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胸一剑,原亮没有退,只侧下身子,手中原刀轻轻划过。
房门没有动,门板先被刺出一个洞,原亮又一刀横切,切出一条线。
剑出无声,刀也无声,房里却是呼通一声,剑手倒地。
原亮随手推开房门,又是一柄剑当胸刺来。
原亮没杀人,第一刀出刀位置很低,切断剑手一条腿;第二刀迎着利剑格挡、再反手一刀,先断刀再断手臂。
原亮走进房间,断腿剑客猛扑过来,原亮迎着对方抬脚猛踹,跟着冲向断臂剑客,嗖的出现在那剑客身前,肩头一顶,断臂剑客向后飞去,轰的一下撞破墙壁摔出去。
这两个人晕死过去,原亮进屋检查一番,只有他们两人。
收刀入鞘,一手拖一个拖到外面。
一共是二十四名剑手,有六个出尘修为的高手,很厉害。不过再厉害也没有用,原亮要的是活口,不在意弄残还是弄成重伤。
影卫和剑侍配合行动,很快全部搞定。
六名出尘剑客比较倒霉,最少都是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这个断不是摔断,是切断。
现在还不能让他们死,全部捆绑起来,嘴巴里塞上布团,带走。
下一个地方就是店铺被焚烧、东家被杀的九溪城。
九溪城不是很大,隔着宁城道一千多里地。
在村子里找了三辆马车,就是那种有两个轮子的板车,其中两辆装上所有黑衣杀手。
第三辆上面坐着一名影卫。
一个多小时后,有杀手醒来。
尽管隐藏的很好,哪怕断手断脚也好像没有感觉一样,闭着眼睛尽量不动。
可醒了就是醒了,原亮抓起那家伙丢到第三辆板车上面:“两件事,谁雇请你们杀人;你们的老巢在哪。”
板车上的影卫按住那杀手,先用真气制住他,再扯出口中布团……
接下来的路途就是折磨与被折磨的故事,二十四个杀手,有四个比较坚强,在折磨中死去。另外有十几个人一折磨就昏死过去、一折磨就昏死过去……
高手啊,训练的不错。
下一刻,原亮亲自出手,借用木灵的力量护住杀手的心脉,然后开始折磨,一点点的、慢慢折磨。
想昏死过去都不行!
问话的时候你不说,现在的原亮什么都不问,只管耐心折磨这群混蛋。
杀手了不起啊?收钱杀人,凭什么啊?凭什么有资格决定别人的生死?不管你们经受了什么样的痛苦训练,既然一开始就是错的,那么就请喜悦的承担错误的惩罚吧。
好像小孩玩泥巴一样有耐心,从折磨第一个杀手开始,原亮就没动过地方。时间一点点流去,杀手们陆续醒转过来,马上就听到同伴的凄厉叫声。
这片地方只有三辆马车和五名影卫,稍远一点是剑侍。其余所有人都距离很远很远……原亮的残忍太吓人,受刑杀手被折磨的全身是血,偏又死不掉、无法昏迷。
足足六个小时,杀手到底是昏死过去。
原亮有点失望,竟然没保护好他?这不行。
重新捆绑起来,口中塞好破布、勒好。
有影卫把他丢去前面马车,又抓回来一个人……
从最开始影卫用刑、到原亮用刑,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在这么长的时间里经过很多地方,也是遇到很多人。
可是不管来到哪里、遇到了谁,原亮都跟不知道一样,只是专心“做事”。
他的专心太吓人,前面后面又有很多骑士护卫,一路行来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自找死路的比较好。
可是随着一路行来,原亮一行的恐怖名声无法禁止的传了出去,有一队骑兵、有一个光头,坐在马车上折磨人玩……
终于到达九溪城。
下半夜的时候来到城门前面。
如果是以前,原亮一定会安心等到白天开城门;现在当然不是了,来到城门下面,先是很给面子的吆喝几声。
城上守兵肯定不会开城门,大半夜的被扰醒清梦,很不爽的往下看……黑暗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这是要干嘛?
