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天魔最难缠的地方就是飘忽不定的行踪,以及一传十十传百的超强感染能力。
这也是为什么天庭只要发现域外天魔都会第一时间派出大军予以剿灭,就是怕这些天魔到处乱窜引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你能追踪那头域外天魔的踪迹吗?”陈凡问乌雷。
乌雷吸了吸鼻子,摇头道:“没内味了。”
陈凡想了想,祭出宝鼎倒出那头阴山鬼宫封印的厉鬼。
这头厉鬼一脱困立即嘶吼着变出一柄鬼头大刀向陈凡劈来。
陈凡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将它拍翻在地。
但这厉鬼仿佛丧失了理智,根本不知道恐惧为何物,一个翻身跃起又是一刀向陈凡劈来。
陈凡弹出利爪咔嚓一声钳住大刀,另一只手握拳直接捶爆了它的脑袋。
但厉鬼即使没了脑袋也依旧凶悍无畏,直接弃刀张开利爪扑上前来。
陈凡抬起一脚就将它踹翻在地,然后祭出碧竹杖将其钉死在地上。
厉鬼仍旧挣扎不休,并且很快重新长出了一颗脑袋。
似乎是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厉鬼竟然张嘴朝陈凡喷出一口稀薄的混沌之气。
陈凡一脸无语的挥散混沌之气,翻手间凝聚起一团更浓郁的混沌之气打入厉鬼的天灵盖。
“嗷!!!”厉鬼立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半透明的身躯犹如被丢进了油锅,噼里啪啦的疯狂抽搐起来。
陈凡直到这头厉鬼传来屈服的意念才收手。
“现在能心平气和的跟我谈谈了?”
厉鬼本能的想呲牙,但一见到陈凡掌心中翻涌不休的混沌之气立时面露畏惧之色。
“你,是谁?”厉鬼磕磕巴巴的发出精神交流:“和那头,大章鱼,是同类吗?”
“不是,我是妖族。”陈凡问道:“你身上的混沌之气就是那头大章鱼感染给你的?”
厉鬼应道:“是。”
陈凡问道:“告诉我那头大章鱼的下落。”
厉鬼摇头道:“不知道,我只能,感应到它,去东面了。”
“东面?”陈凡眉头一皱。
乌雷凑上前,流着口水盯着厉鬼:“吃?”
厉鬼打了个寒颤。
陈凡说道:“留着它还有用。”
乌雷一脸失望的磨了磨牙,钻回了陈凡的口袋里。
陈凡问厉鬼:“你叫什么名字?”
厉鬼沉默了片刻道:“忘了。”
陈凡问道:“听说你生前是一个将军?”
“好像是……”厉鬼努力回忆了许久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只记得,很多人在互相残杀,最后都只有我活了下来……”
陈凡收起碧竹杖,将鬼头大刀丢还给它,说道:“帮我找到那头大章鱼,我给你解脱。”
厉鬼拄刀站起道:“地府不收我。”
陈凡笑道:“我也不是和尚,能帮你超度。但像你这样的厉鬼一般都是生前某个执念太深,死后咽不下最后一口怨气才会化作厉鬼。你要是有什么执念未消,我可以帮你了却心愿。”
厉鬼沉默了许久,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脸色一阵青白变幻道:“我要,报仇!”
陈凡问道:“找谁报仇?”
厉鬼面露狰狞道:“神仙。”
陈凡无语道:“神仙多了去了,你该不会要屠尽这满天神佛吧?”
厉鬼抓着脑袋,痛苦的想了许久,才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名称:“玄霄,无量山!”
……
两日后,陈凡偷偷潜回了九江城,他本来打算直接往东追杀那头域外天魔的,但是又咽不下心头这口恶气。
而向天庭检举然后把自己也搭进去显然不划算,所以便偷偷潜回了九江城准备阴一把城隍老儿再跑路,就当是出口恶气了。
巧的是今天恰好赶上城中庙会,所以周边十里八乡的民众全都涌进了城中,使得城中许多主道上都是人山人海。
尤其是城隍庙前头的几条大街小巷更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一时间庙中香火鼎盛的如狼烟冲霄几里外可闻。处处尽显国泰民安的盛世景象,仿佛前两天发生的动乱就跟没发生过一样。
“这城隍老儿的小日子过得可真滋润!”此刻的陈凡已经换了副模样,混在拥挤的人群中慢悠悠的晃过城隍庙门外,就见里面满是正在敬香礼拜的善男信女。
而受到香火气滋润的城隍金像竟隐隐闪烁着金色神光,使得寻常妖物根本不靠近九江城。
当然这层金色神光普通人是看不见的。
陈凡为避免被城隍老儿察觉,只是瞄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然后神色如常的继续逛起热闹庙会。
走走停停,或在杂耍摊位前驻足瞧瞧,或在那个小摊前买些零嘴尝尝,陈凡表现的与常人无异。
正午时分,陈凡进了一家路边酒铺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点了壶好酒与几样下酒的小菜。
小酒铺内人声鼎沸,一片噪杂。
一伙江湖客坐在相邻一桌,一边吆五喝六的划着酒拳一边大声嚷嚷着自己的见闻。
陈凡想不听都难,不过也从这几个江湖客口中得知九江帮于前日选出了一位新任帮主。
不过这新帮主却不能服众,不少舵主都有自立门户的意思,所以一番争斗肯定少不了。
陈凡却猜到应该是九江帮失去了阴山鬼宫这座靠山,急于寻找一个新主子投靠。但是每位舵主显然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说不定这其中还有外部势力的暗中介入。
所以偌大的九江帮可能到了四分五裂的边缘,至于以后还能不能存续就看那方势力能吞下阴山鬼宫留下的这块肥肉了。
不过真正让陈凡感到惊讶的是没人谈论他两天前在阴山里闹出的大动静,仿佛这些人都不知道阴山鬼宫已经被灭门了。
显然消息被封锁了,目前只局限于一些少数人知晓真相!
陈凡望着大街上热闹的人群,思量着如何报复城隍老儿又不会殃及无辜。
忽然街口方向传来一阵吵闹声。
陈凡循声忘了过去,就见一架牛车横在了路口。
几个路边商贩与车夫吵的不可开交,旁边的路人却纷纷掩鼻而走。
陈凡竖耳一听才知道原来是那头拉车的老黄牛在路过人家摊位前时突感腹中不适,直接当街来了一泡稀的……
“这些人和一头畜生较什么劲。”陈凡一时哑然失笑,忽地计上心来令他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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