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是在一场巨爆中死了吗?
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神的声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聂风和步惊云对视了一眼,皆是满头雾水。
李尧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对着那一团黑雾,轻笑道:“你又不是神,干吗神神叨叨的,在这里装神弄鬼?还收起你的黑雾吧。”
这时,只见那一团黑雾,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忽然停滞了一下。
随即,黑雾渐渐消散了,露出对方的真面目。
当聂风和步惊云看到对方的真容,立刻浑身一震。
只见,眼前之人,竟然是……雪缘。
“不是,她不是雪缘!”
聂风和步惊云皆是不住地摇头。
他们还清晰地记得,雪缘因为修补神石,消耗了移天神诀的七成真元,虽仍然不死,但是却已经变老了。
而眼前之人,虽然与雪缘长得极为相像,却十分年轻。
所以,眼前之人,根本不是雪缘。
而且,她应该也不是神女白素贞。
因为,白素贞早就被那个贪生怕死的许仙,用盂钵给砸死了。
那么,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你究竟是谁?”
步惊云盯着白衣女子,冷冷地问道。
白衣女子深深地看了李尧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道:“本座是……白!素!贞!”
“白素贞?!”
聂风和步惊云异口同声地惊呼了一声。
白素贞不是被许仙砸死了吗?
怎么还活着?
难道,这世上还有起死回生的方法?
可是,白素贞是被砸成了一滩肉泥,如何能够起死回生?
再说,他们可是亲眼见到过白素贞的遗骨。
难道,当初被许仙砸死的人,并不是白素贞?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只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白衣女子接下来的话,令他们更加吃惊。
“你们是不是觉得匪夷所思,那个痴恋许仙的白素贞,不是被许仙用盂钵砸死了吗?”
“其实原因很简单,这世上原本有三个女人换作‘白素贞’……”
白素贞悠悠地解释道。
“三个白素贞?”
聂风和步惊云对视了一眼,满意的不可思议。
“其中一个白素贞,便是那个痴恋许仙的白素贞,是那个长生不死之神的亲生女儿。”
“还有一个白素贞,原本不姓白,而是换作‘雪缘’的女孩,因为她长得与痴恋许仙的白素贞一模一样,所以,在白素贞死后,神便收雪缘为养女,并赐名‘白素贞’,以弥补心中的愧疚。”
“最后一个白素贞,便是本座。”
“不过,本座是最早的一个白素贞,白素贞这个名字,本来是属于本座的。”
“而本座真正的身份,便是那个痴恋许仙的白素贞的亲生娘亲,也是神唯一的结发夫妻……”
原来如此,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由于痴恋许仙的白素贞,是眼前白素贞的亲生女儿,所以她们长得一模一样。
而雪缘由于与神女白素贞长得一模一样,所以神便收雪缘为养女,并赐名为白素贞。
这就是真相!
尽管真相极其简单,但也合情合理。
不过,接下来李尧的一句话,却令聂风和步惊云再次懵逼了。
只听李尧看着白素贞,笑意盈盈地说道:“不,你并不是真正的白素贞!”
白素贞惊愕了一下,随即饶有兴趣地看着李尧,说道:“你似乎知道很多东西。”
“城主,你把我说糊涂,她的解释合情合理,为什么不是真正的白素贞?”
聂风满脸的疑惑。
李尧笑着道:“真正的白素贞,应该早就死了,眼前之人,就像是黑瞳一样,不过是白素贞找了一个长相极像白素贞的女人,然后通过‘他生渡’,虚构出来的一个白素贞。”
“哦,原来如此!”
聂风恍然大悟,立刻想起了之前黑瞳所说的‘他生渡’。
黑瞳就是用‘他生渡’,将黑瞳的全部记忆,转到了孔慈的脑海中。
所以,如今黑瞳便占据着孔慈的躯体。
白素贞点点头说道:“看来,你真的知道很多东西,那么,你还知道些什么?”
“让我想想……”
李尧笑了笑,忽然说道:“你就是黑瞳和雪达摩的主人,魔!”
“什么?她就是魔?”
“神的妻子,竟然就是魔?”
聂风和步惊云一阵惊愕。
白素贞惊讶地深看了李尧一眼,点头道:“不错,我就是魔。”
聂风不解地问道:“你是神的妻子,怎么就成为了魔?”
尽管眼前的白素贞,并不是真正的白素贞。
但是,她承袭了白素贞的全部记忆,与白素贞没有区别。
是以,聂风等人,都将她当做白素贞看待。
白素贞长叹了一口气,目光突然深邃了起来,幽幽地叹道:“本座之所以自甘为魔,全因为四个字:‘魔渡众生’,这是本座一生追求的计划。”
聂风好奇地问道:“魔渡众生,究竟是什么样的计划?”