原亮坐在马车上仰头说话:“安南知县原亮要进城,麻烦开下城门。”
知县?城上守兵礼貌回话,大意就是不能开门。
原亮又问一遍。
等到第三次开口的时候,原亮说:“不开城门,我就闯进去了。”
这位知县大人要破城门?不是开玩笑吧?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下面队伍中有二十几个人跳上城墙……
守兵无力反抗,城门开启,原亮一行慢慢进城。
午夜的城池很安静,原亮一行的马蹄声在城中传响,还有一声声凄惨叫声好像是来自地狱一般,没完没了的一再响起。
留在城中的斥候在前面带路,很快来到城西偏街一家店铺前面。
焚烧掉大半,边上两间院子也被烧到一点。
原亮终于停下折磨人,跳下马车走过去。
斥候在一旁说话:“院中无人,共死了十六人,七人受伤,只有两个人侥幸无事。”
“人呢?”
“在客栈,有兄弟在保护他们。”
原亮走去院门前面站住。
院墙被烧黑,大门少了一半。原亮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抱拳长揖。
起身后回到马车上继续折磨人:“去府衙。”
依旧是斥候带路,引着这支队伍来到府衙前面。
衙门里的人早醒了。
守兵官兵跑来砸门,又有凄厉惨叫没完没了……府正徐正很恼火的起床,不多时就看到管家气喘吁吁跑来:“大人不好了。”
徐正冷着脸面问话:“怎么回事?”
“有个叫原亮的知县闯进城,带有好几千军马。”
“好几千人?他想做什么?”
做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原亮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九溪城内多了一支军队!
徐正派人告知府军将领,又召集一干官员议事……
只是想不到,那支军队竟然来到衙门前面。
终于,原亮给了府正一些面子,没有在下半夜的美好时间敲门,整支军队在府衙门前休息。
原亮说休息就休息了,可衙门里的许多人等……怎么可能睡的着?
终于熬到天亮,一些个大着胆子的官员站在府衙前面一条街上观察、查探这支军队……什么都看不明白,只有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
没有人敢去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就在所有人准备去面见徐正大人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小光头带着一些人站在府衙大门前。
原亮很有礼貌,耐心敲门三次,等了一会儿之后,一脚踹开大门,带人进入。
一堆官员都看傻了,这是什么情况?在南朝境内竟然有如此胆大妄为之徒?
这些官员想不明白,徐正更是想不明白。
如果是贼寇,只管打进来就是,不会带人等到天亮。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你是一个知县,是不是应该按照朝廷礼仪前来拜见?
可是这些人为什么就是不守规矩?
更不守规矩的是原亮带人进入衙门大堂,扯开喉咙大喊:“府正何在!”
徐正很不想出去,更不想理会这些人,可是……那家伙好歹是个知县……徐正穿上官府,带着一干属官、差人来到大堂。
徐正想要坐到上位问话,可是刚刚走来这里,就看到一个小光头冷着脸面出现眼前:“我想知道,那个杀人放火的案子是怎么回事。”
徐正思考片刻,想着说上一些转圈又转圈的话,无非是本官正在审理什么什么的,却看到小光头身后躺着一个血人……
徐正眼睛都直了,这是怎么回事?
用不到他问话,小光头在说了话之后,转回身去“伺候”那个血人,一瞬间,高亢尖锐的惨叫响彻府衙。
小光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只管折磨血人,很认真的折腾好一会儿,才转过头问话:“大人?”
徐正沉默好一会儿:“你是知县?”
“对啊,我是原亮。”原亮温和的笑上一笑:“我是好人,见不得残忍事情。”
徐正看向血人:“他是怎么回事?”
“他是杀手。”
“杀手?”徐正犹豫一下:“他刺杀你?”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杀手。”原亮回头看上一眼:“等我一会儿。”
听到这句话,那个血人又是一声惨叫,忽然就昏死过去。
而眼前的小光头竟然在搓手:“大意了,大意了。”
徐正等了好一会儿:“大意?”
“是啊,我要和大人说话,忘了顾着他,不然不会昏死过去。”
徐正又是沉默下去。
可小光头又是问话:“大人,那家就叫如意的铺子为什么被烧?店东家为什么被杀?凶手在哪里?”
徐正没有回话,沉默着看向原亮。
原亮认真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算了,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转身出门。
而在小光头往外走的时候,有几个汉子抓起“血人”离开。
徐正是真想大喊一声站住,可是……就算是真的让光头知县站住又如何?
从小光头的表现来看,他不但是瞧不起自己,连朝廷法度都瞧不起。所以……还是算了吧,看看小光头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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