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还没有走出医院,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这个人,就是闭关的虫老。
虫老一直呆在心盟,一直都是隐世不出的状态,可如今他居然跑出来了。
“老师,你怎么来了?”
难道老师是听说我失踪,昏迷入院了,因为关心我,这才急匆匆的跑出来。
仔细想想,这个可能好像不大。
毕竟自己和虫老,还算不上是师徒深,甚至还算是有点积怨呢,那只养了五十二年的大蝗虫,还是死在自己的手上。
虽然那是一个意外,但也让虫老自闭了很长一段时间。
五十多年,半个世纪的感啊。
“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事了。”
“什么事,居然让您老离开虫巢跑出来了。”
“就是这个。”
虫老摊开手,他的手掌心,躺着一只金色的甲虫,白泽看了看问道。
“这是什么,屎壳郎?”
“什么屎壳郎,这是圣甲虫,上古时期的昆虫,古埃及法老王的守墓者。”
“哦……我知道了,就是那种会钻进人体里面,爬来爬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会把人给啃食得只剩下一副白骨的那种。”
虫老突然发现,收白泽这个徒弟好像是一个错误,两人说的完全就不是同一回事好吧。
“你说的那是电影、电视剧,普通人对于圣甲虫的一种想象,事实上它是……”
“长篇大论的科普知识,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听,您老就说吧,究竟想要干什么。”
虫老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可不是来跟白泽科普的。
“哦,是这样的,这只圣甲虫死掉了。”
“SO?”
疑惑只是一瞬间而已,白泽很快就反应过来。
“老师你想要研究这个圣甲虫。”
“是啊,可这样本只有一个,而且还死掉了。”
“老是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这怎么是我不小心呢,这东西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奄奄一息,半死不活了,我是废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能保住它。”
虫老表示很委屈,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有毒啊。
“我知道老师你打算干什么了,但当家的知道吗,他们会同意你到处乱跑。”
“切,我要做什么事,还轮不到那些小辈说三道四,我就是烦他们说废话,这才过来找你的,你该不会也想跟我说那些废话吧。”
“当然不会,我可不是那种守规矩的人。”
“我就知道你小子的脾气。”
一老一少相视一笑,两人达成了同流合污。
“不过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去忙,等我回来再跟您详谈。”
“好,抓紧时间啊。”
“我尽量。”
白泽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可以找到九命,但既然刘老六都给自己算了那么一卦,那就按照这个线索,先找找看吧。
于是乎,白泽就朝着东南方走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远。
从入夜走到的了深夜时分,直到他看到一家酒吧的时候,就有了想停下来,进去喝一杯润润喉咙的想法。
从醒过来到现在,白泽可是滴水未进,也没有吃过半点东西,因为闷体不适,实在没什么胃口。
但现在,他有胃口了,而且目标还十分明确。
“他算得还真是准的。”
白泽走过去一看,只见招牌写着一间酒吧。
很简单,也有点俗烂了。
这要是在几年前的话,那倒是有点新鲜,可现在像是一间小食店,一间电脑店的名称突起,它就没有那种一枝独秀的感觉了。
推门走了进去,酒吧的空间并不大,格局有点小,但环境白泽很喜欢,没有其他酒吧那种喧闹,还有浓重的烟味。
反倒是很安静,这种安静有些怪,但却很适合白泽。
“抱歉,我们这里已经打烊了。”
酒保看了白泽一眼,说了这么一句话。
“打烊了?”
看了一下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如果这个时钟没有错的话,现在不过才晚上十点半而已,对于现代年轻人而言,这才是夜生活正嗨,也是酒吧这种深夜场所最闹的时候。
你却在这个时候说打烊关店,这摆明了就是不做生意嘛。
“现在才晚上十点半吧。”
“嗯,今天的况有点特殊。”
“怎么,你家老板有喜事,所以歇业一天。”
酒保摇摇头道:“我就是老板,待会我有事要去做,所以这生意就不做了。”
就在这个时候,白泽心里面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酒吧的灯光闪了一下,灯光黯淡了很多,有六个人突然出现了。
他们穿着统一的蓑衣,斗笠,完全看不见斗篷下的脸。默默的排成一排,如同盲人一般,后者伸出左手搭着前者的肩膀。
对于这几个人,白泽并不陌生。
遥想当初自己第一次在医院醒来的那一天晚上,在停车场里面,自己就跟他们有过接触。
七人众,永远在这个世界徘徊,不断寻找下一个的怨念体。
今天是星期四,是他们一年一次的活动。
“你有事就先走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说话的是正义,他在酒吧的二楼。
酒保点点头,然后拿出蓑衣和斗笠穿戴好,右手提着灯笼,左手拿着竹杖,走到六人的前头,让第一个人的手搭在他的肩头,然后一下一下的离开了。
“你对他们应该不陌生吧,七人众,存在了数千年的怨念体,发展到今时今,它们的存在已经是无法消除了,除非没有人。”
正义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跟你说话的这位,他是七人众的首领,暴食。”
“怨念体有自我意识吗?”
“本来是没有的,不过暴食的况有点特殊,他本来是一个人,因为触犯了暴食这一宗罪的关系,被七人众找上门,对他施以惩罚。惩罚很简单,就是喂他吃黄土,直到撑死为止。”
“然后呢?”
“然后他在快要被撑死的那个时候,觉醒了心念,反过来将七人众之中的暴食给吃了,从此之后,他就代表了暴食的位置,一直延续到现在,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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