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行七人正是刘盛他们,刘盛入了城便让胡祺他们先回了军营,自己带着楚河汉界两个新任护卫去了趟督护府。
刚一入院,刘盛便看见了正坐在石桌那喝茶的独孤鑫,刘盛上前便把军书随手丢到独孤鑫的面儿前,一屁股坐在石墩上,也不待独孤鑫说话便道:“伯父,我这护卫长且已找好,那兵器库里的明光铠便与我两套吧?”
独孤鑫也未仔细听刘盛的话儿,抬起头便怒道:“你这奴子,且还敢回来?我那酒......嗯?护卫长?”独孤鑫这才反应过来,楞了下,往刘盛身后看了看。
回过头来,独孤鑫道:“这不是你那马仆与羊仆家的阿奴吗?”说着,脑袋凑了过来小声道:“这可是我等的奴隶,阿盛,你让此两奴隶做护卫长?”
刘盛笑了笑小声道:“正是,伯父且无须管我这护卫长是谁,我能降住便是,兵器库里的明光铠伯父给是不给?”
独孤鑫听到此处,便摇了摇头,大声笑道:“给,怎会不给?伯父高兴,你今日要甚都给!”
刘盛一听这话儿,身子一挺,大声问道:“当真?”
独孤鑫哈哈一笑道:“当真,你既接了那酋长之位,我这便也要与阿盛腾腾地儿咯,好让你这督护大将入这督护府,哈哈!”
刘盛听闻忙道:“伯父不必,此次回落,我那帐内竟无一熟识之人,甚是孤寂,伯父与我同住,正可热闹热闹!”
独孤鑫想了想,便点头笑道:“好,那便与你同住,热闹热闹!”
刘盛笑了笑,对身后的两个护卫道:“你等去那兵器库里取套甲胄兵器!”
楚河汉界两人应声道:“是,郎主!”说罢便往宅院外走去!
独孤鑫见此大叫着:“哎哎哎!我这腰牌未拿,你等取甚?且拿着!”说着,独孤鑫掏出他的腰牌丢给楚河,楚河顺手接住,对独孤鑫施礼道:“谢将军!”
独孤鑫对二人挥了挥手:“且去吧!”
刘盛对见此对独孤鑫笑道:“伯父,铁血队需补充人手,此次新兵,便由我来训练吧,优者且先补充铁血队,独孤幢原有之人一并训练!”
独孤鑫听闻刘盛的话儿,思考了片刻,说道:“如此一来,独孤幢怕是要重编了!”
刘盛笑道:“破而后立,不破不立,伯父无须担心。”
独孤鑫诧异道:“哦?破而后立?”想了想,独孤鑫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的,便道:“也罢,便听你的,日后你才是这朔州督护!”
刘盛笑道:“谢伯父!”
独孤鑫摇了摇头道:“哎!八堡一城,葬送了我族阿郎不知几何,下月初,独孤幢便要换防甲子堡,如此一来,便只有让尉迟幢去了,也是甚好!”
刘盛轻笑道:“八堡我等仅需驻防三堡便可,余下的便让尉迟部与丘穆陵部的人马去吧!”
独孤鑫指着刘盛笑道:“你这奴子,你当他等不聪明?”
刘盛笑了笑未搭话儿,他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为了生存,一个个真的是鬼精鬼精的,不聪明的在军队当官和官场当官是活不长的。
“报,将军!”一个传令兵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独孤鑫连忙起身道:“嗯?何事?”
只见那传令兵快速说道:“将军,灰鹰传报,蠕蠕有三支小股部队在我朔州边地游荡抢掠,遭遇尉迟幢的巡逻队,尉迟幢主已带队与其发生交战,我等是否支援?”
独孤鑫听闻便气道:“这蠕蠕,当真令人厌恶,今日是尉迟侯头的尉迟幢值逻?”
“回将军,是尉迟幢!”
刘盛听闻眉头一皱小声呢喃道:“尉迟侯头?”
独孤鑫却未理会刘盛,对令兵说道:“暂且不必,尉迟幢主定会驱逐蠕蠕,你且去传报尉迟幢主让他战后来我府上一趟。”
那令兵回道:“是,将军!”说罢便施礼离开,前去传达将令!
刘盛却是心有所思,他这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蠕蠕来犯,有些不正常!
还未等那令兵出了大门儿,便见一身血迹的尉迟幢主已进了宅院,快步往独孤鑫这边而来,那令兵一时不知到底是传令呐还是不传呐?
独孤鑫看到已入宅院的尉迟幢主便对那令兵道:“你且下去吧!”
这话儿,也打断了刘盛的思绪,看着那令兵似乎松了口气儿,快步走着离开了此地。
而那尉迟幢主此时已来至独孤鑫前,施礼道:“将军,蠕蠕三队进犯朔州之人已被我等击退,蠕蠕已退入白道之地。”
独孤鑫点了点头,说道:“这蠕蠕年年来犯,再有月余便会入秋,到那时蠕蠕的小队便会更多,待到秋季,蠕蠕便会南迁至我等漠南之地,这朔州也将不安稳了,尉迟幢主接下来可要值守严谨些!”
尉迟幢主应声道:“是,将军,军下得令!”
尉迟幢主抬起头来,看向旁边的刘盛,笑道:“独孤队主也在此?我昨日去独孤幢寻你,你队下之人告知我你已去落里养伤,怎不多待些时日?”
刘盛听闻此话有些琢磨不透这人是何意思,是说他擅离职守还是?想了想便道:“落里大祭司有事寻我,便回了一趟,尉迟幢主找我可是有何事?”
尉迟幢主笑道:“且无要事,听那丘穆陵幢主说独孤队主甚是有才,且前日一战皆靠独孤队主,我这便想与独孤队主结识一番!”
刘盛笑了笑道:“能与尉迟幢主相识却是盛的荣幸,日后我等常走动走动。”
尉迟幢主也笑道:“甚好,甚好!”说罢,便对独孤鑫道:“将军,尚有伤员须军下安排,若无他事,军下这便告退了。”
独孤鑫轻嗯一声儿,说道:“你且去吧,莫要耽搁了!”
尉迟幢主施一礼,说了声军下告退,便离开了宅院!
刘盛看着远去的尉迟幢主,对独孤鑫问道:“伯父,我方才听闻这尉迟幢主名为尉迟侯头?”
独孤鑫点了点头,往石墩那一坐,说道:“正是!”
刘盛听闻坐直身儿问道:“可是那尉迟眷与尉迟地干的阿弟?”
独孤鑫听闻有些诧异道:“哦?阿盛还知尉迟眷与尉迟地干?”
刘盛笑道:“略有所闻,听说尉迟眷是山桑侯领陈兵将军,尉迟地干为库部尚书,不知是否有误?”
独孤鑫笑了笑道:“不错,此人正是那陈兵将军尉迟眷与库部尚书尉迟地干的阿弟,你问此事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