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陈涛已经在笼子里待了十来天。
被捕捉之后的这段时间,陈涛整日被关在笼子之中,只能依靠嗅觉以及听觉,把这里探查个大概。
陈涛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一个挺大的院子,通过院子里不同的狗叫,以及驳杂的味道,陈涛知道这个院子里养有很多狗。
可是,在这整日吵杂的吠叫声中,陈涛并没有听到想要听到的犬吠,他至今没有发现曼曼母女的踪迹。
这天,陈涛和往常一样,在笼子的一个角落里练习伏虎桩。
山中无岁月,笼子里同样如此,这十来天里,陈涛可以说是每日里过的浑浑噩噩。
在只有几平方大的铁笼子里,他每天所能做的,便只是吃喝拉撒睡,外加站伏虎桩。
“那天小葡萄想要告诉我什么?它们母子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站着桩,陈涛不自觉的又想起被捉那天发生的事。
陈涛记得清楚,被捉那天曼曼母女并不在洞里,而且葡萄那天明显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事,只不过全部被后来的事情打断了。
那天自己兄弟两个去之前,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这些也只有水獭母子它们两个知道。
“只是不知道水獭母子怎么样了,不知道有没有逃脱,不过它们两个属于野生保护动物,那几个人应该不敢把它们怎么样。”陈涛暗暗为水獭母子祈祷。
这些,只能等自己逃出去了,才能知道答案,而现在能做的,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提升实力,伺机逃走。
只不过这里的主人明显很谨慎,从摄像头到紧锁的狗舍门,甚至铁笼上都挂了锁,陈涛一直没有机会逃。
再想也没有结果,陈涛索性不再胡思乱想了,凝神专心站起了伏虎桩。
此时,陈涛身上的伤早已经痊愈了,浑身上下,甚至连一块疤痕都没有留下。
突然,陈涛耳朵一动,他听到了狗舍外传来的脚步声。
听声音,并不是这几天一直喂食的那个人,那人的脚步更沉重一些,走起路来,还有鞋子拖拉地面的声音。
而现在的这个声音,听起来却明显要轻一些,也更加干脆一些。
果不其然,狗舍的门被推开,走进了一个人,不是这几天来经常喂食的那人。
这人和那人有几分相像,看起来年龄要偏大一些,一条胳膊还缠着绷带,正是狗王刘栋。
今天,刘栋刚一出院,迫不及待的便来到了基地,他过来看看几条狗的情况。
陈涛见狗王刘栋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随后站在比特犬的笼子外,仔细观察了起来。
陈涛好奇,隔着笼子远远望着刘栋,他不知道这人是要干什么。
观察了一番之后,刘栋便来到了下一处,高加索犬笼子外。
比特犬和高加索犬见了人,竟然比较的老实,待在笼子里也不叫喊,和对着陈涛兄弟嚣张跋扈的时候,完全变了个样。
离开高加索犬之后,再来虎子笼子前,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从此人一进门,虎子便已经认出了这个仇人,便愤怒的盯着这人。
还不等他来到笼子前,虎子便“呼”的一声扑了上去,就扒在笼子上愤怒的朝他怒吼,那模样,恨不得把他生吃活剥了一般。
看着虎子的样子,刘栋没有被吓到,也没有生气,一副笑眯眯得模样,仔细地打量着虎子。
“这人怕不是变态吧,受虐倾向严重?还是……”陈涛在一旁看着,心里忍不住一阵恶寒。
不等那人来到陈涛笼子前,陈涛便赶紧学着虎子的样子,朝他狂吠。
刘栋在陈涛笼子前倒没有太多停留,看了一下便离开了。
只不过,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刘栋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
在他看来,这黄狗的行为虽然很符合一条狗的反应,但却给人一种刻意的感觉。
“肯定是我想太多了!”刘栋自嘲了一声,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哈哈,看来我还有做演员的天赋!”陈涛不知道他所想,还觉得自己刚才地表演天衣无缝!
陈涛很奇怪刚才那人的行为,想了想,但是可以肯定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思,担心暴露便不再站伏虎桩,卧在地上休息了起来。
傍晚时分,刘栋再次推开狗舍的门走了进来,刘水江推着推车跟在他的身后,小推车还不断发出“咩咩”地叫声。
“羊?”陈涛身长了脖子,就见小推车里,露出了个羊脑袋。
小推车停到了比特犬笼前,比特犬好像也嗅到了味道,焦躁不安地围着笼子乱转。
刘水江弯腰从推车里抱出了一头羊羔,刘栋接着便打开了投喂窗。
“改伙食了?”陈涛这才明白两人这是要干嘛。
这头羊羔浑身雪白色,看起来仿佛受到了惊吓,在刘水江怀里瑟瑟发抖。
看着羊羔楚楚可怜得样子,刘水江心里有些不忍,一时间犹豫了起来。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见弟弟迟迟没反应,刘栋推了他一下道:“要不是你哥我胳膊不方面,就自己喂了!”。
刘水江顿了一下,慢慢地解开捆住羊羔四肢的绳子,一闭眼狠下心来,把羊羔从投喂窗扔了进去。
可怜的羊羔,懵懂无知的年龄就离开母亲,刚被解开身上的绳索,便被扔进了狗笼。
这头羊羔顿时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等反应过来,早已迫不及待的比特犬便已经扑了上来。
比特犬个头小,牙齿也短,根本无法一击毙命。
在它得残忍撕咬之下,羊羔发出了一阵阵惨叫,过了许久,才断了气。
刘栋残忍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甚至还扬起了微笑,被不远处笼子里的陈涛看了个分明。
见羊羔得惨状,刘水江脸色顿时煞白,他的心理素质比起哥哥来要差很多。
欣赏完一场血腥地杀戮,两人便来到了高加索犬笼前。
刘水江再次弯腰,从笼子里抱出一头羊羔,这头羊羔听到兄弟的惨叫,早已吓了个半死。
再被刘水江抱出来,顿时吓的屎尿都流出来了,喷刘水江一身!
陈涛为这些羊羔感到了深深的悲哀,自己兄弟,何尝不像它们,都是待宰的羔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