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相看了一眼,说:“来大北国之日,割地,赔偿,大论三日,相持不下,各持实理,以理相争,以命相搏,为国之利,为国之事……”
沈纯听着,这不是胡扯吗?这连妈都骂上了,祖宗十八代都捎上了,这记录,看来历史上所记都是胡扯的了。
离相说:“三日后,聂拙会单独的找我们谈,选其三人,我肯定在其中的,我是相,另外两位就不知道他会选谁了。”
沈纯说:“然后呢?”
离相说:“就皇帝李诚说的,不赔偿,不割让关外之地,那就是打,现在外潘的兵已经是在卧龙城十里之外了,随时就会攻打关外之城,就是说,不给也得给了。”
沈纯说:“不能给,这是割地,耻辱,他们一旦占了关外,那可就如同当年的我们一样,随时就可以攻进京都之地呀。”
离相说:“对呀,虎狼之兵,不可小视呀。”
大骂三日,这把沈纯骂得,头晕恶心,再骂一天沈纯就能挺尸了。
可算是结束了。
那聂拙一直就是不说话,坐着看,听着,也真能稳住了。
沈纯回家,沈大山问情况,沈纯说,就是大骂三日,一点进展也没有。
沈纯回房间,沈茹茹进来说:“毛月月把王至理给抓了,脸那个惨呀。”
沈纯一愣:“那毛月月是一个知情达理的人,怎么会呢?”
沈茹茹说:“她心态变了,心中只有仇恨,就会这样,你得小心了,那毛月月自己杀不了你,恐怕会鼓动王至理。”
沈纯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他还真得小心了。
那王洋也不是好招惹的主儿。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主要的问题就是外潘了,虽然是骂了三天,沈纯也是听明白了,就是绕在割地上,外潘是苦寒之地,也想往这边靠靠,但是绝对不会称臣,他们也不想打,打起来,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那么皇帝李诚现在是什么想法呢?
每天的情况,甚至每一个人所说的话,都会记录,到皇帝的那边。
皇帝李诚必然是会有变化的。
李诚没有打过仗,李战和李勇那是战将。
皇帝李诚害怕打仗吗?李劈的儿子,应该没有怕打仗的。
那聂拙开始找人谈了,一共选择三个人谈,单独的谈,先是离相。
离相进去两个小时后出来,看离相的脸色看不出来什么,然后就是沈纯。
沈纯进去,坐下说:“听说聂先生是上晓天文,下知地理,游历了南方各地,知识渊博,但是就这件事上,就是不对的。”
聂拙说:“能当上七库的总库长,必有过人之处,你说我这件事做得不对,也没有错,但是各为其主,主子是什么意思,我就得按照主子的意思来办,再往大说,为了我们的百姓,外潘之地是苦寒之地,一直以来,生活得就艰难,我们只是想换一个地方,并没有夺天下之意,老族长札克已经死了,李劈也死了,虽然人死了,可是那两场战争带来的损失是非常大的,我们不要求赔偿,但是给我们关外之地,也算是合理了。”
沈纯说:“两仗打起来的原因,是你们先来打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聂拙说:“李劈带着大军进入草原,也没有拜访族长,我们感觉到了不安,才会出击的,就是说,你们侵略了我们的安宁,这我们就不论了,各有原因,各有错误,现在谈的就是割关外之地给我们,我们可以每年进贡,但是不是臣国。”
沈纯说:“我们这就等于养了一只虎在外关,这不可能的,现在解决这个问题,还是取决于皇帝。”
聂拙说:“确实是,我们谈,只是想让你们说服皇帝,以免战争起来,百姓受罪,这么多年来,你们的战争是一直没停,这刚刚好起来,不想再有战争了吧?”
沈纯说:“威胁?还是恐吓?这都没用,说来说去的,都是废话,我这个人直,割地不行,赔偿没有,你们回你们的地盘,我就这个观点。”
聂拙说:“苦于百姓呀,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同样呀,想想,血流成河,尸体遍野,哀嚎满城……”
聂拙所说的,确实是让沈纯哆嗦。
沈纯突然问:“离相说什么了?”
聂拙说:“离相我和谈了外潘之地,外潘的文化,历史,其它的没谈。”
沈纯说:“你来谈的就是割地,只谈这些了?”
聂拙说:“离相让我无法开口说割地的话,所以就谈了这些。”
沈纯心想,这离相,真是太聪明了。
沈纯再也无话可说,出去后,去相府。
离相不见,这就好生的奇怪,离相打得什么谱?
沈纯想,既然不见,就不见,他回家休息去,看形势再说。
他刚到家,皇帝派人就来了。
沈纯不得不去皇宫。
皇帝李诚坐在后花园喝茶。
沈纯过去坐下,皇帝李诚问:“哥哥,谈得如何?”
沈纯心想,这话特么的怎么说。
沈纯想了半天说:“别人说什么都不用,您心清楚,什么事都是您的一句话。”
皇帝李诚说:“不说我也知道结果,那聂拙是能说会道的,还固执,就是要关外之地,这个不会变的,现在我问你,是打还是割?”
沈纯一听,这皇帝是一个熊蛋包,这还特么的用问吗?割地耻辱不说,那养虎为患他应该是懂的。
沈纯问:“您的意思?”
皇帝李诚说:“大北国根基不稳呀,要打,那外潘是蛮夷之族,未必能打得过,先皇和外潘打过两仗,差点团灭了,现在的外潘不可同日而语呀,我们连年的战争,兵力,粮食,都不行呀,而外潘是养精蓄锐呀,一战必败无疑,我这皇帝就当到头了。”
沈纯一听,完犊子。
沈纯说:“我听皇帝您的。”
皇帝李诚说:“现在的情况是,文臣主割的多,武将主战的多,我也为难呀。”
沈纯说:“生死大事,您是皇帝,一言九鼎。”
皇帝李诚说:“也是,现在内无忧虑了,我基本上控制了大权了,谁也把我怎么样不了,那就割地吧,你七库起草割地事宜,看看割多少,你和聂拙谈吧。”
沈纯一听,这是让他背这个大黑锅,最后自己成了耻辱的代名词了,这事他绝对不能干,那离相躲着他,离相和聂拙没谈那些事,到是谈了历史文化,风花雪月的,这离相看明白了皇帝李诚了,就躲开了,真是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抓呀!
千年王八万年龟,百年兔子没有追!离相就是百年的兔子。
沈纯说:“七库不是做这件事的地方,大臣应该出现,王洋是最好的人选,您想想。”
皇帝李诚看了沈纯一眼,想了半天说:“也对,大臣对王公,正对,七库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就是想让你多管点事儿,看来你说得没错,我就派王洋了,但是你得帮着,我对王洋是不放心的。”
沈纯说:“您放心,这件事王洋出马,不会有问题的。”
沈纯心里骂着,你大爷的,差点没把我扔坑里,最后成了历史的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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