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
欧斯特还沉浸于自己对战斗流程的判断中,箭矢随着弓弦回弹而射出。
中心以死之秘光为核心的箭矢,穿过了概率风暴。
概率风暴是以概率之线为轨迹,沿着概率之线肆虐的风暴。
箭矢贯穿概率风暴的中心,但是,仅仅击碎了概率风暴的部分。
概率风暴,直接沿着概率之线,撞上了欧斯特的腰间。
啪——
伴随着血肉爆碎般的音声,欧斯特的腰间,破出了一道大口。
并且,他身体上,也出现了一条条裂纹。
“这是什么能力!?”
痛苦中,欧斯特脑海也在试图对能力做出判断。
但是,没有结果,
不过,在进行判断的同时,他也忍耐住疼痛,向着“塞缪尔”注视而去。
他要用不语者的能力扼制对方的能力!
与此同时,战斗经验丰富的他,试图唤出自己的另外两个主力灵骸——
但是,在两个灵骸浮现的时候,他才发现。
另外两个主力灵骸的骨骼,已经碎掉了。
骨骼是神秘的载体,骨骼碎掉还是可以召唤灵骸,但是,骨骼的破碎,也就意味着能力......
并且,在这个时候,他看到旁边的两侧,灵雾陡然蠕动起来,卷动着宛如人形般的轨迹残影向他冲来。
凝聚灵骸?
欧斯特下意识地判断后,作为对召唤的灵骸变弱的补充,他的双手本能般地再次凝聚灵雾。
死之秘光作为核心被引导聚拢的灵雾环绕,形成了猎刀般的形状,随着他挥斩的动作斩向了那两个人影。
但是.....
背部,传来了强烈的痛感。
风暴,肆虐。
强烈的震荡中,他的身躯,也在他的痛苦表情中被概率风暴解碎撕裂成几块。
他手中凝聚了死之秘光的猎刀,也随着身躯的解体,轨迹变形。
那人形的残影,就这样冲到了他的身前,在极近的距离下,掀起了风暴。
来自三个方向的风暴对撞,彻底裂碎了欧斯特的身体。
而看着这一切,塞缪尔,或者说亚戈,则是眯着眼睛。
序列6“亡灵战士”的身体,只要不碎到一定程度,这个序列的非凡者,是不会失去反抗能力的,不会失去意识的,只要花上足够的时间,补充足够的灵雾,是可以恢复的。
同为序列6,破坏特化、攻击特化的天灾猎手,使用概率风暴的两击,也许可以杀掉其他途径同序列的非凡者,但是,亡灵战士的话,需要多来几次攻击。
亡灵战士不碎裂到一定程度死不掉的“不死性”,可以等价换算为血量,是相当肉的。
根据塞缪尔对欧斯特的了解,亚戈将第一击的重点确定在对方所持有的骸棺上,降低对方召唤灵体的强度,避免拉长战斗时间。
随后,通过概率风暴遮掩的概率草人绕后,再以另外两个概率草人联手,三个方向联手攻击,在短时间内高爆发杀死欧斯特,避免对方狗急跳墙展开旧日姿态。
如果对方展开了旧日姿态,这场战斗可没有那么简单。
事实证明,他的策略,成功了。
仔细地查看了碎掉的尸体——那半实质,半灵体的“血肉”后,亚戈改换了覆盖的姿态,以朗费罗的形象覆盖自身。
然后,开始剥离萃取尸体中的神秘。
......
温派格,王宫。
一个隐秘的房间内。
卡特西亚的国王,不愿称也没有人称他为斯图蒙克大公的斯图蒙克十六世,注视着跪在他前方的几人,有些焦急地道:
“怎么?找到了没有?”
“没有找到!陛下!”
“接触过驯鹰戒的人的踪迹,没有找到。”
闻言,这有些略微肥胖的国王,咬了咬牙:
“全力给我找,赶快给我找!占卜,给我继续占卜!”
“是!陛下!”
几人快速离开了这间密室。
而国王也连忙走出房间,回到了旁边的卧室。
......
王宫外,另一个隐秘的场所中。
看着几人到来,房间中那佩戴着鹰衔花纹章的男人,急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
进来的几人沉默了。
这样的结果,让男人和房间内的其他几人安静了十几秒。
随后,这几人汇报了调查的结果。
那佩戴鹰衔花纹章的男人,闭上眼,思考了许久之后,才睁开眼睛,语速不快不慢地说道:
“全力寻找驯鹰戒的下落。”
“莫托克,继续占卜,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点线索,千万不能够断了。”
“是。”
“通过议会架空了王室,贵族同盟那群人不会止步于此,他们还会继续行动。”
“对其他教会的防备和监视可以撤销了,不需要太担心,贵族同盟那群人不会任由其他教会染指卡特西亚的。”
“可是这样的话,贵族同盟.....”
“我们没有选择了,之前已经发现王权十字的人的活动,贵族同盟里已经有人倒向了王权十字。”
鹰衔花纹章的男人皱眉道:
“我们做了什么,他们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我们也知道。”
“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他们什么时候完全倒向那血色的铁蹄。”
“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一旦王室倒下,我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鹰衔花纹章的男人,瞪着那一个个神情中或多或少夹带着绝望的人: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我们要立刻找到驯鹰戒的下落。”
说完这些,鹰衔花纹章的男人看向了一位戴着眼镜的青年:
“茨威格,你继续进行引导。”
看了看他,又望了望其他的同僚,青年重重点头,离开了房间,消失在地下的入口。
一一吩咐,一个个身影离开了这个房间。
包括那个佩着鹰衔花纹章的男人。
而那位被称为莫托克的男人,在离开后,回到自己的住所,在确认安全之后,立即进入了书房,从书架上拿下了一只古旧的蜡烛。
面对着蜡烛,莫托克点燃了蜡烛,深吸了一口气后,在晦涩的低语中,将手伸向蜡烛。
火焰,吞没了他的手掌,灼烧了他的皮肤。
但是,在火焰炙烤的恍惚中,一幅略显模糊的景象,映入了他的视野。
无边无际的荒野中,迷雾弥漫的荒野中,一辆虚幻的双马马车停在一具具尸体的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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