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与周芷若等人进屋后,便用九阳神功给灭绝师太治伤。
灭绝师太如今伤重,主要在两个方面,一是鹤笔翁一掌打出的劲力,二是玄冥神掌的寒毒。
玄冥神掌不像降龙十八掌那般刚猛无匹,但却是无比的阴毒诡异。
玄冥神掌一经打中,它所附带的寒毒便如跗骨之蛆一般死死地缠着中招之人,便是多年前便威震天下的武当张三丰张真人,他习练纯阳无极功已有百年,一身内力臻至化境,面对身中玄冥神掌的张无忌,却仍旧是束手无策。
玄冥神掌的难缠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但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或许连武功也逃脱不了这个定理。而这九阳神功,便是玄冥神掌的克星!
如今灭绝师太体内的寒毒只是被被她以峨眉九阳功暂时压制,还未真正祛除。而这寒毒积蓄体内,总有压制不住的时候。待日后寒毒发作,中毒之人痛苦难当,不出几日便会感到全身冰冷,僵硬而死。
峨眉九阳功不能祛除玄冥神掌的寒毒,乃是因为,它是盗版。如今盗版的不行,自然要轮到正版的出马了。
杨过盘膝坐在灭绝师太身后,双掌抵住她的后背,体内九阳真气运转,帮她祛除体内的寒毒。
九阳神功至刚至阳,杨过此时此时运转神功,身上不自觉的传出一股温热的气息,未过多久,原本有些寒冷的房间变得温暖起来。
如今乃是初春,襄阳城的气候仍是较为寒冷。
突的,丁敏君道:“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身子越来越暖和了?”
“师姐,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刚才还觉得这屋子挺冷的,现在不知为什么变得很暖和,好像屋子里放了个火炉一样。”
杨过这时笑了笑道:“各位师姐不必惊慌,这是我所学功法的缘故,贵派峨眉九阳功也当有这样的功效。”
周芷若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平日里师傅打坐之后她的房间便会变得充满热气。只是弟子才疏学浅,对我派功法的掌握还不够精深,所以未能注意到九阳功还有此功效。”
静玄叹道:“杨少侠年纪虽小,却内功深厚,已要赶上家师,实在令人佩服。”
这时灭绝师太体内的寒毒已经祛除完毕,她“噗”的吐出一口毒血来,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转醒。
灭绝师太醒来后,凌厉的眼神扫过四周,她发现如今她所处的位置已发生变化,玄冥二老与赵敏三人均不在此处,众弟子站在一旁眼含担忧的看着她。
“静玄,你没事吧?敏君,芷若,还有你们。“
她逐一看过峨眉弟子,发现她们都安然无恙,但还是出言问道:“玄冥二老可曾为难你们?”
“不曾。”
周芷若摇了摇头,接着将倚天剑递给灭绝师太,道:“师傅,您的剑。”
灭绝师太一愣,又惊又喜的问道:“倚天剑!你们怎么把倚天剑夺回来的?你们不可能是玄冥二老的对手啊!”
“多亏了杨少侠的帮助,我们才能拿回倚天剑。”
静玄又感谢了杨过一番,接着将灭绝师太昏迷过后大厅中发生的事完完整整的给灭绝讲述了一遍。
灭绝师太听完后轻咳了两下,强自站起身来,周芷若立刻上前将她扶住。
灭绝师太轻轻躬了躬身,对杨过道:“多谢杨少侠为我派夺回倚天剑。”
杨过道:“师太如此可真是折煞了小子,快快请起,如此小事,不须言谢。”
灭绝师太这时站直身子,凝声道:“倚天剑乃峨眉派镇牌之宝,却因贫尼一时不慎被人抢去,少侠帮我们从歹人手中将其夺回,如何能算是小事?”
她又道:“此番恩德,贫尼铭记于心,日后若有差遣,只管说来,我定当竭尽全力为少侠办到。”
杨过无奈一笑,灭绝师太神色如此坚决,看来是推脱不掉了。
杨过救了她的性命她未曾感谢,反倒一直强调杨过帮她夺回倚天剑的恩情,显然灭绝师太对自己的生命并不在意,对倚天剑的看重却是远远超过了自身性命。
杨过向灭绝师太行了一礼,接着道:“好的,小子记下了,日后若是遇到难题,定来求师太相助。”
见灭绝师太轻轻点了点头,杨过道:“如今天色已晚,我与芙妹便先行回去了。”
接着他连番冲灭绝师太等人拱手见礼,道:“师太保重,各位师姐保重。”
轮到周芷若时,杨过悄悄对她眨了眨眼,轻笑道:“周姑娘保重。”
周芷若小脸一红,低语道:“杨大哥保重。”
杨过与郭芙二人从客栈出来,在回去的路上,郭芙一直沉默不语,低头跟在杨过身旁。
杨过道:“芙妹,方才在客栈中你就一言不发,始终保持着这一个表情,我原本以为你是见了灭绝师太之后有些紧张,这才不敢说话。可现在都已不见灭绝师太人影了,你还是这样。可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吗?“
郭芙摇了摇头,淡淡的道:“没有。”
“哦?那是因为什么事不高兴呢?或者是什么人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帮你去教训他!”
又听到杨过信誓旦旦,喋喋不休的话语,郭芙不知为何心情变得很是烦躁,她跺了跺脚大声道:“我都说了没有啦!”
她说完话一转头,便见杨过正笑脸盈盈的看着她。
……
此间少年,笑容如阳光一般和睦温柔,让郭芙不禁呆了片刻。
“芙妹,惹你生气的人,是我吗?”
郭芙这时回过神来,俏脸一红,急急忙忙的转过身子,她低着脑袋,轻声问道:“杨过,你是不是喜欢上周姑娘了?”
杨过闻言一滞,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开心。
沉默良久,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有些好感,但还说不上喜欢。”
……
“哦。”
好一会儿后,郭芙轻轻应了一声,声音有些低沉沙哑,杨过听在耳里,一颗心脏仿佛被石头压住,凭空变得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