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父亲非要前往朝歌,就让邑考代之。”伯邑考当即起身,他透着一脸的坚定。
在伯邑考看来,既然此去朝歌有去无回,那就让他代他父亲前往,到时候即便是帝辛对他动手,那就让他替其父亲去死。
而且他也要见一面苏妲己,想要看看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蛊惑圣听,而且伯邑考相信他的眼光,他相信苏妲己不会是这种人,那究竟为何会变成这般。
当然这仅仅是他的心思,他没有跟其父亲透露出丝毫。
“混账!”姬昌当即就怒了,开口就朝着伯邑考骂了一声。
“你刚刚亦提到过,帝辛要的是为父,不是你!若是你代为父前往,你觉得帝辛会如何?”
姬昌就那般看着伯邑考,他明白伯邑考是担心他,是想替他去冒险,但是这种行径是绝对不可取的。
“且你怎么就知道为父此行朝歌就一定会有事?难道为父就不会全身而退吗?”姬昌顿了顿,继续就那般盯着伯邑考,继续追问道。
“这……父亲,孩儿不是那个意思,孩儿……”伯邑考当即就惊了,慌忙解释起来。
“无碍!为父知道你的心思,无非是担心为父会遭到不测,你想替为父扛下来,但是你想过没有,若是你代为父进宫,那帝辛会是什么心情……”姬昌深吸口气,没等伯邑考多说什么,当即就把话接过来。
姬昌很清楚伯邑考的心思。
“到时候即便是我西岐没有反意,那帝辛亦会认定我西岐要反,到时候岂不是将我西岐陷入不仁不义之地步?”姬昌当即深吸口气,大声的朝伯邑考道。
“孩儿明白,但是我一想到父亲要去冒险,我就……”伯邑考深吸口气,他当即道。
姬昌不由笑了,笑着点点头。
“其实为父今日召你前来,并非是与你商讨此事的,刚刚朝歌使者离开后,我起一易课,此去多凶少吉,但纵不致损身,不过却该有七年大难。”姬昌就那般看着伯邑考,将南极仙翁的言语道出。
当然姬昌可暂且不能暴露阐教南极仙翁的存在,他只能将这所谓的推演加到他自己身上,以所谓的八卦推演之。
当然姬昌擅长推演之术,但是却也没有能力推演到这步田地的。
伯邑考闻听姬昌所言,当即就愣住了。“父亲,这……此言当真?”
姬昌当即点头。
“可是,那七年之灾会不会……”
伯邑考依旧是有些担心,虽然姬昌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他伯邑考还是担心的很。
其实姬昌内心甚是苦笑不得,其实不止是他伯邑考担心,他姬昌亦是担心,那所谓的七年之灾到底是什么,阐教的南极仙翁亦没有明指,姬昌亦是好奇的很,同时也是担心的很。
“无碍,一切都不会有事,七年之后,灾殃皆消,我西岐那时候将会真正崛起!”姬昌此刻深吸口气,当即循着最好的结局道破。
其实姬昌是不想让伯邑考担心,让其安心在西岐治国。
姬昌很清楚,他的年纪大了,没有多久岁月可活,未来西岐的强盛只能寄托到伯邑考身上,所以伯邑考绝对不能出事。
且正好借着这七载,伯邑考可将朝堂政务都了解透彻,为日后接班西岐打下基础。
“父亲为何要冒此险,刚刚孩儿亦曾言,若是我西岐此次起兵,朝歌亦奈何不了我等!”伯邑考当即继续说下去,他还是不放心姬昌前往朝歌。
即便是帝辛不杀姬昌,但是姬昌留在七年,受到一些灾难,伯邑考一想到这般,他就难以接受。
“邑考汝且记住,我西岐随兵强马壮,物资储备丰厚,但不要忘记除了兵力外,世上还有闻太师那等异人,而朝歌大军中就隐藏着诸多那些异人,若是他们悉数出手,别说西岐,即便是四大诸侯齐齐叛乱,亦不足以为虑。”姬昌见伯邑考依旧是不死心,当即将天地间的异人一事搬出来。
“这……”伯邑考闻言当即一愣,他随即就明白了其父亲的真正担心。
“别看现在东伯侯和南伯侯联军很风光,但他们起兵这般时日,竟连游魂关和三山关都没有打进去,这才是一道前往朝歌的关隘,前面还是数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间当务之急,不是要与朝歌火拼,而是为西岐寻得一线生机,即便是为父受七年之灾,亦是值得的。”姬昌起身拍拍伯邑考的肩膀,淡淡的说道。
“父亲……”伯邑考还想多说什么,不过话尚未出口就被姬昌打断。
“什么话都不要再多言,父亲有着自己的打算!此行绝非吾父子二人的最后一次见面……”
“为父离开后,你在西岐,须是守法,不可改于国政,一循旧章;弟兄和睦,君臣相安,毋得任一己之私,便一身之好。凡有作为,惟老成是谋。西岐之民,无妻者给与金钱而娶;贫而愆期未嫁者,给与金银而嫁;孤寒无依者,当月给口粮,毋使欠缺。待孤七载之后灾满,自然荣归,你切不可差人来接我。”
“此是至嘱至嘱,不可有忘!”
姬昌此刻当即再三嘱托,有些事情他不能告知伯邑考,但是他必须要强化伯邑考此刻的意念,让其坚信他是可以回归的。
“是。”伯邑考闻听此言,没再去多言,他知道其父亲心意已决,他即便是再规劝都没有任何用的。
“父亲,孩儿……要不让孩儿陪你一同前往朝歌……”伯邑考依旧是有些不死心,当即又提议道。
啪!
这一次姬昌没有给伯邑考留情面,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混账东西!难道你想让我西岐绝了吗?你这不孝之子,难道为父刚刚所言你没有听懂吗?难道你还想着以一己之力去做什么吗?你这不是尽孝,你这是在毁了我们姬氏上千年来的基业,你愧对列祖列宗啊!”姬昌气的吹胡子瞪眼。
“父亲,孩儿错了。”伯邑考被姬昌那一巴掌当即打醒了,当即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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