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人不是赤手空拳?”
贺来栖哂笑道:
“小子,别以为你知道几件惊天秘密就能随便唬人。
这个女实验体就快苏醒了,她一定会去寻找那个命定的死敌。
但是那个男实验体因为外来者侵入导致的故障,被提前投放了出去,不知所踪。
他和她经过反复筛选培育,是各自别的最强个体,本来应该同时投放到地表战场,在至死方休的真实战斗中为下一步研究提供数据。
这两个维生装置里的实验体,是为了确定仆兵的最佳别而制造出来的。
“姬参:这座兵工厂的数据库我复制得差不多了,结合《人间之鉴》上的相关资料,基本可以确认,这颗行星是一座被废弃的武器试验场,而制造它的文明早就研发出成熟的跃迁技术,离开了这片星域。
光看脑袋,你选的女主角在颜值方面是不同寻常了,还有别的呢,你不会只看脸和材吧。”
“梁德:老弟你专业点,别扯这些不相干的。
“姬参:你才下流,孙寻桥上传的那些群文件,下载得最快的就是你!”
“梁德:你没看怎么知道我没必要看,你下流。”
“姬参:我没看。”
“梁德:也就是说你已经看过了?”
“姬参:不是只有脑袋……脑袋以外的部分,你没必要看。”
“梁德:老弟,一般来讲,女主角不可能让一颗脖子以下全是马赛克的脑袋出任吧,就算是《无头骑士异闻录》,那也是让脖子以下的部分做女主角啊!”
“姬参:有什么问题?”
“梁德:这就是你找到的女主角?你确定没问题?”
修改过后的视频在通虚上传过去没多久,姬参就收到了梁德的回复。
不能便宜了……呸,不能让他的目光玷污了这个纯洁的少女。
这货平时就和孙寻桥木艺规这些人沆瀣一气,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凭感觉拍摄了这处场所的影像,凭感觉打上了厚厚的马赛克,想到是要发给梁德,又多打了两层。
姬参的目光和武者灵觉都挪到了别处,并将影像记忆上了个锁,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君子慎独、非礼勿视和处男心态。
右边的圆柱里盛满了浅红色的培养液,培养液里静静地漂浮着一个紧闭双眼的少女,宛如海藻的黑色长发在浅红液体里飘动。
左边那个圆柱已经空了。
只见他面前立着两个圆柱形的生命维持装置。
梁德让他找的气运之子还没影,但不同寻常的恋,姬参已经有了点思路。
原本的流程是这样,但是那些银衣土著在中间截胡,把制造完毕的盒装军用品据为己有,一批一批地往外运。
自动采集海底的矿藏资源生产各类军用装备,封装进那种运用了空间折叠技术的铜盒里,然后向外投放。
这是一间自动化兵工厂。
姬参已经绕着这些人和造宝之所跑了几十圈,里里外外看了个明明白白。
像这样的木球,海底一共停了五个,每个木球最多能坐三个人,整个造宝之所里不到二十个人。
那东西看起来像是个用铁条箍拢的木球,却能承受海底几千米的压力,还能让里面的乘客安然无恙,呼吸自如。
这些土著是用一种名为“两界舟”的天降之宝潜下来的。
他用北天一气扫描那个青年时,从青年随携带的信息储存设备里得到了这个造宝之所的位置和相关报,然后来到这里暗中观察。
姬参将在大街上遇到不想打招呼的熟人时的绪、上班摸鱼玩页游怕被老板发现的绪,还有装失败尴尬得想原地消失的绪融入北天一气,便令一内气具备了大幅降低存在感的功能。
这种内气初成时威力不显,平平无奇,但只要与七六相合,便能施展出种种异能。
能和陆学部的诸多搞笑系武学抗衡,空学部的北天一气也不是什么讲道理的功夫。
只要跳动的速度足够快,扰动的物质足够少,便没有人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钢铁铸成的厂房里,姬参在几个银衣人面前左右横跳。
海面之下两千余米,死水内海底部。
……
“便是距此地七百三十余里的那片死水内海。”
青年从崇光镜里投出一幅地图,伸手一指:
“海,哪里的海?”贺来栖问道。
“两位且看这崇光镜中的留影,这处海底宫室便是我等找到的造宝之所,两位要的证据崇光镜照不得,只能亲临实地,用双眼去看。”
他一晃铜镜,便有诸般影像从镜中投出。
“证据不在此处,还请高向副使和月缺先生同我去造宝之所走一遭。”
青年从袖中取出一面古镜,道:
“可有证据?”
贺来栖半晌没有出声,角落的高向理子缓缓道:
如今的公孙锦,早已不复当年之勇了!”
先生应当知晓,宝物威能,每二十年折半。
“太上皇帝公孙锦,是天降之物。
“是天降之物。”青年一脸郑重道:
“不是人,难道是神仙,是妖怪?”
贺来栖心中暗道一声荒谬,嘴上却道:
公孙锦老儿……他不是这世间之人,或者说,他根本不是人!”
天降之宝是上古神魔遗泽,公孙锦若只是一介凡人,怎么可能赤手空拳破尽百宝?
九品武夫虽有陆地神仙之称,终究是**凡胎。
“月缺先生便不觉得奇怪么?
青年敛去笑意,道:
不过这黑厮说的没错,太上皇帝一双拳头打遍四百军州,亲眼见过的人数不胜数,定鼎一战又有许多绝顶高手为证,而那个至今不肯透露姓名的青年只是空口白牙一讲,谁能信他。
贺来栖说起太上皇帝的事迹,脸上不由得显出尊崇之色,只是因为脑袋被漆黑真力遮盖,连目力卓绝的高向理子也看不清他的表,只觉得这黑厮又难看了几分,可恶得很。
纵是我师父那般混不吝的子,也老老实实受了新朝册封的官爵,在前做了几年侍读学士,其间也曾与那人切磋论武,从未见他用过什么外物。”
若不是这般威风,怎能慑服观战的三教九流高士,吓得他们俯首称臣。
那人一真力运至巅顶后照彻脏腑,肌骨澄澈晶莹如冰雪,周上下没有一件天降之宝,是只凭拳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百宝随的前朝末帝从城楼顶上打落。
定鼎之战我师父从头看到尾,午时到亥时,不曾错过片刻。
你说的那场不同寻常的恋,一定就发生在这两个实验体之间。”
“梁德: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命中注定的感觉……
她还有多久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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