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与八戒进入了御花园之中,很快便找到了那口散发着莫名气息的水井,二人趴在井口向下观瞧,便见水中红光闪烁,火力逼人,不由得相顾骇然。
八戒叹道:“好家伙,这井水中不知被施放了什么法术,竟然有如此浓郁的火焰之力,若是那国王的尸身真的在里面,岂不是要被煮熟了?没想到这佛祖整天口口声声说着慈悲,竟然与老猪一般喜欢这一口,而且手段竟然如此残忍,啧啧,不得了,不得了啊。”
悟空沉吟道:“佛门不惜施展这般神通,只怕事情并不简单,呆子,你且下去看看。”
瞪,不满道:“这井中还不知藏着什么厉害手段,为何要老猪下去?你当年闯龙宫,夺法宝,水性可是比老猪强了百倍,为何你不下去?”
只可惜,他却忘记了,与悟空讲理,本就是白费口舌,话还没说完,便觉得屁股上被重重踢了一脚,顿时踢得他倒翻而下,噗通一声便落入了井中。
他尚且不及开口咒骂,便觉得那水中有无数火焰之力涌来,吓得他赶忙催动功法护身,方才没有被热晕过去。
此时再细细感悟,却发觉这井水不仅热力逼人,其中还蕴含着许多真阳之力,让那本就修炼至刚至阳功法的身体生出了一丝莫名的舒畅,一时间是痛还是快居然无法形容。
就在他试着去探查井水中的奥秘之时,却听得悟空在上面喊道:“呆子,人没事吧?井中情况如何?”
这问话当真是让人气结,不过八戒此时却顾不得许多,只是老老实实地道:“猴哥,我没事,只是这井水实在蹊跷得紧,一时间我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话音刚落,便见悟空轻飘飘地跟了下来,探手一摸这井水,顿时大感兴趣,道:“这井水当真是不简单,我看井中定然是有什么宝物,才会让井水变得如此奇怪。走,下去看看再说。”
井水不算太深,不过十来丈而已,只是似乎连接着暗河,空间倒着实不小。二人很快便潜到了井底,一番搜索之下,便找到了那火焰之力和真阳之力的来源,却正是一具身着王袍的尸身。然而,更惹来二人主意的,却是尸身的胸口之上,正插着一支白光闪闪的箭矢,而尸身的腹部之上,却赫然摆着一盏青灯。
八戒围着尸体打量了半天,却并未看出尸体有什么不同,只是被那箭矢与青灯上的气息吓得不轻,惊叫道:“猴哥,我看这国王不过是肉体凡胎罢了,佛门却为何如此折磨于他?这箭矢上的气息,便是我也不敢逼视,而这青灯......这青灯......”说着,他便探手朝着那灯之上抓了过去。
只听悟空冷冷地道:“呆子,你若不怕死,就只管将这灯取走,只是这灯的主人若是找上门来,怕是老孙也保不得你啊。”
八戒听得这话,吓得连忙缩回了手,道:“猴哥,你可是认出了这宝物的来头?”
悟空之前曾听云翔专门提起过此灯,便道:“你可知道,西天有一位燃灯佛祖,他所燃的那盏灯,到底是哪一盏?”
愣,骇然道:“莫非这青灯乃是燃灯佛祖之物?”
悟空点头道:“此灯名为定心灯,我也曾会过一会,当真是威力无穷,你若喜欢,尽管拿去便是,我保证不会阻你。”
八戒连忙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老猪有自知之明,这样烫手的宝贝,不取也罢。”
说话间,他又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的箭矢之上,道:“猴哥你见多识广,可知道这箭矢又是什么来头?”
悟空端详了那箭矢片刻,又取出铁棒轻轻一碰箭尾,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手臂延伸而来,连神魂都被冻僵了一般,原来这箭矢之上,竟是极为霸道的阴寒之力。
他不由得连退了三步,骇然道:“好厉害的宝物,虽然无人驾驭,却仍有这等威力,当真是不简单啊。三界之中,能达到这般威力的箭矢本就不多,我倒是听说过一件,与这法宝颇有些相似之处。”
八戒忙道:“是什么?”
悟空沉吟道:“我曾听人说起,上古之时有大神后羿,从玄阴圣女那里借来了九支穿云箭,射落了天空中九支作乱的三足金乌,没准正是此箭。”
八戒奇道:“后羿射日之事,我也早有耳闻,可传言那穿云箭射入金乌体内之后,便会与金乌同归于尽,既然九支箭射死了九支金乌,却为何又多出了这一支?”
悟空摇头道:“你有所不知,这穿云箭非同小可,便是后裔连射数箭之后,也难免有所失手,将其中的一支射向了真正的太阳,被一只金乌借机逃走。你想啊,那真正的太阳又怎会轻易被射中?所以,那多出的一支箭,其实早就不知坠落到了何处,也就不知下落了,说不定就是眼前这一支。”
八戒骇然道:“看来定是如此了,只是这等上古隐秘之事,你又是从何处听来的?”
悟空摆了摆手,索然道:“老孙纵横三界多年,自然有我的消息来路,你也不必多问。”
八戒便识趣地闭了嘴,又围着尸体转了一圈,道:“又是定心灯,又是穿云箭,佛门为何要如此折磨这乌鸡国王的尸身?”
悟空摊了摊手,道:“这个我就真的无从知晓了,若是想知道,你可以去问问文竹菩萨,或者到西天直接去问问燃灯佛祖。”
八戒连忙摇头道:“不必,不必,又是燃灯佛祖,又是后羿,老猪一个都惹不起,早知事情如此麻烦,咱们又何必来趟这滩浑水?”
悟空抬眼看了看八戒,却见他虽然脸上尽是无奈之色,眼光中却显出了几分兴奋,想起云翔之前的叮嘱,便道:“也罢,这乌鸡国国王之事已然查明,并非你我可以左右,咱们这便离开吧。”
八戒连忙点头道:“好,好得很,咱们这就走,这口破井待得人气闷,老猪宁可没有来过。”
二人当即出了水井,见文竹菩萨尚未苏醒,便径直离开了王宫,赶回驿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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