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尚从齐宣的办公室出来之后,齐宣立刻找来小倩经理把正在训练的亨载道,薛玫,方亭轩,晋飞花和龚明月全都叫了进来。这些是鸿鹄最高战力的队员,也是鸿鹄的支柱。他们的态度,直接决定了华尚今后在队中的地位。
华尚看他们带着莫名其妙的表情进了办公室,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两条腿突然间软得跟面条一样,连路都走不动了,只能紧张地靠在墙壁上。
虽然齐宣反复向他声明,鸿鹄队已经做好了革新的心理准备,但是用华尚做武相,就算他这个重生者都感到步子迈得太大。可以想象,其他队员是什么反应。如果齐宣控制不住局势,他很可能会成为被所有人仇视的罪人。更衣室里,不会再有他的位置。
齐宣的办公室隔音非常好,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华尚根本听不见。但是,他知道里面吵起来,而且吵得很大声。因为他感到地板一直在疯狂颤动。这起码是一只暴龙的咆哮才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华尚感觉好像过了一天那么久。齐宣办公室的大门轰地一声打开。薛玫红着双眼,一阵风地冲出房间,连着办公室的门也和她一起冲了出来。她的手里紧紧攥着门把手,浑然没察觉自己已经把办公室的门拆下来了。
当她在走廊里看到华尚,她猛然丢下门把手和门,一把攥住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到天上:“你个臭小子!”
“薛玫!”齐宣从办公室里出来断喝一声。
“教练,我是三阶初段,我是三阶武者!我绝对不会去做车位!没有三阶武者在校队里做车位,我要做的,是武相,这个位,我绝不会让给他!”薛玫嘶声大叫。
“那你就不该从不交流,从不动脑子,只听文相的指挥,没有自己的判断,文相做了决断,你连想都懒得想,只知道闷头冲杀,以为凭自己可以一敌百。你当武相,只需要一局,对手就能知道你的弱点,把你活活摁到死!”齐宣厉声说,“你想当武相?去学阵本学,接过指挥权!”
“难道他会阵本学吗?”薛玫把华尚举得更高了一点。
“当然!他已经购买了阵本学初阶知识,下学期他会参加阵本考核,然后去买高阶阵本知识。他已经做好了成为武相的准备,你呢?”齐宣厉声问。
“教练,我三阶了,难道凭我的品阶还不够做武相吗?”薛玫嘶声问。
“天授武校的秦醉三阶中段,精通阵本学初阶知识,武相。空桑武校的魏雪华,三阶中段,精通阵本学初阶知识,武相。北宁第一武校的车宏图,三阶中段,精通阵本学初阶知识,武相。你想要当武相,就要和他们竞争,你能做到吗?”齐宣厉声问。
“但是,他……”薛玫愤怒地看着华尚。
“他虽然只有一阶高段,但是阵本学初阶知识已经掌握,身上拥有的神秘武学不只是《月照锦官溪》,还有另一个,否则他不会能够穿透水八阵一击杀帅。他的飞剑法本身,就是独一无二的绝技。这让他拥有四阶巅峰御剑者的突破力。品阶只是暂时的,而他的才华和勤奋是不可替代的。”齐宣沉声说。
“教练,我连命都不要地刻苦训练,在禁区里出生入死,越阶杀了多少只三阶的妖兽,刀头舔血才熬到三阶。你拿他压我?他有我身上的杀气吗?他杀过一只灵兽吗?他见过血吗?这种温室花朵做武相,整个鸿鹄都被当成笑话!”薛玫犹如一只狂狮般地咆哮着,“教练,我怕你再也不是我们的英雄,而是变成笑柄!”
“我记得上次咱们败给了空桑武校,被淘汰出局。你要我发誓,明年带你们去至上院。我当时郑重答应了你。但是,想要去至上院,我们就必须变阵,引入新血,多出一套出人意料的战术体系。这些,华尚能为我们做到!”齐宣沉声说,“你想赢吗?”
“我想,但是我受不了这个委屈。我不干了!”薛玫一把撕下身上的鸿鹄运动服,丢到地上,随手丢下快被掐没气的华尚,转身就跑。
“等一下,薛玫!”一直没有说话的亨载道大吼一声,“我有话说!”
薛玫猛地顿住脚步,怒目回身。
“我的武相位,你来当,我去做车位。”亨载道嘶声说。
“什么?”跟着他一起出来的晋飞花、方亭轩和龚明月都惊呆了。亨载道可是三阶中段的气功师,在武校的武力排名里,就算是秦醉,司徒卿这样的名武者也要排在他后面。虽然他的指挥一直出问题,但是他真的很努力在学阵本学和夺势学,想要挑起鸿鹄的大梁。
努力了这么多年,他居然愿意回头去干车位,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真是不懂。
“我不用你同情,更不用你让!”薛玫哑声说。
“我不是让,更不是同情,我是想赢。你当武相,比我强。你只是下不了决心学阵本学,我是用尽了吃奶的劲儿,就是学不会。你来试试学一下,我做你的车位,好好辅佐你。我们好歹赢一次,一起去至上院!”亨载道的眼睛也红了。
“咳咳咳,是啊,玫姐,你要是学起来有什么不明白的,问我,我帮你。”华尚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嗓子,一边哑声说。
“我不用你来教!”薛玫瞠目怒吼。
“载道,你想清楚了?”齐宣沉声问亨载道。
“想清楚了,教练。我要赢!让我去做兵位都没关系,只要能赢,只要能去至上院。”亨载道嘶声说。
齐宣点点头,望向薛玫:“薛玫,你升到三阶,是因为你要为你的父亲报仇,想要杀死害死你父亲的灵兽。仇恨,是你升阶的动力,也是你强大的动力。所以要你练武,你可以命都不要。但是,要你去学阵法,学指挥,你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对你能否做武相,我一直存疑。”
“教练,我……”薛玫脸一红,低下头去。
“现在,害死你父亲的灵兽已经死了,你的仇也报了。你到底还有没有上进的心,你要好好问问自己。载道把自己的位置给你,不代表你赢得了我的信任。下学期阵本学不过关,滚回去继续做你的车位,别再跟我说你受不了这委屈!”齐宣厉声说。
薛玫身子微微一抖,哑着嗓子说:“是,教练。”
“把队服给我捡回来,自己去补上。明天没补好,永远别在我眼前出现!”齐宣肃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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