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夏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纸照进了屋里,丁汉正躺在床上,他的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丝绸被子,一双手随意地搭在被子上,嘴角挂着微笑,似是做着什么好梦。
这时,原本禁闭的门,只听“嘎吱”一声被轻轻推开了,一个小小的人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
湛蓝如洗的天空,掠过了几只飞鸟,碧色的海水,不时掀起几朵浪花,与天空交相辉映。
丁汉光着脚踩在温暖的沙子,他的怀里抱着两个身材凹凸有形的美女,目光却沙滩上来回徘徊,看着那一个个穿着比基尼的美女。
痒感越来越强烈,他隐隐约约听到了耳边传出了一个童音。
“这么大了,还睡懒觉,真丢丢。”
“我擦?”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丁汉的脑子立马就清醒了。
他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
眨了几下眼睛,他看清了屋里的情况。
田冰正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在他的鼻子处不断捅。
“你在干嘛?还让不让人睡了。”
丁汉气愤地一把夺过了狗尾巴草,又躺回了被窝,准备来个回笼觉。
“嘞”
田冰把小手放在了眼睛处,把眼皮往上一翻,吐了吐可爱的舌头,扮了一个鬼脸。
“快起来。”
扮完后,她费力地拽着被角,边拽边大声叫着。
“你还有没完。”
被田冰搅得他跟本就睡不了觉,丁汉有些心烦,索性起来了。
这还不算完,越想越气的他,直接抓住了田冰,照着屁股,“啪啪”打了好几下。
“你个大坏蛋,我招呼你起床,你还打我。”
田冰的眼睛中噙着泪水,小脸上写满了委屈。
今天,她好心跟爷爷自告奋勇地叫丁汉起床,本来还期待着她能夸夸自己,没想到等到的竟然是“毒打”。
看到哭了的田冰,丁汉有些无语,松开了抓着她的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好了别哭了,我跟你道歉。”
“对了,你招呼我有什么事吗?”
丁汉对田冰突然来招呼自己起床有点疑惑,毕竟以前她根本就没招呼过自己,同时也为了转移一下,田冰的注意力。
“你忘了?”
田冰的嘴微张,指着丁汉一脸的不敢置信。
“到底是什么事啊!”
丁汉被田冰的表情吓住了,我难道真的忘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吗?
“就是,就是……”
田冰低着头,两根食指不停地碰撞。
“你今天要去藏书阁啊!”
忽的,田冰抬起了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呼”
丁汉长舒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一提到藏书阁,丁汉就想起来了,他今天还得去借书呢?不过,想到明天去也行,他突然又懒得去了。
“要不在睡会。”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中形成不要一秒,就被他给排除了,因为他知道只要田冰在这,他今天就别想消停。,而且自己想到尽快地进入到内门,就必须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说时迟,那时快,不到三十秒,他就穿好了衣服。
“冰冰,哥哥去借书了。”
跟田冰说了一句后,丁汉推门离开了。
“可……”
田冰话还没有说完,又被她给憋回去了。
她从怀中拿出了丁汉的令牌,看了看又给揣回去了。
“让你刚才打我。”
她的嘴里愤愤不平。
丁汉的令牌刚才被田冰偷偷拿了出来,还没有还回去,而且她刚才还有一点没来得及说,那就是没有令牌是不能去借书的!
……
离那场单挑结束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他被田长老的灵丹妙药给治愈了。
脸不苍白,血也不吐了,从今天又是一个精神
在宗门里,晃晃悠悠半天,他来到了藏书阁。
一座三层高的木制小楼,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在宗门没有什么比它还有年头的了,从宗门刚开始建立,它也跟着建了起来。
八百多年的风吹,日晒,雨淋,依然没有打垮它,它依然在咬着牙坚持着,愣是一次都没有维修。
可能是来得比较早,藏书阁的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抬头看了看牌匾,确认没有走错后,丁汉抬腿走了进去。
……
进入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的书,它们被码的整整齐齐,放在架子上。
“有人吗?”
丁汉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有人后,扯着嗓子喊道。
“吵什么吵?在吵你就给我出去。”
一个长满了白胡子的老头,从楼上下来了,他边扣鼻屎边说着话。
丁汉点点头,十分“客气”,“老头,请问武技在那?”
“呵呵。”
老人抱着个膀子,没有理会丁汉。
丁汉被老人的态度气到了,干脆就自己找了起来。
一楼的书能有上万本,不过好在都被写着标签,能看出分类,在一楼找了半天,丁汉发现这些书籍都是一些历史,人物传记,地图……等等的杂书,连武技的边都沾不上。
扫了几圈后,他把目光集中到了二楼。
可还没等上去,他就被老人给挡住了。
“对不起,你不能去二楼。”
“为什么?”
丁汉有点疑惑不解。
老人摇了摇头,“没有为什么,单纯的不想让你过去。”
说完,他又扣了扣鼻子。
看着一脸欠揍样的老人,丁汉平息了一下心情,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总得有个原因吧。”
“你刚才进门都说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老人面无表情道。
丁汉回忆了起来。
“有人吗?”
丁汉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老人摇头。
“老头,请问武技在那?”
老人的脸色变得铁青了起来。
丁汉有些奇怪,“这句话也没有什么毛病啊!”
“还没有什么毛病,我才62岁,正当年的年纪,你竟然说我老?”
老人指着自己,胸膛起伏着,不敢置信写满了脸。
“那我应该叫您什么?”
丁汉嘴角抹出了一缕苦笑。
“叫叔。”
“什么?”
丁汉惊得眼睛差点没掉下来。
这“沟壑纵横”的脸,写满了岁月的白胡子,还有那醒目的眼屎,怎么看也跟叔搭不上边吧。
“我是那种能被威逼的人吗?”
丁汉不屑地撇了撇嘴。
“叔”
下一刻,违心的话语就从他的嘴里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