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西尼与维克托只是简单的在汉诺威逗留了几日便从汉诺威启程前往普鲁士。
整个德意志中能够决定整个德意志走向的只有两个半国家,一个便是当今德意志邦联的主席奥地利,一个就是德意志邦联的副主席普鲁士,还有半个就是隐隐控制整个南德意志的巴伐利亚。
汉诺威、萨克森之流充其量也不过是跟随在普鲁士与奥地利来回摇摆的小国并没有多少价值。
相比于想要前往柏林的维克托,佩西尼的态度则有些恋恋不舍,汉诺威王国“热情”的态度令佩西尼满意。特别是他们送给佩西尼“小礼物”的表情让佩西尼想到了当年“前辈”塔列郎,自己只不过并没有塔列郎那样外交能力。
临行前的总统使团还是要拜别一下汉诺威的主人,奥古斯都一世。
佩西尼与维克托在不苟言笑侍从的带领下再次来到了奥古斯都一世的书房,佩西尼与维克托恭敬的说:“尊敬的陛下,我们要离开汉诺威了!”
“这么快!”奥古斯都一世有些惊讶的看着这支使团的速度。
“是的。尊敬的陛下,我们还肩负着总统阁下交给我们的使命,不宜久留,请见谅。”佩西尼像奥古斯都一世解释说:“陛下,法兰西待着和平的愿望而来。我们是来解决德意志问题的争端,争取保持德意志的和平稳定的发展。想必,和平稳定也是陛下您愿意见到的吧!”
佩西尼的话击中的奥古斯都一世的心坎,如今普奥对立的局面实在是奥古斯都一世不愿意见到的局面,普鲁士与奥地利一副雄赳赳气昂昂,不服就干的气势没有把对方吓到,反而将一群德意志的邦国吓得够呛。三十年战争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旦普奥开战保不齐又变成另一场三十年战争。
“感谢法兰西总统路易.波拿巴为德意志做出的贡献,我由衷的希望路易.波拿巴总统能够成为驾驭法兰西这匹野马的人。”奥古斯都一世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丝诚挚。
佩西尼与奥古斯都一世又说了几句相互恭维的话语后,佩西尼与维克托行了一个拜别礼后离开了奥古斯都一世的书房。
离去之时,佩西尼又收到了一笔不少的支票。
佩西尼想将支票交给维克托的时候被维克托拒绝。
敞篷马车继续想东出发,防止发生意外的汉诺威国王将王家骑兵互送佩西尼与维克托一同前往。
在汉诺威骑兵的护卫下,维克托的马车终于来到了汉诺威与普鲁士的边境。
普鲁士边境处一队黑色的枪骑兵已经恭候多时,自从普鲁士国王收到了法兰西特使的来到德意志的消息以后,就特意命令普鲁士的骑兵等候在普鲁士与汉诺威的边境处,等候法兰西特使的大驾光临。
这一次的领头人是约瑟夫.拉多维茨,这位新任的普鲁士外交大臣亲自前来迎接佩西尼与维克托。
此时的约瑟夫.拉多维茨穿着一身标准的黑色军服,佩戴一双白皙的手套,腰间待着一柄马刀,陡然一副普鲁士将军的模样。
普鲁士国王将他叫过来具有一定的深意,翻来拉多维茨的履历可以看到。拉多维茨出生于布兰肯堡,曾在法兰西军事学校接受过教育。后在拿破仑军队中服役,并在威斯特伐利亚王国担任炮兵军官。
拉多维茨可以说是半个法国人,同样也是拿破仑皇帝手下的士兵。恰好是拿破仑三世担任法兰西共和国总统,派遣拉多维茨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佩西尼与维克托再次走下了马车,拉多维茨看着走下马车中的维克托目光有些呆滞用法语嘟囔说:“陛下!”
拉多维茨的一声嘟囔把佩西尼与维克托吓了一大跳,佩西尼严重怀疑这位老将军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短暂的失神过后,拉多维茨才反应过来,他赶忙解释说:“刚才是我看错了……”
“我听说拉多维茨阁下在法兰西学习过,并且在我叔祖父的麾下担任过工作?”
“是的,当年拿破仑陛下委派我担任威斯特伐利亚担任炮兵军官,我有幸见识过皇帝陛下一面,老实说刚才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我还以为皇帝陛下重新的驾临普鲁士,你和当年皇帝陛下的气势太像了。”
尽管约瑟夫.拉多维茨已经是一位普鲁士的将军,但是他仍然愿意称呼拿破仑为皇帝陛下。
“真的吗?”维克托看了一眼佩西尼,佩西尼也仔细大量着一下维克托违心的点了点头。
罗马共和国战争以后,维克托的气势陡然有些的改变,眼神变的坚毅,身体不由自主的给人有一种压迫感。
不过,在佩西尼等人看来这种改变微不足道,他们已经习惯了。
只有对于拉多维茨这样见识过拿破仑皇帝,而且常年不待在维克托身边的人才能察觉到维克托与拿破仑皇帝的相仿的气势。
短暂的寒暄过后,拉多维茨进入了正题说:“威廉陛下已经恭候总统特使多时,请随我一同上车吧!”
拉多维茨将维克托带到了一架涂着黑色漆纹的马车前,马车上一个醒目的霍亨索伦标志。
看着这家马车,维克托想到了22年后的普法战争。拿破仑三世同样也是坐着马车来到了普鲁士国王的面前。
不过,拿破仑三世所做的马车是囚车,维克托所做的马车是霍亨索伦家族迎接客人的礼车。
“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维克托小声嘟囔了一声。
拉多维茨并不知道,维克托再进入霍亨索伦标志的礼车之后,肢解德意志特别是普鲁士的心更加的强烈了。
“上马!”拉多维茨用纯正的高地德语说。
普鲁士的军队整齐划一的上马,坐在马车上的维克托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现在的他感觉就像是一个跨越时空来到1870年的囚徒一般,霍亨索伦这座囚车已经困住了他的手脚。
囚车之外,暴民们摧毁了帝国之后。
资产阶级建立国民政府卑躬屈膝的向普鲁士军队投降,并转头镇压了巴黎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