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纪元》相关产品在国外的代理权都已经卖出去了，其中霓虹、北美方面已经开始预热宣传了，预计下周上线。”
“霓虹那边《银河纪元》的实体书样本过两天他们会送过来，到时候我拿给您看一下。”林燃说到。
《银河纪元》手游的国外代理出于对游戏品质的信任，签的都是分成条款。
银河自走棋的火爆导致林燃在商业谈判中占尽上风，对方不得不答应更高的条件。
陈浮沉：“银河纪元手游在各国上线后的运营数据一周向我汇报一次。招人的进度加快，这方面你自己把关。”
“鹅厂那边开始施加压力希望收购我们，他们给到的价格到了100亿左右rmb的价格收购百分之51的股份，其中100亿中三成由现金组成，另外七成由鹅厂股份组成。”
“同时也有很多家风投想对我们进行投资。”
林燃把近期一些他无法做决定的事向陈浮沉汇报道。
陈浮沉站在落地窗前，窗外照射进星星点点的光芒，宛如闪烁的萤火虫。
“鹅厂那边和他们预约一个时间，我想亲自去一趟鹅厂见一下小马哥，和他们说这个事我们见面之后再说，至于风投都推了。”
“好。”林燃回答的很简洁，可内心思绪翻涌。
陈浮沉突然的要求，让林燃对公司未来道路产生动摇。
林燃想如果真的卖给鹅厂控制权，自己还能不能当总经理是个未知数；其次就算自己还是总经理，鹅厂给他的权力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大。
……
紧挨宽敞的中庭旁，矗立着古老的建筑，那便是学生宿舍。
宿舍楼的房间不多，很容易就住满。过于沧桑的建筑只有在夜幕降临，窗户透出灯光时，才让你意识到这里有人居住而不是景点之类的。
晚上的剑桥下着绵绵细雨，安杰鹏撑着一把黑伞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一阵风刮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这段时间他过得春风得意，论文进展很快。
要不是经常还要和名字为“浮沉”的怪人邮件交流，安杰鹏都快要迷失在导师的夸奖中，以为自己真的是个不世出的天才。
按照惯例，他之前发出的邮件，陈浮沉会一并在今天回他。
安杰鹏一般有什么无法解决的困惑就会发一封详细说明的邮件。
而对于收到陈浮沉的回复，他即喜又忧，喜的是困惑得到解答，忧的是对方帮他越多他越觉得自己没用，和对方在代数拓扑方向的差距过大。
这让他很是怀疑对方要和他签订五年合同的目的所在。
“算了，还是别想那么多，合同如果过分不签就好了。”
回到宿舍把风衣搭在晾衣架上，安杰鹏有些心不在焉。
“妈的，太精致了！”
安杰鹏看到对方的回复，对于对方设计了如此巧妙的一个方法绕过超越数的限制，而感到惊叹不已。
“这么简单，为什么我想不到。”
他突然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发出清脆的声音，还有剑桥给博士的住宿条件足够优越，一人一间，不然室友该骂他吵了。
这里他的困惑用本科的单调同伦等价不变性就可以解决，安杰鹏此时内心担心对方会不会觉得他太蠢了。
“太打击自信了。如果不是这种机会实在难得，实在舍不得放弃，唉。”安杰鹏想到。
这种机会是指他完整的跟着对方的思路，走了一遍如何证明wirsing-schmidt猜想。
打个比方，读别人写好的论文是直接照着别人给你找出的路走一遍，而这样是每个岔路口自己走过一遍，别人再告诉他该走哪条路。
数学定理最开始可能几百页，经过这么多年被精简到三行，学校教你就直接给你看这三行，其实你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安杰鹏作为数学博士，对此有深刻的认识，他很清楚这件事好处不仅仅能多一篇博士论文毕业，更重要的是能一窥大师的思路，这才是最宝贵的。
只是他以为的大师，其实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本科都不是学数学的年轻人，而且这个年轻人每周可能只是看了两眼他的问题就能给出解答。
这事实如果让安杰鹏知道，他可能会彻底离开学术界，去工业界做应用数学吧。
安杰鹏闭眼坐在椅子上，还在回味着陈浮沉的这封邮件。
对于数学研究者来说，疑惑得到解答比吃了一顿饕餮大餐要爽的多，而且可以回味很久。
“对方最后好像还有一点内容。”
感觉到还有内容没看完，安杰鹏重新看了下去。
“下面是我的arxiv主页，里面挂了一篇文章上去，你务必让你导师看完并且帮我做宣传，我未来每周的今天会发表一篇文章。”
浮沉在邮件末写道。
安杰鹏下意识就答应了下来，难得对方有事拜托他。
而且以他现在受导师喜爱程度，这根本就不算事。
Arxiv是全世界最大的电子预印本文献库，主要涉及物理、数学、计算机等理论科学。科研工作者的研究成果出于与同行交流目的通过其发布论文。
他点进对方主页，陈浮沉在arxiv上的id也是‘fuchen’。
这让安杰鹏有些失望，他还想借此看看对方到底是哪位大神，Mike Hopkins、Jacob Lurie又或是Mike Hill。
不过以对方的神秘程度应该不会这么轻易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安杰鹏看了下论文题目，惊讶道对方居然会做这方面的研究。
“对于简化Hartree - Fock方程的 Pauli型算子和局部适定性的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