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人的话,丁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如果你今后要是遭受欺负了,就报我的名字,老夫在这片宗门还是有些威望的。”
老人昂起了胸膛,显得十分自信。
“嗯。
丁汉跟随老人去了一趟外门,把衣服和外门的令牌领了一下,拜别了便宜师父,一个人去往杂役处,准备收拾一下自己在那的衣服。”
……
傍晚天空变得阴沉,厚厚的云层遮住了皎月的光芒。
借着灯光,丁汉看到在杂役处的庭院的摇椅上,正躺着一个人。
“回来了?”
那人抬头看了丁汉不咸不谈的开口。
“回来了。”
看清摇椅上的人后,丁汉回了一句,就要往自己的屋子走。
“站住。”
身后传出了执事愤怒的声音。
中年执事听到丁汉的话,十分愤怒,这么晚回来,也不跟自己解释,而且还敢无视自己。
他气愤地从摇椅上下来,走到了丁汉的面前,就破口大骂,“谁给你的勇气,竟然还敢不干活,见到我还不解释解释。”
执事越想越生气,他粗大的手指指向了旁边的水缸,“你去吧,水缸里的水都给我打满,用这个桶,打不满你就别给我睡觉。”
说着,他踢了一脚水桶。
“咣当。”
水桶被踢到了丁汉的面前,丁汉下意识地朝下方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那个桶自底部就是坏的,用这个桶就是一辈子,他也别想把水缸
打满。
“不干。”
丁汉干净利落地拒绝了执事的命令,头也不回地朝着屋里走去。
“反了你了”
执事跳着脚,朝屋里咆哮:“你们都给我起来。”
原本有些漆黑的庭院,瞬间变得灯火通明。
“怎么了?”
一群人慌乱地穿着衣服,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你们给我抓住他,狠狠地打,打坏了我负责。”
执事指着已经快到进屋的丁汉。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一个个,都想什么呢?还不快去。”
执事走到了离他很近的几人面前,边说边用脚给他们踹到在地。
看到眼前那几个人的悲惨遭遇众人眼露悲凉,下一刻,都朝丁汉冲了过去。
“我看你们谁敢?”
望着马上要冲到自己面前的人群,丁汉显得十分平静,用一种冷酷的声音说道。
看着好像有什么倚仗的丁汉,众人有些吃不准,又停在了原地。
“废物,都是废物,都给我躲开”
中年执事的咆哮再一次的响起。
听到执事的话,众人听话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中年执事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铁棒,他举起了铁棒,一声大喝,直奔丁汉而去。
面对尽在咫尺的铁棒,丁汉快速地向左侧躲避。
“轰。”
来不及刹车的执事,直接跟门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有种你别跑,等我起来的。”
执事揉了揉撞得发青的眼眶,放着狠话。
丁汉站在原地,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不大一会,执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顺手拿起了铁棒,准备再一次向丁汉发起进攻。
“好了,到此为止吧。”
丁汉叹了一口气,不想再让闹剧继续下去了。
中年执事冷笑了一声,“你想到为止就到此为止。”
“如果就这么算了的话,我的伤不是白受了,我的脸面岂不是丢尽了。”
执事在心里暗自嘀咕着,并朝人群中的人使眼色,示意他们偷袭丁汉。
人群中的人假装看不到中年执事的眼色,站在哪里不动,一个个都在看着热闹。
“给,看看吧。”
丁汉从身边的包裹里,拿出了一块令牌,丢给了执事。
执事接到了令牌,打眼一瞧,“这竟然是外门弟子的令牌。”
忽的,他抬起了头,冷笑一声,“你竟然还敢仿造宗门的令牌,看来这次你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是不是假冒的你我说了都不算。”
丁汉嘲讽般的笑了。
“难道是真的?”
执事的心里有些将信将疑,“你是怎么成为外门弟子的?”
“听说过田长老吗?”
丁汉一脸好深莫测的说。
“田长老?”
执事在嘴边喃喃着,过了一会,他反应了过来,“难道是外门的田长老吗?”
丁汉点了点头。
“你跟他什么关系?”
执事有些疑惑的问。
“我是他徒弟。”
“徒弟?”
执事有些不敢相信,丁汉的天赋整个杂役处早就众所周知了,要不然他也不敢这么欺负他。
但事实摆在这里,丁汉也不敢骗他。毕竟这种事想了解很容易弄清。
一时间,执事的脸从白色变到了红色又变回了肉色,他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丁汉。
过了一会,他来到了丁汉的面前,咣当一声,铁棍被他扔到了地上,他弯着腰,脸上堆满了笑容,“那个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希望您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
一脸讪笑的执事,让丁汉没有了发脾气的机会,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件事就算了,我要回去取衣服,麻烦你让开一下。”
“好的,好的。”
执事听到丁汉原谅的话语,就仿佛听到了天籁,他直接让开了。
“你还跟着我干嘛?”
丁汉走在前方,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的执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您的衣服多,肯定拿不过来,我帮您拿。”
“不用了。”
丁汉挥手拒绝了执事的帮忙,只身一人走了进去。
五分钟不到,他背着一个鼓鼓的包裹走了出去。
他看到执事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等着他。
“您完事了?”
“完事了。”
看到丁汉,执事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分外的热情,“这么晚了路也挺远的,就别走了。”
“我不走,这个地方还能住吗?”
望着门口的大洞,丁汉冷冷的道。
执事的脸上有些一丝尴尬,“您去我那住,我已经叫人去做酒菜去了,我跟您好好喝一顿,就当给您赔罪。”
“不用了,我师傅还在等着我呢。”
没有理会执事的“热情”,丁汉抬腿就要走。
“您等一下。”
执事叫住了丁汉。
“有事吗?”
丁汉回过头问。
执事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肉痛,从衣袖拿出了一物,递给了丁汉。
“先前多有得罪,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这是?”
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物品,丁汉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