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门被悄悄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
丁汉的右眼贴了上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略显惊慌的男人,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好几秒,低头看了看脚下的铁盆,又朝四周瞥了瞥,发现没有人出来,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从紧张的状态中缓了过来。
“怎么是他”
丁汉望着对面的刘天嘀咕了一句。
这时,刘天蹑手蹑脚地往前走着,丁汉来不及穿衣,直接跟在了他的身后。
走了三四分钟,刘天停在了一处庭院前。
“喵”
他先是往周围瞧了瞧,双手放在了嘴角,学着猫叫。
不多时,原本黑漆漆的屋子亮了起来。
刘天直接推门进去了。
丁汉看到刘天进去,三步并两步也来到了门前。
半夜三更还偷偷的,丁汉现在有点怀疑宗门任务跟刘天有关。
犹豫了一下,他伸出了手指,朝着窗户纸捅去。
……
“死鬼,这么晚了你还敢来,就不怕被老爷知道打死你。”
屋里是刘天和一个二十多岁的美貌女子,女子媚眼中饱含春意,用纤纤玉指点了点刘天的额头,调笑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刘天望着女子,就仿佛狼看到了可口的羊,迫不及待地就想要扑过去。
“急什么”
女子轻轻推开了刘天,撅着嘴,“咱们的事怎么办,迟早有一天老爷会知道的。”
“你放心好了,我爹他不会知道的。”
刘天边脱着自己的衣服,边道。
他的内心很是不以为然,作为家中的独子,就算是知道了顶天也就是打他一顿,至于眼前这个女子,不过玩玩罢了,她的死活关自己什么事。
“但纸包不住火,毕竟我是老爷的小妾。”
美艳女子迟疑着说道。
刘天有点不耐烦,没有过多理会女子,脱光了衣服,直接扑了上去。
不多时,一点寒芒先动,随后枪出如龙,春色无边,娇声连连(此处省略一万个字)……
……
丁汉有点失望,他还以为发现了宗门任务的线索呢?结果竟然是这个。
“不过刘德这家伙头上的帽子有点绿啊!”
丁汉双手摩挲着下巴,考虑这事要不要告诉他。
想了半天,他还是决定不说,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他插进去算怎么回事。
走在回屋的路上,丁汉思考着眼前的情况。
他总觉得这里不是什么久留之地,还是早点完成任务,早回宗门。
不多时,他走到了刚才呕吐的地方,
“嗯,这是……”
这时,他看到前方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丁汉立即躲在了大树旁。
人缓缓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来人五十多岁,穿戴整齐,略有点胖。
“这不是刘府的管家,刘有亮吗?这么晚了是要干什么去?”
丁汉记得很清楚今天接他们的人群中,就有他。
丁汉摇了摇头,抬腿就像跟过去。
“吱”
丁汉一时没有注意,踩到了地上的树枝。
“谁?”
刘有亮迅速回过头,冲着丁汉低声喊了一句。
“是我”
眼看藏不住了,丁汉索性直接走了出去。
“是您,这么晚怎么还没睡啊!”
刘有亮的表情十分不自然,眼底的惊慌根本就藏不住。
“喝多了就起了个夜,刘管家这是要干什么去?”
“没……没什么,人上了岁数容易睡不着,我出来走走。”
“哦”
丁汉点了点头,有些不置可否。
大晚上的出来溜达,骗三岁小孩呢?而且看到我这么慌张,十有八九心里有鬼。
就在这时丁汉的心中悄悄升起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你去溜达吧,我要回屋睡觉了。”
丁汉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转身直奔屋子的方向走去。
既然被刘管家发现了,他知道今天的跟踪是没戏了,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丁汉只有先回屋了。
调查刘管家的事,还得从长计议。
刘管家望着丁汉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他暗暗握紧了拳头。
不久,他摇了摇头,松开了拳头,“看来那件事得尽快完成了。”
……
清晨,太阳打着哈欠,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丁汉一行人正与刘德和刘天一起吃着早餐。
丁汉的目光时不时扫过刘德,那目光中透露着怜悯。
“大人,您是有什么事吗?”
刘德被他看到心里发毛,主动问了起来。
“没事”
丁汉摇了摇头,看了看刘德,目光又扫了扫刘天。
“庄主,任务的情况能跟我们说说吗?”
一旁的周平安脸上流露着倦容,眼眶附近都有了黑眼圈。
听到周平安直接开门见山,丁汉与武莉相视一眼,同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刘德沉吟了一会,“三个月前,我们庄里出现了死人。”
“死人不是很正常吗?”
武莉插嘴道。
这么大的一个庄子死个人应该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一样”
刘德苦笑着摇摇头,“这个人是被放光了鲜血而死,而且凶手作案越来越频繁了,到现在为止已经死了四十多人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像宗门汇报的。”
“那之前宗门都来过多少人?”
“算上你们的话,一共来了十六个了。”
“那宗门还派我们来干嘛?”
周平安奇怪的问。
这么简单的任务至于派这么多人吗?
刘德深深看了一眼周平安,“他们当中有十三个不知所踪。”
“那不是还有三……”
周平安话音未落,却戛然而止。
他想起来了,加上他们三个才是十六人!
听到消息的武莉吃了一惊,有点不敢相信刘德的话。
丁汉若有所思地点头,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那他们直到现在都没有下落吗?”
周平安舔了舔发涩的嘴唇,声音带有颤音。
“没有”
刘德摇了摇头。
周平安只觉得遍体生寒,有了想要逃离这里的心。
“刘庄主,能跟我说说那些人的死状吗?”
沉默了半响的丁汉,忽得开口问。
现在除了线索少得可怜,他想看看能不能从死状和尸体上找找线索。
“全都是被放干了鲜血”
“那尸体呢?”
“烧了”
“什么?”
丁汉有点疑惑,“一具都没留下吗?”
“嗯,天太热了,尸体容易腐烂,而且奇怪的是凶手最近十天竟然停了手。”
听着刘德的解释,丁汉有些将信将疑,他总感觉刘德好像隐瞒了什么。
“爷爷”
这时,院门外传来了一声稚嫩的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