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奥大使的描述与维克托对于施瓦岑贝格的固有印象不谋而合,维克托的嘴脸嘟囔了声:“看来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驻奥大使馆外,一架马车在驻奥大使馆的门口停了下来,马车上一位身着棕黄色礼服老人带着一双白皙的手套,手持一个拐杖在马车夫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
“咚咚咚”
敲门声将尚在交谈中的维克托与佩西尼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敲门声,驻奥大使前去开门。
“尊敬的大使阁下!”老人向驻奥大使微微的颔首后,取下手套,马车夫将一张红色的请柬交给了老人以后,老人在用手将请柬交给驻奥大使,他的眼神充满了传统贵族的傲慢,用一种略微有些俯视的语气对驻奥大使说:“我的主人、哈布斯堡家族的现任领袖、奥地利帝国皇帝弗兰茨.约瑟夫陛下想要邀请驻奥大使与法兰西特使一同参加位于周日的舞会,地点就在美泉宫,希望大使与特使阁下能够前来。如有要事。请告知与我,我将代为转告陛下。”
驻奥大使将老人的请柬收下后向老人微微的行礼说:“请转告弗兰茨.约瑟夫陛下,我们一定会准时参加。”
老人的眼神依旧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傲慢,他重新的带上了手套,拄着拐杖走回马车。
“他是?”维克托看着渐渐远去的老人说。
“哈布斯堡家族的大管家。”驻奥大使将红色的请柬扔到桌子上。
“哈布斯堡家族一直都是这么高傲吗?”维克托好奇的询问驻奥大使。
“没错!”驻奥大使解释说:“从我担任这里的大使之后,哈布斯堡就一直这样高傲已经刻在了他们的骨头里面。他们看不起前任的国王,更加看不起共和国。如果不是施瓦岑贝格的上台,奥地利帝国早就将我驱逐出去了。”
“你认为施瓦岑贝格首相能不能压制保守派?”维克托询问驻奥大使。
“或许施瓦岑贝格可以生前压制住国内的保守势力,但是他死后他的一些政策绝对会被废除。”驻奥大使笃定施瓦岑贝格死后,奥地利帝国的战略就会出现一定偏离施瓦岑贝格的方向前进。
维克托与佩西尼在驻奥大使馆休息了几天,在这几天中发生了许多的大事。
奥地利与俄罗斯帝国对于奥斯曼帝国的拒绝引渡匈牙利领导的时间表达了愤怒,居住在伊斯坦布尔的奥地利大使与俄罗斯大使几乎在同一时期离开了伊斯坦布尔。
俄罗斯帝国与奥地利帝国共同发表了谴责奥斯曼帝国不负责任的包庇匈牙利战犯的行为。
涅谢迭尔发表了严厉的谴责,在尼古拉一世的命令下驻扎在多瑙河两公国的帕斯凯维奇进行了一场军事演习,军事演习吓坏了奥斯曼帝国,同时也让站在一旁驻足观望的不列颠王国感觉到了俄罗斯帝国咄咄逼人的态度。
一看事件愈发不可收拾的奥斯曼帝国当即向俄罗斯帝国认怂,同时也对不列颠与法兰西提出了隐晦的保护请求。
为了防止俄罗斯帝国狗急跳墙的不列颠王国立刻调派军舰进入地中海防止俄罗斯帝国对于奥斯曼帝国进行战争。
此时的不列颠王国依旧保持克制,一方面国内并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国内能够调派的士兵仅仅只有5万人,面对纸面老虎的俄罗斯帝国难免有一些心虚。,另一方面就是不列颠王国要试探法兰西共和国与奥地利帝国对于俄罗斯帝国的态度。
贸然帮助奥斯曼帝国不仅不会帮助奥斯曼帝国度过接待危机,还有可能遭受奥地利帝国与俄罗斯帝国的双重打击。
绕是不列颠王国也不愿意对欧洲的两大表面强国一同动手,试探奥地利帝国的态度与拉拢法兰西共和国成为不列颠王国的首选目标。
短短几天发生的大事件并没有影响到舞会的正常开始。
佩西尼与维克托还有驻奥大使身着舞会正装坐上了哈布斯堡的马车从驻奥使馆出发来到了美泉宫。
夜渐渐的深了,美泉宫中开始张灯结彩点燃了蜡烛与煤油灯迎接宾客的到来。
进去美泉宫的大门,三人一同走下了马车来到美泉宫的正门。正门处两名红色军礼服的士兵站在大门的两侧,负责来宾的管家看到维克托三人的到来上前迎接。
维克托三人出示了请柬后,管家带领维克托等人一同进入了美泉宫。
美泉宫的占地面积很大,这里居住了哈布斯堡的绝大多数的嫡系成员,王公穿梭在美泉宫之中。
如果没有一个熟悉的管家带领维克托等人很容易在美泉宫中迷失方向,维克托等人经过了几次转弯后终于来到了一个客厅。
此时美泉宫的客厅中早已人声鼎沸,应邀前来哈布斯堡的来宾。
其中有各国的使节、德意志邦国的王公、还有希腊王子,整个宴会陡然聚集了上流社会中的精英。
巨大的吊顶悬挂在宴会的中央,数以十计的蜡烛悬挂在吊灯上照亮了整个宴会,镀金的扶梯上铺着一个红毯,哈布斯堡的皇帝将会从楼上走下来迎接来宾。
现在聚集舞会的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小时,宴会的来宾大多相互聚集在一起畅谈天地。宴会隐隐的分为了三个派别,一个是老年派,一个是中年派,一个是青年派。
老年派大都是哈布斯堡的王公贵族,他们应邀前来美泉宫,一是为了拉进彼此之间的关系,另一个就是为了向哈布斯堡家族表达靠拢的意愿。
中年派的大都是来自各国的使节,他们尝尝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相互之间表达出自己国家的友善,同时也在试探对方的行为与态度,试图从对方行为中揣测对方国家的意图。
青年派大都是一群17岁到30岁之间的王子公主之类的人物,他们来到宴会的目的也非常的简单:“相亲”。美泉宫的宴会不但是一个政教交流的地点,同样也是王子们相亲场所。
许多国家的王子在这里找了自己的另一半,美泉宫同样也是一个巨大的“婚介所”。
克里米亚之后,哈布斯堡虽然失去了欧洲政治中心的位置,但是美泉宫“婚介所”的地位一直持续到哈布斯堡的解体。
维克托与佩西尼、驻奥大使相互辞别寻找各自所属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