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入秋时节还带着暖意!一望无际绿油油玉米秸秆遮挡着视线,遮挡着原来的小路!风摇曳着树干,一片片叶子从白杨树下脱落,飘落在地面上,桐树上那如棉絮一样的花蕊弥漫着,大道上走动着稀疏的人群忙碌着……
郭小五离开城隍庙踏向回家的路,眉宇间带着一丝凝重!心里却有着出师后回家的激动,迈着快速的步子。
郭小五脑海中回忆着出师的情景,师父的语重心长。
“小五啊,自从你学艺以来共九个月!学艺期间十分刻苦,也付出了非人的努力练就了普通人不能企及的本领。
你这刀切记不要对普通的老百姓动粗!你每一刀的力度足以伤害人性命。”武有德训导道。
郭小五跪着磕了一个头:“是,师父。”
“你的本事主在杀人,在战场之上得心应手!出师之后你要投军,师父希望你做飞将军李广,岳武穆一样的人物,不说能有他们的成就,但也要挺直了我炎黄子孙的脊梁。身为一名中国军人,一名中国人的脊梁。
你要对得起你爷爷留给你的这把忠义大刀,即使身死不可背叛民族,背叛国家。”武有德再次训导道。
“徒儿,谨记教诲。”郭小五再次磕头。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一攻一守之间取决于领兵之人的头脑。以少胜多为胜,以一敌二为胜,即使是全军覆没能够以同等的兵力歼灭敌人数倍于己方的兵力也是胜利,这才叫虽败犹荣。
你要记得,投军之后领兵!你再也不是普通的老百姓,所思所想要以国家为重,以麾下将士为重。
兵怂怂一个,将孬孬一窝。”武有德瞪着眼睛严肃道。
“徒儿,记住了。”郭小五再次磕头。
“好!你出师了,走吧。八月十五之前我会让毛蛋回去一次。”武有德端起了旁边桌面上的茶杯,让郭小五起身。
“师父,徒儿摆满月酒时会来请您。”郭小五起身后扶手一拜道。
“师父等着,天色不早了。”武有德带着驱赶之意。
回忆到如此,郭小五叹息一声!加快步伐往家里赶。
路过城隍庙的集市,郭小五找一个摊位坐下来:“一碗胡辣汤,两根油条。”
“好嘞!”摊位老板拿起碗装满后,把一碗胡辣汤端到郭小五的桌面前!此时此早餐的人有十几个汉子,附近七八个桌子都围满了人,其中五六个汉子带着一家人占据了一个桌子。
“听说了吗?县城前些日子死了很多人,连郭局长都受了上,胳膊上被打了一枪,现在还在修养呢。”一个汉子开口说道。
这个饭桌上围着五个青年汉子,看着彼此相识!另一个汉子接了口:“听说了,来了一个叫刘特派员的,暗中把警察局长郭老三给抓了起来,把手下的弟兄急坏了。
有一个叫马铁的发现是刘特派员把郭局长给抓了起来,带着警察局的弟兄去要人。
那刘特派员不承认,最后许大队长过去了问马队长人是不是真在里面。
马队长肯定的说就在里面关着。
那许大队长直接就命令开枪,那许北掏钱先打死了几个。
然后双方就打了起来,最后许北把那个刘特派员给一枪毙了。还别说这许北许大队长还真是有种,连上面派来的人都敢杀。”
“兄弟少说两句,上面来调查可不把你给抓起来审问。”又一个汉子开口劝说一句。
“那怕啥,还死了日本人!当初许大队长干仗的时候,那县城的日本浪人都在刘特派员租住的院子里,一同审问的郭局长,听说把郭局长给打了个半死。
我们那时候就在县城,连来征兵征粮的黄团长都下了手!两挺机枪就包围了院子,最后把日本人都突突了,一个都不剩。”又一个青年插了嘴!说话间一脸的痛快之色。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道许大队长为啥那么恼怒吗?”又一个汉子开了口。
一个桌子的汉子都看向了这个汉子,连郭小五也被这话吸引住看了过去。
“兄弟说说,这是为啥?”一个汉子开口问道。
“据说事情是日本浪人来之后开始的,一个日本浪人在闹市街调戏良家女子,这女子的老爹阻拦被那日本浪人砍了。
当时刘特派员说放了那日本浪人,这事儿郭局长,黄团长都不同意。后来郭局长想了法子,让一个会武把子的厉害后生充当那老汉的儿子,一刀把那个日本浪人砍了。
后来那厉害的后生就不见了人影,可那女子半个月后出现在了警察局!她要给郭局长当姨太太,话说这郭局长的媳妇可是县长老爷的妹子!这纳妾就别想了。
然后郭局长就把这女子说给了许大队长,正好两年前许大队长的媳妇难产死了!这可是让许大队长高兴的不得了,更何况他与郭局长本就是生死弟兄,念着这个情分呢。
你说这刘特派员把郭局长给暗中抓了起来,县长老爷能愿意?警察局那么多的生死弟兄能不恼火?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刘特派员跟那些日本浪人就是找死啊。”
周围的汉子都点点头,感觉这个汉子说的十分有道理。
郭小五吐出一口气,三哥真是有惊无险!里面真正的原因郭小五很清楚,老百姓也只是表面的猜测,但距离真相也不是太远。
日本浪人与刘特派员暗中动手,肯定是为了抓四哥!把三哥的嘴巴敲开,可他们不知道三哥虽然是突破口,但在县城却是最不能得罪的人。
担心三哥的伤势,郭小五内心有了着急!呼噜噜喝完胡辣汤吃完油条后,结账转身离开。
如今事情都传到了城隍庙这里,看起来县城的事儿闹的很大!在郭小五看起来也留下了很大的隐患,也因为此从老百姓的口中也编排出了一个不错的理由。
至于四哥,县城根本没有这个人!更没有人认识,而如今四哥的名字已经被改成了郭鼎,这是郭小五早就知道的事情。
此时郭老三正在老家修养,连三嫂抱着孩子都住在了四哥家的新院子。
今天一早许北带着几个弟兄进了院子,提着县城买的好酒好菜在堂屋东间卧房,他与弟兄们摆好饭桌一同坐下来。
郭老三的伤势有些重,右臂膀还被绑着!光着的背脊与胸膛到处都是结痂的鞭痕。
“三哥,一个多月了,上峰没有任何的动静。昨日下了一个任命,局座扶正,现在是真正的县长老爷了,而三哥现在也成了正局长。”许北汇报道,拿起酒坛倒酒。
“死的兄弟都安排好了吗?”郭老三问道。
“该给的抚恤金都给了,现在也贴出了招募告示!眼下缺人手,准备招五十个弟兄。”马铁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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