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拿阳寿斗地主的;有拿生命碰瓷的;有拿后半生,给富婆当钢丝球的……
而威尔金斯算是第一个用寿命,祈求救世主的。
他没想着能成功,不然直接祈求世界和平多好,这样没准还能和麻瓜总统一样,恬不知耻地拿个诺贝尔和平奖。
但人这种生物吧,立过flag,如果不能实现,就会感觉生活缺少了点仪式感。
比如此时,威尔金斯刚刚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他就看见人群分开,迎面走来一个年轻巫师。
威尔金斯揉了揉眼睛,有些难以置信,来者……和史塔克很像。
不是,我就随口说说,不是真想下斗寿棋……不管是神,还是其他什么玩意的,咱可千万别当真!
但那人越走越近,容貌分明就是史塔克。
威尔金斯的心情,很惊没有喜。
他更像《迷路》里的男主角:
在绝境中,决定自杀。刚刚把所有人杀死,包括儿子……这时营救他们的军队就开过来了。
早几秒钟干嘛去了,这不是耍人吗?!
但随即,威尔金斯意识到不对劲。
史塔克还在英国参加巫师战争呢,哪有时间来纽约啊!
他忽然想起来,伊法魔尼有位年轻的教授,和史塔克长得很像。
也是今晚发现问题的关键人。
怕不是他吧?
威尔金斯不敢确定,这到底是用寿命换来的真人,还是伊法魔尼的山寨货。
他看向年轻巫师身边的蒂娜,旁敲侧击问道:“这里太危险了,我不是让您离开吗?斯卡曼德夫人,您是有什么事吗?”
蒂娜很快解释了一番,包括威廉的身份。
威尔金斯缓了口气,不是真的史塔克就好。
好吧,他又有些失落了……真人可是能力挽狂澜的。
山寨货屁用不顶。
威廉很快说出了来意。
他看向威廉,微微惊讶道:“塔格利安教授,您要进魔法国会大楼?”
“我的朋友梅拉在里面呢。”威廉说道。“我需要去救她!”
“但是如果默默然爆发,国会大楼内无法幻影移行,您别说救人了,自己都逃不出来。”威尔金斯劝道。
在他看来,现在根本就是无解的局面。
格雷维斯看来是准备将默默然藏在大楼深处。
找到他就要费些时间,想带出魔法国会,更是根本不可能完成。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威廉淡然道。
他必须要进去。
救梅拉是一方面,威廉也不想看见纽约被摧毁。
他明明有能力阻止格雷维斯,没理由看着这里被毁。
还有一点,正如汤姆所言:
一旦阻止了那个肃清者,塔格利安就是美国魔法界的英雄。
他甚至可以顺利进入魔法国会,然后慢慢掌权。
如此也能和汤姆更好的斡旋。
当然,欧洲已经满足不了威廉,他现在的目光,盯上了北美这片土地。
威尔金斯不想看着眼睛这个年轻人送死,但言尽于此,死就死吧……万一成功了呢。
“我会将傲罗都会撤出来,不论您能不能阻止格雷维斯。”威尔金斯说道。
“当然,如果您能阻止他,您就是英雄,我会让您的名声,不亚于史塔克。”
他又开始画大饼。
威廉没有在意,而是下达命令道:
“你们的傲罗离开以后,立即派遣去大西洋沿岸去,在那里布置防御。”
威尔金斯愣了愣,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照我的话做就行了!”
威廉不再理会对方,而是看向赫敏,她此时又变成了凯瑟琳的模样。
赫敏微微点头,两人显然有过计划。
确实有过计划。
毕竟诚如威尔金斯所言,一旦进去根本没有逃出来的可能。
威廉需要做些布置,好让自己逃生。
救人要紧,保命更要紧。
赫敏不会跟进去,他是威廉的后手,关键时刻,可以救他。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在所有人瞩目下,威廉独自进入魔法国会的大楼。
……
……
魔法国会第九层,
是整栋大楼最底层,也在地下。
这里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处刑厅。
和英国不同,美国魔法国会并没有废除死刑,对于罪大恶极的罪犯,都是直接处死的。
但美国喜欢标榜人道,那么他们就要让死刑犯,在临刑前享受最后的快乐。
他们会使用名为药浴的处死方式。
所谓药浴,就是先把犯人最快乐的记忆提取出来,丢在药水里。
药水好像冥想盆,会将那些记忆具象化。
而犯人的所有心神,都沉浸在记忆中,然后慢慢进入药水里。
此时,那滚滚的死亡药水前,就站着两个人。
现在,梅拉分明感受到缚住她的魔法绳索,在皮肉里嵌得越来越深。
这种痛楚仅次于无法呼吸带给她的惊慌。
嘴里的破布滑向嗓子眼,越来越深,她感到自己在不由自主地阵阵作呕,视野开始变窄。眼前一黑。
梅拉眼看着就要丧失意识,感到眼皮开始微弱而急促地跳动。
一条胳膊伸过来,把破布从她嘴里揪了出来。
梅拉大口喘息着,深深吸了口气,边咳边呛,肺腑这才灌入了宝贵的空气。
“享受这最后香甜的空气吧。”格雷维斯轻声说。
梅拉深恶痛绝地瞪着他。
她已经知道,自己弟弟被眼前这人绑架了。
格雷维斯从盒子里,取出一大团黑色的物质。
这些物质比之前任何的物质都大,看起来是很多默默然,聚拢在一块的。
“溺毙,是很痛苦的死法,作为一个傲罗,我想你很清楚这件事。”
“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将默默然灌入你的体内。”
格雷维斯冷漠地说道,“在你死亡的那一刻,这团有十个默默然聚集在一块的魔法力量,会直接爆炸。
那股强大的力量,会将整个纽约瞬间抹掉,有这么多人陪着你,你也不会寂寞。”
“你也会死的!”梅林大吼道。
“当然不会,你是人体沙漏。”格雷维斯笑了。
“我已经计算好了,你死亡需要点时间,然后你体内的默默然,才会接触到药水,最后爆发。
这点时间,不短也不长,但足够我从容离开魔法国会大楼。
接着幻影移形……逃之夭夭。”
梅拉怒视着他,充满了痛恨。
但格雷维斯完全不理会,开始用魔法,熟练地控制着那股力量,朝着梅拉体内灌输。
梅拉感觉一股强大、肆虐的力量,进入她的体内,她好像要裂开了。
脑袋里里充溢的痛苦,超出了她的想象。
力量侵入肺部时是灼热的。突然,痛楚冲上脑颅,她觉得脑袋像是被钳住了,马上就要被压碎。
耳内有雷鸣般的巨响。
格雷维斯将梅拉放在行刑椅上,椅子缓缓朝着药水内降去。
“再见了,梅拉·皮奎利。”
格雷维斯嘴角露出笑容。
现在,已经无人能够阻拦……纽约被抹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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