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按照历史,这一届本来就应该是威尔逊对阵罗斯福,成为美利坚合众国的新总统。
现在谢菲尔德的东奔西走就好像是,用后续一连串的谎言,来为第一个谎言圆谎。可奴隶主也十分冤枉,他也想不到阿尔顿帕克尔竟然有健康风险。
或者说本来是没有的,可以安稳的度过晚年,得到了本不属于自己的总统位置,却反而出现了这种病,这种东西谁说的准。
那么现在谢菲尔德就要为这种引发的后果负责,想来想去只能从威尔逊身上努努力。总之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有利的政治环境是不能丢的。这决定着联合公司在以后合众国内部的地位,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对于谢菲尔德的要求,威尔逊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虽然他作为新泽西州的州长,已经听闻阿尔顿帕克尔总统的身体似乎出现了问题,却没想到已经严重到了,民主党内部已经开始考虑换人了。
“难道威尔逊州长觉得对阵罗斯福没有把握?还是有一些其他的问题?”见到威尔逊犹豫,谢菲尔德倒也不是特别的惊讶。
换了一个环境,同样一个人做出不同的选择不是不可能。历史上到了威尔逊代表民主党的时候,民主党已经做了四届在野党,可以收把底裤都输干净了。也就是因为二十世纪初的环境当中,南方各州的公民鼎力支持,靠着内战之后憋着的一股气,形成南方基地给了民主党一个喘息的地方。
要是换成换成二十一世纪各国的情况,一蹶不振势力衰竭不是不可能的。诈骗岛的炮党,韩国保守政党,都是面对这样的局面。哪怕韩国内部各大财阀鼎力支持保守党,也顶不住进步派一年比一年强。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一直输,支持保守派的财阀最后都会倒戈的。
就连百年后的共和党处境也十分艰难,民主党的基本盘每年都在扩大,而共和党的支持者因为人口比例在发生变化,想要赢民主党已经越来越难。不然房地产商人赢了希婆,怎么会被称为奇迹呢。
谢菲尔德以为威尔逊,得知共和党那边可能会推出罗斯福竞选,在考虑到共和党阵营的人口优势,对竞选之路没有信心。
刚想要开口,威尔逊却道,“我不是害怕罗斯福,而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总统先生的疾病严重程度,如果可能被共和党方面利用,那么我当然是责无旁贷,尽力为民主党争取胜利的机会。”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不过就算是这样,威尔逊先生仍然可以先报名。如果总统先生的身体没有大碍,那威尔逊先生进行一次党内的选举积累经验也是好的,可以为了以后做打算。说实话,罗斯福这次出来竞选,已经破坏了规则,虽然他可以辩解第一个任期是属于威廉麦金莱总统的,但是谁都知道威廉麦金莱总统的第二个任期,几乎全部都是他在执政,这种辩解根本站不住脚。”
谢菲尔德的意思是,既然罗斯福都可以再次出来竞选破坏规则。民主党这边就算是出了一点问题,也不会比共和党出现的问题更大。
这种破坏潜规则的行为,绝对不能成功,这个危险的先例一开,政治人物只需要让选民满意就可以无限期的执政?这对于很多人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正常来讲不管这个企业多么强大,又不可能跳出来和政府对着干。一定要通过某种方式来达到制衡政府的敌意。一方面就是和党派结盟,另外一个方面就是选举国家当中,有不能被总统管辖的机构给与保护。
韩国财阀面对总统同样处在弱势地位,但是他们可以拖时间,韩国总统五年任期不得连任,可以想办法拖过这五年的时间,等着下一次的选举结果。被财阀当成盟友的机构,就是韩国检察院,韩国检察院最为专业的业务,就是把总统送进监狱,向新总统表达忠心,换取新总统和检察院的和睦关系。
韩国的检察院制度,从上级来说检察院名义上隶属司法部,但是即使是司法部长也无法干涉检察官的办案,也就是在办案方面,检察官自己就是最高长官,拥有充分独立与自由。
