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被控制的时候,皮埃尔还自得其乐的坐在车里。
自打听说H公司准备在全球收购无人机生产厂,他就开始上了心,毕竟作为一个很有抱负的国际二道贩子,皮埃尔可不想把皮包公司这一行当成自己的人生巅峰。
李斯特能把皮包公司做成享誉世界的无人机巨头,他皮埃尔要能力有能力,要长相有长相,情人也比古板的李斯特多好几十个,凭什么成天被这家伙呼来喝去?
不就是你李斯特掌握了产品和销售两个关键环节嘛,现在好了,H公司董事会暗示所有经销商都能在所属地区寻觅收购标的,皮埃尔便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中国的航空制造业在国外航空巨头的连番攻击下节节败退,以至于连主管航空制造业的部委都招架不住,只能拿出一些资产十分优异的厂子跟国外航空巨头合资。
眼见于此,再加上这段时间所见过的中国人无不是对他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甚至一些漂亮姑娘主动投怀送抱,就是为了去美国或欧洲的一个签证。
至于主动过来拿着优质资产合资办厂更是跟投怀送抱的姑娘一样多得数不过来。
浣城市的小刘便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个,拿着腾飞厂这样专门生产无人机的厂子过来卖也就算了,还主动给他介绍美女,收集古董,那架势就跟二战时期的法奸一样,让皮埃尔是过足了德国占领军的瘾。
当然过瘾归过瘾,正事儿还得办,腾飞厂怎么看怎么都是皮埃尔心里议定的目标,做航空模型起家,后来生产无人机,产量据说很大,但仅限于平台,并没有自己的品牌和拳头产品。
不出名却很有实力,没有产品但技术不差,这不就是最好的代工工厂嘛。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把肉吞下去再说。
于是皮埃尔趁着部委自顾不暇,迅速与小刘勾结在一起,频繁向腾飞厂施压,迫其同意皮埃尔的合资要求。
终于腾飞厂顶不住压力,同意与皮埃尔见面,当面商谈合资事宜,于是皮埃尔来了,然后就被老许拦在了门外。
皮埃尔说不生气那是假的,显然这是哪个叫做庄建业的再给自己下马威。
但冷静下来的皮埃尔却又在心里冷笑,给自己下马威又能如何?中国的改革虽然瞩目,可依旧是政企不分的糊涂模式,腾飞厂再厉害还不是得受到部委和浣城的双重管理?
如今部委一团乱麻,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浣城这边的小刘又巴不得把腾飞厂卖了,腾飞厂的庄建业再强硬,又能强硬到哪儿去?
不过是鸡蛋的蛋壳罢了,摸着是硬,可还不是一捅就破。
想到这里,皮埃尔的嘴角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跟身旁的翻译说:“等会儿,门开了我们也不进去,等那位庄先生亲自来接!”
梳着中分头的翻译闻言,愣了一下,旋即推了推眼镜,很狗腿的笑着说道:“那是自然,这么不识抬举的厂领导,出来亲自迎接就算给他面子了,这要是在清朝那会儿,见到您这位洋大人,庄建业一个不入流的小厂长,那是得跪着爬出来让您踩着他的背下车的。”
“哈哈哈~~~”闻言皮埃尔可谓是放声大笑,旋即伸手拍了拍翻译的肩膀:“回去跟你两个妹妹说,她们很好,等忙完这边的事儿,我就送她们去美国留学。”
翻译的马屁拍得舒坦了是一方面,他那两个妹妹是真的很不错,可咸可甜,还能搞些激情的SM,不过再好的女人,也就跟剃须刀的刀片儿一样,不换总是有些毛病,所以呀玩儿够了的皮埃尔干脆把这对儿姐妹花打发走,再换一批继续才是硬道理。
翻译哪里知道皮埃尔的心思,即便知道也不会在意,能够走出国门,去欣赏国外的月亮,失身算个啥,如果有可能他这个糙老爷们儿都准备献身给勇猛精进的皮埃尔先生了。
所以一张阿谀奉承的脸立马笑得跟朵菊花似的:“那真是太感谢您了皮埃尔先生,对了我家还有一位远方表妹,今年才十八岁,长得很漂亮,等回去我帮您介绍介绍。”
“没问题,如果条件可以,让她做我的秘书。”一听又有姑娘,皮埃尔眼睛就亮了,不过他还知道这次来的这事儿,于是说了一句就看了看表,眉头不经意的皱起来:“这都十分钟了,刘先生怎么还没回来?”
这话刚说完,车门便被打开,皮埃尔还以为是小刘回来了,刚准备面色不善的询问两句,却发现打开车门的人不是小刘,而是穿着警服的民警,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张画像,看了看自己又瞧了瞧画像,旋即问:“你叫皮埃尔?”
一旁同样船警服的民警用半生不熟的法语翻译,皮埃尔有些懵,但还是点头:“是呀。”
“法国勒芒人?”民警继续问。
皮埃尔继续点头:“没错。”
“既然如此,我正式通知你,皮埃尔先生,你涉嫌在我国境内敲诈勒索,以及在美国国内操控证券、洗钱,诈骗,现准备依法对你实施逮捕。”
民警的话音未落,皮埃尔就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大声叫道:“怎么可能,你们这是诽谤,我要找律师,指控你们非法拘禁……”
“这是美国的通缉令,这是我们的逮捕证,你可以找律师,不过现在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办案。”说着民警冲着旁边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同事摆了下手:“带走。”
逮捕证什么的,皮埃尔不怕,可看到美国司法部签署的通缉令,整个人就彻底蒙了,以至于连被扣上手铐都没反抗一下,不过车里的翻译见状反应却很快,知道大事不好,推开车门就准备跑路。
结果脚还没迈出车门,一块板儿砖就结结实实的拍在脸上瞬间就是满脸桃花开。
旋即老许拎着翻译的脖领子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大嘴巴,边打边骂:“你个死骗子,我们村里的十万块钱呢?你说,我们村里的十万块钱呢?妈了个巴子的,说……”
声振屋瓦,目眦欲裂,老许就跟棺材本儿被骗光的可怜老光棍儿,看得周围的民警和围观群众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死翻译给生吞活剥了。
翻译虽然被打得脑袋嗡嗡的,但还算清醒,一见这情景噗通一声就给老许跪下了:“大哥,饶命啊~~”
……
“真是什么人带什么兵,我记得我在浣城的时候,老许挺好的一个老实人,怎么现在跟个流氓头子似的,这羊毛薅的,简直了……”
不远处,邱大林点上一根烟,看着远处的热闹,嘴上揶揄着一旁的庄建业,庄建业却嘿嘿一笑:“这算啥,薅羊毛要按老许这么来,这个地球就能直接迈进天下大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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