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宁宁去了哪里。
她就像是被庭院里那过浓的树荫所吞噬到了某片阴影之中一样,仿佛被神明恶作剧般的从我的世界中藏起。
由于担心打扰她休息,我第二天才使用日向宁次的身份在她家中登场。但屋内极其安静,日渐荒芜的庭院里传来某种森寒的气息,像是被谁躲在暗处窥伺着一样。
偶尔一个错眼,甚至会把暗影中的某截树枝,错认成一条蛰伏着的长蛇。
不过,我打开白眼观察了一阵,确认了庭院和屋内没有任何人的查克拉反应。
后来我又用真澄的身份去拜访,也依然没有见到宁宁。
“宁宁是闭关修炼去了吧?”天天这么猜测道:“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宁宁很厉害,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呢。”
的确。
旗木茜已经带着鸣子去修行了,不过后期估计会交给自来也,而佐奈因为家里有鸢这么一位姐姐,训练的事情就基本上由宇智波宅里的那一群人包圆了。
“中忍考试?”迪妲对此兴致勃勃道:“真是好久远的词汇了啊,来吧!就让我来教你怎么把所有人全部炸飞掉!!”
黑土:“……求你不要。”
而勘九郎抱着乌鸦,三天两头来探望蝎,希望能够继续得到她的指点。
所有人都在为了一个月后的正式考试尽心尽力,想到这一点,我也有些不好去打扰宁宁了。
“不过,我没想到兜姐居然这么厉害!”天天惊叹的看着对面的银发女忍,“明明实力这么强,居然考了这么多次中忍考试都没有通过,中忍考试也太可怕了吧!”
最近刚从间谍这一职位上退役,所以终于能发挥出真实实力的兜姐干笑着道:“呃……其实也还好……可能是之前几次的运气都不大好吧。”
“好了,好了,别的先不说了,”我估计兜姐不是很想提起之前的事情,于是连忙打断了她们道:“先来庆祝兜姐顺利通过第二场考试吧!”
“庆祝!!”好在天天也没打算深究中忍考试的难度。她将鸣人抱在怀里,腾出双手,使劲的鼓起了掌来。
兜姐白皙的皮肤微微泛起了绯红,她双手捧着装满了课可乐的玻璃杯,咬了咬嘴唇,显得也很高兴:“谢谢。”
我又道:“顺便祝愿天天下一届中忍考试可以顺利通过!”
“哦哦!”
……
“雏田。”
“宁宁姐姐……”
而在这一个月中的某一天,宁宁来到了日向宗家,叫出了雏田。
看着眼前这位神态冷艳的少女,雏田不由得感到了一丝畏惧——因为她敏锐的察觉到了,宁宁眉眼间那潜藏着的对宗家的愤怒削减了些许,可是那沉凝下来的冰冷,却更加的叫人不安。
她近些年来几乎和宗家毫无往来,所以此刻突然主动找上门来的行为,才显得如此反常。
宁宁先淡淡道:“之前预选赛的时候,抱歉了。”
“没,没关系……本,本来就是战斗……”
“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感受到了“关心”,雏田不由地涨红了脸,却不知道是感激多一些,还是受宠若惊多一些。“谢谢宁宁姐姐……”
“不客气,我也只是例行公事的寒暄一下而已。”但宁宁干脆了当道:“我来找你,只是想问你,你有继承日向家的打算吗?”
雏田愣住了:“咦?”
“你是宗家的长女吧,按理来说,但凡你稍微表露出一点野心,就能理所当然的获得一批支持者。你有这个打算吗?”
“我……我,”雏田顿时慌乱道:“我可能不大行……父亲大人也说过我资质不够,所,所以他可能觉得花火更好……”
“我没有问你父亲的意思。我在问你。”
“我……如、如果父亲大人决定交给我的话……我,我会努力的……”
“你就没有自己的意愿吗?雏田?就算你的父亲不同意,就算周围的人都不同意,也想要坚持下去要做到的事情?”她软弱的回答,让宁宁不满的皱起了眉头:“不过,这也就是说,你并没有想要继承日向家的意思,对吧?虽然别人都觉得你不合适、你没有资格,但你自己也毫无野心,也是事实,对吗?”
看着雏田那无措的模样,她不禁逼近了一步道:“那么,你对日向宗家和分家的命运,又是怎么看的?”
“我……”
“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在为此痛苦吧?你也应该知道,我的父亲究竟是为谁而死的吧?!对于这样的命运,这样的枷锁,作为宗家的你又是怎样看待的?——你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不是的!”
“就只是一句‘不是的’吗?”听见这个回答,宁宁似乎感觉十分荒谬般的笑了,“能改变‘笼中鸟’的,只有家主不是吗?你说你对分家的牺牲于心有愧,却对成为家主毫无野心,那也就是说明,你根本就没想去改变什么,不是吗?”
“如果家主决定把日向家交给你,你会接受;如果他决定交给花火,你也不会反对;关于宗家和分家的命运,你并不视作理所应当,却也只是袖手旁观……”
看着雏田随着她说得越多,显得越发不安的样子,宁宁扬起了下巴,淡漠道,“放心吧,我并没有打算指责你什么,因为在此之前,我本来也就没有对你抱以期待,相反,我认为你是对的……没有人应该为别人的命运负责,你要如何过完这一生,完全是你个人的自由。”
“只不过,我也确定了一件事情……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果然是最为愚蠢不过的了。我会握住我自己的命运,绝不会把自己的未来……拱手相让给你这种人决定。”
……
而在前来参加中忍考试的大部分考生,因为养伤、休整等原因,还没有全部离开木叶的时候,抵达木叶的风影与水影经过暗部的严格审查,确认了风影是本人,没有被人代替,水影也并未被幻术操控,却生着重病,高烧不退,直接送入了木叶医院。
但就在水影病情渐渐稳定下来的时候,三尾矶怃却突然暴走。
风影莫名突然出手,袭击了自己的女儿纱罗,导致一尾同时失控。
我从睡梦中被两只野兽此起彼伏的咆哮惊醒之时,恍惚中看见一道身影,戴着漩涡状的面具,站在一轮皎洁的圆月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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