在对下级上,韩国实行的是检察引导侦查的制度,在涉及具体案件时,警察不能独立办案,所有案件都必须通过检察官的审查,由他决定使用什么证据,如何取证等。
韩国的检察长,有独家起诉权,直接下令警察配合的调查权侦查权,以及紧急逮捕权和释放权,检察院平时就在收集犯罪证据留着备用,一旦新总统上台,离开就把原来总统的证据交出来,并且立刻调转枪口逮捕前总统,甚至都不用通知新总统就可以单独行动。
如果韩国检察院不想起诉这个人,就算是警察部门抓了人,也必须要释放。是检察长来断定是否可以起诉,理论上韩国检察长是可以像告谁就告谁的。甚至可以起诉总统,不过一般是对付下台的总统。
这套检察院体系是日本殖民的时候弄出来的,制造了韩国检察院几乎无边的权利。
谢菲尔德以及小洛克菲勒、小摩根都无法复制这种对抗政府的路线,合众国的司法部距离韩国检察院的权利差太远了。
而且也不把握,韩国检察院算是很畸形的存在,合众国没有办法复制。而且打破这种保护网的办法,就是一个强势人物领导的政党,执掌两院多数进行修法。相比较起来,还是合众国的最高法院更加长远一些,独立性受到保护。
这就是很多大企业担心罗斯福再次上台的原因,大企业是无法和总统直接对抗的。如果有直接对抗不落下风的渠道,相信也不会使用刺杀总统这种招数。
拿刺杀肯尼迪来说,一旦肯尼迪没有死亡,而且知道是谁刺杀自己的话。不管这个下令刺杀的势力多么强大,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刺杀都是在选举过程当中进行,一旦对方真的成了总统,再刺杀的话,失败所带来的后果,大的令人无法承受。
罗斯福要是真的再次上台,那么各大企业包括谢菲尔德在内,都会像是小猫一样安静。总统先生想要拆什么公司,大家就主动把总统希望拆分的那一块拆出来。甚至都不会像是罗斯福的上一个任期颇有微词,绝对的躺倒认输。
而罗斯福无法成为总统的话,躺到认输的就是罗斯福,不管罗斯福有多少支持者,有多少议员为了反托拉斯法说话,大企业都可以当做没听见。
最好的结果就是让罗斯福不要上台,将这个危险在还没有发展壮大的时候掐掉。
威尔逊最终同意了谢菲尔德的建议,表示不管总统身体情况如何,自己宣布参加竞选,都可以作为一次有益的经验。谢菲尔德对此万分高兴。
离开新泽西之后,奴隶主的下一站是华盛顿,准备亲自以朋友的身份见一次总统,判断阿尔顿帕克尔的健康,会不会影响到竞选。
在此之前,谢菲尔德还是先见到了助理司法部长康斯坦丁诺维奇,德克萨斯的老乡。
“不是说你去了澳大利亚?那边的情况如何?”见到老朋友出现,康斯坦丁诺维奇笑呵呵的打招呼,然后坐下拿起了谢菲尔德已经预备好的咖啡。
“是去谈生意去了,不提这事,你肯定知道我最关心什么了。同样这也是你最关心的事情。”谢菲尔德将澳大利亚的事情一笔带过,开口道,“万一罗斯福不是一个愿意使用前任公务员的总统,民主党输了你也要受到影响。”
“说的没错!”康斯坦丁诺维奇放下咖啡杯,轻叹一声道,“你肯定是过来打探消息了,我没法告诉你确切的情况,你知道有多少助理司法部长么?我怎么可能会经常进入白宫?天天光是司法部的事情就很忙了。”
“这有什么可忙的,你也说了,你是助理司法部长,而助理司法部长很多。”谢菲尔德笑了笑,对康斯坦丁诺维奇的抱怨不以为意。
“无非就是调查局那些小事,威廉,司法部体系下,调查局的事情最多的,诈骗,土地争议,走私,反托拉斯法的诉讼。”康斯坦丁诺维奇在谢菲尔德喝咖啡的时候,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的说明,沉浸于自怨自艾当中,却没见到奴隶主的目光越来越亮。
咚!手中的咖啡杯不轻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谢菲尔德想了一下忽然笑起来道,“你本来就主管这一块,不如直接做调查局的局长。我看这个部门就很有发展,改一个名怎么样,叫联邦调查局。现在联邦政府是民主党控制的,调整一个部门的职权,肯定不会有人在意,调查局的工作应该正规化,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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