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先秦之世,有一座柢山,这柢山山间多水流,没有花草树木。这柢山之渊深处有个大水潭,水潭中有一种鱼,形状像长蛇,背上生着六对薄如蝉翼的翅膀,任何活物被其所缠,立时而毙,被称为了妖鯥,冬天蛰伏而夏天复苏。这妖鯥人不可见,唯有以犁牛的眼泪涂抹眼睛后,人们才能看到它的模样。”
听得汪雷的介绍,肖凌感觉刚刚那被手雷炸死的长蛇状白色光影,极有可能就是这先秦古书记所记载的妖鯥。
唯一有出入的就是其背后的翅膀,先秦古书记载中的异物妖鯥背后长有六对薄如蝉翼的翅膀,当时那长蛇状的白色光影是否长有翅膀,肖凌也不能肯定,现在仔细回想,隐约那光影之中,似乎的确长有翅膀,只是因为薄得近乎透明,不仔细观看,很难发现。
想到这里,肖凌点头道:“如此看来,这应该就是那古书中提到的妖鯥,想不到世间竟然如此异物,人眼看不到。”
于婷婷接口道:“一般人都说涂了牛的眼泪可以看到一些阴间之物,这妖鯥难道也是不属于这世间该有的阴间之物?肖凌你眼睛看来与我们不同,只有你能够看到。”
肖凌露出一丝苦涩笑容,事实上从出了车祸大脑受损后,他就不时能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能看到不存在于世间的惨白大手,现在又能看到这常人不可见的妖鯥。
肖凌明白这妖鯥和惨白大手又有本质区别,妖鯥只是常人看不到,但却是真实存在的,虽不能见,却能触碰,更能杀人,只是因为某种无法理解的原因,在常人眼里,它如同隐形一般。
而惨白大手就完全不同了,根据肖凌现在的看法,它似乎无法直接作用于现实世界,现实世界的所有人或物质也不能触碰到它,它像是虚幻的存在,但拥有的某种神秘力量,却又像是真实存在的。
之后众人聊到了王卫国。
肖凌虽然认定了这被炸死的王卫国是个妖物,这妖物外形变作了王卫国的模样,但他想不明白的是这妖物如何知道应该只有王卫国才会知道的一些事。
肖凌说出自己的疑惑,周克胜沉吟着道:“不死树崩溃,王卫国和我们一样都坠落下来,也许就在过程中他遭遇到了这妖物,这妖物就在那时候占据了他的身体,甚至掠夺了他的记忆,伪装成了他,再后来混入我们之中,乘机杀人。”
肖凌皱起眉头,道:“这世上真有如此可怕妖物?”一边说一边看向了汪雷。
汪雷关于各种动物和异兽方面的知识渊博,连妖鯥都认了出来,如果这世上真有如此占据人身体和记忆的某种妖物,他定然认得出来。
汪雷想了想,才道:“先秦古书多记载有一些相似的异兽奇物,包括之前我们所中的丧尸蛊,这种蛊虫便能令人形如丧尸,受它们控制。实际除了丧尸蛊外,还有多种寄生虫拥有类似可以控制宿主的能力,如寄生在蚂蚁体内的一种远古真菌,能够通过释放化学物质改变和控制蚂蚁的行为,使其变成自己的傀儡,直到蚂蚁最终死亡,这些僵尸蚂蚁就婉如行尸走肉一般,只剩下一副躯壳。”
“又比如双盘吸虫,这种寄生虫能够控制蜗牛的大脑,和僵尸蚂蚁类似,被称为了僵尸蜗牛。具体的是指被彩蚴吸虫属寄生虫寄生的琥珀螺蜗牛,这种寄生虫可以进入蜗牛的消化系统,并长成一条长长的管,其中充满了数百只有生殖能力的尾蚴,这长长的管道入侵蜗牛的触角,形成一种怪异、肿长和跳动的外观,以此来吸引鸟类的注意,当鸟类吃下这只蜗牛后,就会变成这种寄生虫第二阶段的宿主,虫卵通过鸟类的粪便排出到植物上后,又会寄生到其他蜗牛身上,继续开始它们的生命轮回。”
肖凌听着汪雷介绍,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么说,王教授的怪异行为,也有可能是被某种类似的寄生虫寄生了?”
汪雷摇摇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对肖凌解释王卫国的情况,停顿了一下才继道:“最近在秘鲁亚马逊河流域发现了一种暴君水蛭,它们是丛林中的水蛭之王,可以说是所有探险家的噩梦,其名头响亮还在食人鱼之上。这种暴君水蛭的名字在英文中和霸王龙是一样的,是名副其实的水蛭之王,这暴君水蛭一旦咬伤了人,就会钻进人的皮肤之下,一直进入的大脑,还会不断在人体产下更多的卵,多达数百上千个,这些卵会在在极短的时间内从人体中孵化出来,侵蚀着人体所有器官,更会释放多种化学物质,直到控制人的思维,合为一体,被暴君水蛭寄生了的人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直至人体被这些暴君水蛭完全吃空,变成一具空壳,这样的人在走路的时候也许脑袋会突然就掉了下来,身体里不会流淌出一滴血,只有无数像蜂巢一样的孔洞,里面会爬出成百上千的水蛭。”
其它人也被汪雷说的这些诡异恐怖的寄生物吸引了,听他说得恐怖,有些毛骨悚然。
“我的天,这世界上还有这种恐怖水蛭。”其中一个队员,忍不住震惊。
汪雷点点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自然界孕育出了几乎无穷无尽的各种奇异生物,我们现在所认知的生物,只怕连百分之一都不到。王卫国教授突然出现反常表现,我们暂时没有合理解释,但我认为不排除是被某种寄生物控制住了思维,这种寄生物,在上古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妖物。”
他停顿了一下,继道:“当然,占据和控制人躯体和思维的寄生物现在发现的并不少,但能夺取人记忆的暂时还没有发现,不过我们能够认知的生物还是太少了,这世间如果真的存在这种妖物,也未可知。”
肖凌见汪雷说了半天,最终也没能对王卫国的非人变化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禁叹口气。