这里什么反应?”
明觉浅的计划虽然是完美执行下来,可是他也担心,不知道到底能不能骗过日本人。
所以想要找楚新蒲了解一下情况,毕竟楚新蒲在宪兵队之中,能见到鹿野健次郎,而鹿野健次郎就是这一次任务的主要负责人。
楚新蒲回答说道:“根据我这些天来的观察,日本人是没有后续行动,可能已经是相信了。”
“那就好。”听到楚新蒲的话,梁莺啼松了口气。
但是她这口气,还没有松完,楚新蒲就继续说道:“只是事情好像并不像是我观察的这样。”
“什么意思?”梁莺啼的心,又提了起来。
“日本人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可能还依然在破译他们所得到的情报。”
“你能确定吗?”梁莺啼紧张的问道。
如果真的和楚新蒲说的一样,那么组织这里之前做的努力,就全都打水漂了。
“不敢百分百确定,可是这件事情,应该是有迹可循的,而且身在宪兵队本部的纪婉,好像也听到了些什么。”
“纪婉告诉你的?”
“她找我质问尚子实的死……”楚新蒲将自己和纪婉见面,以及纪婉当时说的话,告诉了梁莺啼。
梁莺啼听完之后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必须要做出应对。”
“如何应对,总不能让联络站转移吧。”楚新蒲说道。
联络站如果能转移,之前何必大费周章。
所以说,转移是非常麻烦,而且是损失比较大的选择。
组织并不想做出这样的选择,甚至于楚新蒲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
“你怎么看?”梁莺啼问道。
“我认为,转移是最后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不能随意使用。”楚新蒲觉得,你转移了,和被日本人将你捣毁,结果是差不多的。
都是联络站不能正常运转。
只是说,人并没有被抓到。
虽然保全了一部分的实力,可是日本人的目的也完成了一部分,他们就是想要阻拦你的信息传递。
“你的办法是什么?”梁莺啼明白不能轻易转移,可是办法呢?
楚新蒲一时半会,还真的想不出来太好的办法。
他说道:“我们暗杀鹿野健次郎,也没有太好的效果,他死了,调查依然是会继续的。”
这一次的任务,和尚子实的事情并不相同,尚子实是死了,麻烦就解决了。
但是现在不同,别说鹿野健次郎好杀不好杀,就算是付出代价将鹿野健次郎杀了,你觉得这个认为就没有人调查了吗?
日本人多得是。
鹿野健次郎死了,立马就会换一个人来调查,根本就起不到帮助。
所以暗杀,在这一次的任务中,是不太被考虑的。
“所以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就是要让日本人觉得这个情报已经没有价值了,不然他们一定会继续调查。”梁莺啼觉得,只有情报失去价值,日本人才会将它舍弃。
现在看来,日本人认为情报的价值依然存在。
“或许可以让日本人调查不到线索呢?”楚新蒲假设说道。
“可是日本人已经掌握到线索了。”梁莺啼觉得,之前潜入在他们之中的内鬼,给宪佐队送的消息,不就是线索吗?
而且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但是这个线索是加密的,只要这个密码永远不会被破解出来,就可以让这个情报,间接性的变得失去价值。”楚新蒲说道。
“指望日本人不能破译解密?”梁莺啼问道。
“指望他们,是很不靠谱的。”楚新蒲觉得,你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这就是一种听天由命的做法。
运气好,皆大欢喜,什么也不用做,也不会遇到麻烦。
运气不好,就会慢慢等死。
所以他不想去指望别人,更加不想去指望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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