这时,白素贞的神情忽然有点兴奋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更加激昂了一些,“本座一直不惜任何代价,实行‘魔渡众生’的计划,是因为这个的最终目标,是实现:‘公平民主’!”
公平!民主!
李尧真有些怀疑,白素贞究竟是不是一个穿越者?
‘民主’这个词,显然不是这个时代应该出现的词语。
果然,聂风皱着眉头问道:“公平,我知道,就是大家平等,但是,这‘民主’是何意?”
白素贞兴奋地道:
“确实,历史上本无‘民主’一词,而这个词,就是本座所创!”
“也只有本座,才敢逆天逆地、逆皇逆国,创造出这个离经叛道的词!”
“所谓‘民主’其实便是以‘民’为‘主’!”
说到这里,白素贞的神色突然凝重了起来,继续说道:
“历朝历代,皆是皇权至上,天子掌握着万民的生杀大权,而普通草民地位极其低下,生活困苦。”
“其实,无论是君主,还是草民,脱了衣服,卸下身份,还不都是凡人!”
“为什么地位却天差地别?”
“那些君主,深居皇宫,坐拥后宫三千,却不解百姓疾苦,神州的百姓,实在是太可怜了……”
尽管聂风对白素贞的话深有同感,但是他依然开口打断道:“不过,神州也曾出现过明君。”
白素贞叹了一口气,道:
“可惜一朝明君,难补十代庸主!”
“归根究底,天下不应该掌握在一人之手。”
“本座觉得,唯有把所有的天地平均分配给天下万民,把所有皇权、官权统统瓦解,由万民去决定自己的路,以民为主,不再受地位崇高的所控制……”
白素贞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
没想到,就在她说到最激动的时刻,李尧无情地给她浇了一盆凉水。
李尧道:“本座劝你收起这个天真的幻想吧,就算再给你一千年,两千年,也无法实现你所谓的‘公平民主’!”
白素贞的想法太过理想化!
就算是在生产力水平极高的现代社会,也无法做到真正的公平民主。
更何况是在这个生产力水平很低的古代社会。
不过,李尧这次来少林寺找白素贞,跟‘公平民主’也有关。
白素贞却固执地道:“只要本座得到了达摩所发现的那个恐怖武器,本座便可以实现‘公平民主’。”
李尧微微一笑,道:“那好,我们拭目以待。”
白素贞看了聂风和步惊云一样,说道:“本座已经找到了让孔慈恢复八岁以前记忆的方法,不过需要你们的帮助。”
聂风问道:“我们怎么能帮上忙?”
白素贞道:“那个方法就藏在少林木人巷的圣门内,只要闯过木人巷,孔慈便可以从圣门内找到恢复记忆的方法。”
聂风不解地问道:“那个木人巷很难闯吗?为什么要我和步惊云去闯?”
白素贞却道:“我们先去木人巷,然后再跟你们解释。”
说完,她便朝里走去。
聂风等人只要压抑着心中的好奇,跟了上去。
这时,聂风指着那群‘鬼’,问道:“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素贞停了下来,脸上浮起愧疚之色,说道:“其实,这些人变成这样,与孔慈有关。”
“与孔慈有关?”
聂风眉头一皱,看向黑瞳。
白素贞点点头,继续道:
“想必黑瞳已经将孔慈的身世跟你们说了,十一年前,也就是孔慈八岁的时候,其父孔夷离开家乡,准备投入天下会,路经嵩山。”
“当时,少林寺的方丈是‘不戒’,此贼是一个思想极度偏激的狂僧,他认为人犯了过错便必须得到报应,甚至可以杀之而后快。”
“不戒作为少林方丈,自然知道达摩之心的秘密,也查知孔慈和孔夷可以解开达摩之心。”
“他觉得杀掉孔慈和孔夷,便可以替天行道,阻止一场大祸发生。”
“恰好,他获悉孔慈和孔夷会路经嵩山。”
“而本座也得到消息,知道不戒想要狙杀孔慈和孔夷。”
“于是,本座命黑瞳故意放出烟幕,假传孔家后人会乔装打扮,以策万全。”
“不戒信以为真,没有发现孔慈的踪迹。”
“没想到这个恶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然决定将嵩山附近的八岁小孩全部杀掉,这样孔慈就不会逃过。”
“等黑瞳赶到之时,这些被掳来的小孩,包括孔慈,全部中了不戒的毒药:一千来世之咒。”
“中毒深的小孩,肌肤变得干枯如鬼,就像他们。”
“中毒不深的小孩,尽管肌肤没有变干枯,但失去了记忆,孔慈就是因此而失去八岁以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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