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心脏咯噔一声,抬手就是一记灵能打了过去!
但听‘氪菱’一声,窗户爆碎,无数碎片扎在了那张惨绿色的脸上!
突然冒出这么个玩意,在雷雨中趴在窗户上,谁都难免吓上一跳。
只见那张脸仍然注视着伊凡,那些割入他面部肌肤的碎片裹着灵能散发着微微蓝光,似乎没能对他造成疼痛。
他笑了,笑的更加诡异,对伊凡的攻击毫不在意。
“你叫伊凡琼斯吧?”
“你哪位?”
“我是永恒。”那惨绿色的脸笑着。
从外面看去,伊凡的整个振金房子被染成了绿色。
从内看,伊凡看到自己房间的四壁,也已经是绿色。
“永恒?”伊凡好奇地问,“你扮成这样做什么?”
他暂时无视了变绿的房间。
“我没有扮成什么样,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绿脸笑着,随即整个身体穿透墙壁,走了进来。
伊凡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这是一个皮肤发绿的类人生物,相比于卡魔拉,他皮肤绿的稍浅一点,是个男性。
丹凤眼,卧蚕眉,鹰钩鼻,下巴尖尖的,配合笑容显得特别邪魅。
他的身体上挂着一块绿布,遮挡着重要部位。
伊凡对他的第一评价是:长的太丑了。
“我再问一次。”伊凡说,“你是哪位?”
至少在气质上,伊凡没有感觉出眼前这位有哪一点跟永恒像。
绿肤人站在地板上...不,是飘在地板,伊凡注意到他的足底距地面有着五厘米的差距。
“可能吧,或许吧。”
他他耸了耸肩:“我不是你心中的那个永恒,我是另一位。”
“另一位?先不说那个,你现在这已经属于私闯民宅。”
伊凡说:“而且你还吓了我一跳,如果你有钱的话,请准备好精神损失费。”
绿肤人大笑:“那不怪我,怪你胆量不够,琼斯先生。”
伊凡现在心中充满了疑惑,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绿家伙,而这个绿家伙却一来就认识自己。
——他像是对自己有着一定的了解。
“我好像不认识你,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伊凡挥手间把卡玛泰姬的书籍整理好,以念力驱动它们回到书架上。
随即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椅子上。
这张椅子,正是当初高天尊的那把机械椅。
伊凡现在坐完这张椅子,再也不愿坐其他椅子了,太舒服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永恒,永恒当然是认识你的。”
绿肤人这么笑着,“那两位永恒之子,被你藏起来了,是吧?”
他的语调怪异而缓慢,就这个气质给伊凡的感觉和‘永恒’截然不同。
而他说的话,也让人觉得他来这里是不怀好意的。
“你想这么一直玩下去?你不是永恒。”伊凡说道。
这话的意思很好理解,你得用真话来和我对话。
“好吧,严格来说我不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真正的名字。”
绿肤人微笑,他满面的玻璃碎片显得异常狰狞。
“我叫神符。”
“什么破名。”伊凡脱口而出。
“...”
“好吧神符先生。”
伊凡虚着眼:“你是不是就是那个...杀了永恒三个儿子的在逃罪犯?”
“逃?这可是不当的用词,我是猎人,可不是猎物。”
神符微笑,他根本不管自己脸上扎的玻璃碎片。
“一但时机成熟,永恒也将成为我的猎物。”
“就是说现在时机还没成熟?”伊凡饶有兴致地问,“那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成熟呢?”
“听着,琼斯先生,在回答你的话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的内容,决定我对你的态度。”神符说。
“好啊,问吧。”伊凡指着神符的脸,“不过你脸不痛吗?好像流脓了,能不能清理一下?”
“不痛,这只是我的一个分身,还有那不是脓,那是能量,我组成的化身能量因外力加速溃散了,也就是你刚才的攻击导致的。”
神符补充道:“请别把我说的那么恶心。”
“恕我直言,你从一开始趴我窗户,就被我列入了‘恶心’的行列。”伊凡说。
“无所谓了,你准备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神符盯着伊凡。
“你说吧。”
“我想问的是...关于琼斯先生你...”
神符盯着伊凡,语声缓慢地问:“有没有过...毁灭‘宇宙’的想法?”
——毁灭宇宙?
伊凡听到后...手指有节奏敲击着机械椅的扶手。
他现在已经觉得眼前这个绿脸怪有‘精神疾病’了。
但鉴于这个人很可能有着秒杀‘永恒之子’的不可测实力,再加上伊凡还有很多东西不理解,伊凡决定先顺着他说,摸摸他的底。
“有过,不止一次。”
“是吗?太好了,那你有没有过,毁灭宇宙后再创建一个新宇宙的想法?”神符兴奋地问。
伊凡眉毛一挑——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脑海中闪过这样的想法,嘴上说:“不谋而合,我确实有此想法!苦于没有办法去做。”
神符听了伊凡的话,大喜。
“是啊,你知道的,现在的宇宙是由这些神明组成的,他们高高在上,地位强大,对比之下,你我的存在太过卑微。”
他笑的绿脓流的满脸都是:“我们完全可以消灭所有人,毁灭这个宇宙,再重组这个宇宙,从此以后我们就是新宇宙的至高神明!”
神符眉飞色舞,不断地说着新宇宙诞生后,我们会得到怎样待遇之类的话。
伊凡摆手打断:“冷静点,我已经回答完你的问题了,现在该你解惑了,首先...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我就是永恒。”
神符露出了一个渗人的笑:“它的绝对相反面神符,是的,永恒所知道的一切我都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一切,我可能也知道。”
顿了顿,他继续说:“你和永恒碰过面,我当然知道你。”
伊凡敲击着椅子扶手,目光直视神符:“那么你是如何诞生的?”
神符的表情呆滞了一瞬,它回忆了数秒,随即露出一个渗人心灵的笑。
“事情很简单...我即是这个宇宙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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