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仙主风华无限,神韵绝世,当年执掌一口回天璇鸣,杀得众多大凶瑟瑟发抖,宇祸尽消,那一眼芳华,不知道令多少人魂牵梦萦……
火焯感叹,自古美人惜香消,何况是黎仙主这样的传奇人物?
“黎仙主在剑道上走的很远,她的回天璇鸣,不止一次染过圣人血,若我能近距离观摩那股斩意……”
古初域主黑发飘逸,背影伟岸,凝望星空喃喃道。
黎仙主作为八代花主,原先谁都没想到她会那么强,直到她在一段时间内,接连横扫数位绝世宇强,战绩惊艳寰宇,堪称历来最强女剑主。
观摩她执掌过的剑,对于沉浸于剑道的人来说自然价值无量。
“你这家伙,果然还是对剑道感兴趣。”
火焯摇头,一手端捏酒杯,一手托颔,轻轻神往道:“似黎仙主那种美人,要是能摸摸她的柔荑玉手该多好?
当年,我也只是远远瞧过一眼。
可惜没有同她生在一个时代,等到我登上神主位,她早已经还天归去……”
闻言,古初那双乌黑剑眉略皱起,他关心的是剑,而火焯却在想美色,这家伙,简直在亵渎剑道!
“言归正传。”
火焯恢复正色。
他眯了眯眼,手掌微微一拂,此处亭台立即映照出飓风世界,九万座陨山屹立这座世界中心,每一座的庞大都堪比行星系,整体则呈现青灰色。
这些青灰色陨山上面,分布着无数的通道,百转回肠,连通向极遥远处灾墟,当中还有一些天体漩涡,危险而神秘。
“那个夏在哪里?”
火焯轻语时,挥动手掌,光影随之变幻,画面不断变幻,一座座青灰色陨山快速掠过,不久就出现了夏的身影。
她白衣胜雪,仙姿玉质,腰挂月诛,配一剑璎,周身悬浮着数百枚五颜六色的奇异界石,萦绕氲光,蕴含莫大的神力。
“咦!这是在……”
火焯吃惊,本来他只是想看看月诛剑是什么模样,见到那些神异的界石,瞬间失色。
这是极其高强的困杀大阵。
“如果没看错,这应该是困神绝灭大阵,此阵封禁虚空,涵盖范围极大,只要被挪移进来,绝难逃脱。对付巅峰神主都足够了!”火焯暗惊,这女人的手笔真大,当真只是为了对付一个纨绔小子?
“你被发现了。”古初道。
火焯一回神,只见画面中的夏脚步一顿,美眸忽抬,透过光影望向了他,眼中色彩如有灵动,令人心头一窒。
夏一挥衣袖,她所在之处立即涌现雾霭,变得朦胧而模糊。显然,她不希望自己布阵的时候被人暗中窥探。
“真警惕,还担心我偷学阵法造诣不成?”
火焯笑道,旋即,他又皱起眉头,这是有多大的仇怨才值得如此倾心尽力的对付,布困杀大阵、请动修主帮手,简直不给人活路。
“越是郑重其事越是危险。”
“不错,你说得对。”
火焯神色一凛,这种布置非常高级,联想夏之前的话语,不难猜到,她可能是要斩除一个宇宙皇族的年轻后裔,且还要断绝任何复活的可能。
皇族的后裔子嗣的诞生率极低,可天赋却极高极高,少数几种巅峰血脉,只要中途不陨落,几乎能稳成神主。
某些敌对的宇宙皇族、圣地道门,如果听说对方后裔中诞生了逆天血脉,就会想方设法除去。
这个夏的来历或许就是。
“火焯,古初,你们都在。”
忽然响起一道难听的声音,黄蛤道人拎着碧落神竹,一个起落,从遥远的星空蹦跳到此处。
黄蛤道人换了身道袍,上面绣着许多黄云图案,随行的那只大金蟾却不见了,被他收进体内的神域世界。
他大咧咧的坐下,端起酒壶,对准嘴,一道银亮的酒浆顿时倾泻,咕嘟咕嘟,酒壶很快变得空空如也。
“别糟蹋我的酒!”
火焯一瞪眼,这可不是凡酿,叫做火烧线,里面蕴含大量神性精粹,一滴就能让一个界王发生蜕变,是他的珍藏。
“小气吧啦。”
黄蛤道人没好气哼了声,左右四顾,又嚷嚷道:“那位夏仙子呢,把我们叫来,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黄蛤,一来惦记人家,都说了看不上你,你要是想改观人家对你的印象,先整整你的脸。”
火焯揶揄,稚嫩童气的脸上,那双泛火的桃花眼闪闪烁烁,眉宇间冰霜凝缕,有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老成。
黄蛤嘿然道:“火焯,我的皮囊是不好看,哪像你细皮嫩肉。不过那些与你欢好的凡尘女子肯定想不到,你呀,其实是个小侏儒。”
火焯冷哼,顿时没好脸色。
古初域主静默旁听,二者在他面前斗嘴是常有的事,倒是他不在,两人要正经得多,他见怪不怪。
黄蛤道人眼睛滴溜溜的转动,道:“该不是真要撂鸽子吧?本尊我还有件事要做,没空浪费时间。”
“古初老大都没说什么,你黄蛤怎么就这么没耐心?哦,差点忘了,你是急不可耐想见到那位夏仙子。”火焯轻笑。
“本尊是真的有事。”
黄蛤道人也不动怒,闭上眼一阵,忽然老神在在,瞥了眼火焯,语气夹杂上一抹杀意:
“我路上耽搁了一下,盟内传讯给我,浮皇域的那头老吞鼠身受重伤,他可是我们黄蟾族的天敌,至今也不知道吞了我多少族人。
这次机会千载难逢,我要联合几个朋友一起去收拾他。”
“老吞鼠?就是那只浮皇域主的坐骑?”火焯露出讶色。
“没错。”
黄蛤道人阴险道:“这次那老鼠在劫难逃,听说浮皇域主为逃脱凶险,燃烧了七道修璇,如今油尽灯枯,没空保护那畜生。”
火焯嗤之以鼻,道:“浮皇域主可不是独行侠,手头势力庞大,胜友如云,你前去多半讨不到好处。
不如求一求夏仙子,如果她肯帮忙,你此去灭老吞鼠就有九成把握。”
“求她干什么?”黄蛤道人听得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