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巷,祠堂里。
李朝歌替儿子解决了这项任务,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恭喜,完成本月任务,奖励3000点香火。”
当系统提示音响起,李朝歌心头微喜。
他扫视了一眼,发现香火点数有了长足的增加。
这一次他动用了神游,保佑,显灵三种能力,共计花费了900点香火。
原本未结算之前,只剩下0点香火。
可任务一完成,香火点数顿时飙升至30点,算是富裕起来了。
“倒不着急立刻开启气运池,留些香火点数备用再说。”
李朝歌心中暗暗琢磨着,万一出现异常情况,也好有足够的香火兑换能力应对。
否则以气运池庞大的消耗,不知会吞掉多少点香火。
他虽说希冀塑阴增灵,让自己的力量进一步加强,但这种事情,不急于一时。
十月的时间过得很快。
李荆棘一直没再出现什么异常情况。
而李茹的同福客栈,有了帮手后,生意也逐渐红火起来。
仅十月这一个月净利润,已达到了5两银子,算是经营的相当不错了。
李瑜最近开始上私塾了,在他娘周萍的照料下,饮食起居倒是不担心。
唯一有些让人头疼的是,这个小孙子,似乎不开心。
虽然上私塾,也有了一些同龄的玩伴,可他不太喜欢,也不太与人交友。
平日闲暇,只喜欢坐在院里,抚摸柴芳送给他的风筝。
显然是很想念这位小青梅了。
可惜李家正值发展阶段,大家都很忙,倒是忽略了李瑜的感受。
二叔出去闯荡江湖了,小姑忙着客栈生意,都没能陪李瑜玩耍了。
小李瑜也只能独自坐在院里看风筝了。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来到了十一月。
月初刚至,李朝歌便接到了本月任务。
当任务刷新,李朝歌微微一愣。
“这个月的任务还好,倒不是什么累人的活儿。”
前两个月,动辄志怪鬼魂,一个不慎,老大和老二两个儿子就有可能送命。
差点没把李朝歌这把老身子骨折腾死。
眼下这任务简单,倒符合李朝歌心思。
这些日子,小孙子的苦闷他也瞧在眼里,就算不发任务,他也打算寻个时机托梦,告知儿子,让他带着孙子回南山村玩几天。
离阳府,国子监。
近些日子,李策之每日伏案夜读,困了便睡在书阁里。
和许多混日子,时不时参加诗会,四处交际的监生不同,他打算参加今年十二月的加开秋闱,去明州考举人的。
所以半点时间都不敢浪费。
尽管有父亲庇护,但打铁还需自身硬。
李策之很清楚,如果自己没有足够的学识积累,纵然父亲再帮扶,也难有成就。
这天晚上,他通宵达旦诵读文坛泰斗许庆师所书的《春秋经义》,读的眼皮发撑不住,才伏在案上休憩。
梦里,李朝歌前来托梦。
“策之,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李朝歌对老大这些天的勤勉也是看在眼里。
李策之对托梦一事,早已见怪不怪了。
连忙向父亲行礼:“本就是为跃龙门做准备,辛苦些也是应该的。”
“辛苦读书自然是值得夸赞,但得劳逸结合,一味苦读,未必会达到预期效果,该休息放松的时候,还是得休憩。”
李朝歌拍了拍他的肩膀,提点道:“近些日子,带瑜儿回一趟南山村,去见见柴员外一家吧。
这小子,心中对柴芳也颇为想念,你们又忙,也不在他身边,这般下去,怕是会憋得出病来。”
“瑜儿”
李策之一愣,随后点了点头:“父亲说的是,是我疏忽了,那过些天,便带瑜儿回去一趟。”
“用不着过些日子,明天一早便去。”
李朝歌摆了摆手,让李策之得失心不必太重:“策之,你性子沉稳,生性勤勉,但得失心还是过重了,该放下时,要懂得放下手头之事,不用过于执着于一件事情。”
虽说考举人对李策之,乃至整个李家都是件很重要的大事。
但也不能为了这一件事,荒废了所有生活。
人可以有最在乎的东西,却不能让最在乎的东西,变成你唯一在乎的事情。
否则,便容易如那老童生一般,成了执念的奴隶,一心只为功名悲喜,一旦事与愿违,便整日郁郁。
.......
.......
十一月初,冬月。
泡在国子监书阁一个多月的李策之,修饰了边幅,换上一身锦衣,回家。
他和妻子周萍商量,带儿子李瑜回一趟南山村。
“小瑜,在想什么呢?”
李策之收拾好行囊,却没第一时间告知儿子返乡的事情。
李瑜独自坐在井边,绷着小脸,也不回答,只用小手不住抚摸着风布上已有些褪色的画像。
“小瑜,你爹准备带你回南山村,去见柴芳。”
周萍拎着大包小包走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笑容道。
“真的?”
李瑜一下子从井口站起,脸上有藏不住的喜色。
“自然是真的,你这点小心思,哪能瞒得过我们。
说起来,这些日子的确是忙,疏忽了你。”
李策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双手将他抱起。
一家三口,在和陈清浅说过后,便雇了辆马车,返乡探友,缓缓而归。
当李策之回到南山村的消息传开后,又是生出了许多轰动来。
他如今的身份可不一般了,秀才老爷,可见官不跪,算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
又是童生案首,被县太爷青睐有加,前途无量。
便是在南山村民眼里威风的紧的里长老爷,见了他,也需巴结奉承。
这次他衣锦还乡,自是少不了前来道喜,恭贺,顺便拉交情的村民。
这般被簇拥吹捧,李策之虽没有飘飘然,心头还是很受用的。
古语有云,富贵不还乡,便如锦衣夜行。
有了能耐,回到家乡,再见昔日的友邻巴结奉承,本身就是件极爽快的事情。
李策之不是圣人,自是不能免俗。
但他还知自己多少斤两,也没过于膨胀炫耀,仅是与众人攀谈几句,在里长家中坐了会儿,收了些许贺礼,便去了柴员外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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